冰藍色的霧氣,緩緩附着在上方。
不過眨眼間,傷痕便消失不見,手腕恢複如初。
藍色的水團子趴扒在桑娩白嫩的腳背,發出愉悅歡快的叫聲。
“那約定好了,等我湊齊解藥後,你就分一點點至純之力給我。”
“我還給你五斤聖水。”桑娩張開五指,歪着頭看向淨珠一臉認真地說道。
“比古、比古。”淨珠搖晃着身子。
怎麼看也不像是答應的模樣。
桑娩掃向儲物格内僅有的聖水,咬牙“十斤,十斤聖水。”
“比古!”淨珠幾乎将身子搖成了殘影。
“這是我目前所擁有的全部聖水,要是不夠的話我再、”
淨珠飛上前,抱擁住桑娩的手指“比古比古~”
桑娩湖水般的雙眸盯着淨珠片刻,緩緩張口“不想要聖水嗎?”
“比古!”抱着小指的淨珠不斷地上下晃動着身子。
桑娩眉心一緩,緊接着出聲詢問“那你想要什麼呢?”
唇珠一涼,透藍色的固态水柱抵住桑娩的唇瓣。
似乎怕對面的人不懂一般,不斷地點戳着。
挺翹的唇珠,被不斷地擠壓。回彈。
不斷重複。
桑娩擡手握住在她唇瓣處為非作歹的水柱。
“你剛剛才抱過我的腳。”她咬牙道。
“比古?”淨珠歪着身子,發出疑惑的聲音。
桑娩見它一副疑惑的模樣,深吸一口氣拍着心口安撫着自己。
跟一隻什麼都不懂的水團子較什麼真,還不是自己找氣受。
水.什麼不都不懂.團子再次躍躍欲試地伸出分支,湊到桑娩的唇周。
隻是這次,重新凝聚出的水柱并未觸及到桑娩的唇上。
而是在虛空中點着。
仿佛從桑娩剛剛的語氣中聽出了她的不快一般。
“倒是聰明。”桑娩眼中閃過驚訝。
“比古!”淨珠仰着上半身,叫聲歡快。
顯然對桑娩的評價很是高興。
桑娩掃向唇旁的水柱,指尖不斷地點着腿側。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停止點動的指尖擡眼出聲道“你不想要聖水。”
“比古比古!”
“想要我親你?”後半段的聲調明顯低啞不少。
帶着不确信。
但、桑娩目光下移。
望着在她手中手舞足蹈,一副歡快模樣的淨珠。
“呵。”她終究是沒忍住,輕笑出聲。
眼中的不确信也随之消散。
她捧起淨珠,輕聲道“那我們約定好了。”
“比古比古!”淨珠點頭。
桑娩垂頭,挑起貼在臉側的長發,水滴順着金黃色的發尾落在岸邊。
留下暗色。
粉唇抵在淨珠正上方,發出“啾”的一聲。
“比比、古!”
藍色的水團幾乎在瞬間沸騰轉為淡紅色。
它扭動着圓潤的身子,哼唧着。
“啾啾啾,比古~”
在桑娩的注視下,緩緩升到空中。
咻——
俯沖向桑娩。
“嘶。”她捂着脖頸,倒吸一口涼氣。
掃過周圍空蕩蕩的空間,指尖揉摁着脹痛的脖頸輕聲道“也好,要是融進了地圖内,怕是釋放不出至純之力了。”
桑娩推開沉重的大門,邁過殘肢斷臂,向外走去。
守在聖池門前的騎士們,此時全部躺倒在地上。
不、更嚴謹的說應該說是屍塊們,散落在地。
流出的血液彙聚成血泊。
桑娩小心翼翼的繞過血水後,便站在原地望着面前的岔路口。
“吱吱吱!”的聲音打斷了桑娩的沉默。
白色細小的蠱蟲在桑娩的肩頭緩緩放大,它擡着觸指為桑娩指明方向。
“也、該去取最後一味藥引了。”
桑娩紅唇上揚,撩起長發擡腳向長廊走去。
地面處,留下一串濕淋淋的水痕。
*
“咳咳咳、桑娩!”
躺在床榻上的祈桉,猛地睜開雙眼。
幽藍的眼眸中,帶着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