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岚擡起雙手無力地推搡着女皇,大口口耑息着。
“不行的,大人我沒辦法吃下去、唔。”
雲絞然挑眉語氣輕佻“哦?吃不下?”
“岚岚總是這般口是心非,愛說謊。”
她俯身,親口允着身下騎士脖頸上的紅痣。
在對方的嗚咽下,擡頭。
粉唇微張,帶着瑩潤的水光。
“明明另一張嘴,還饞的直流口水呢。”
“卻偏偏要和我說吃不下。”
“你且睜眼瞧瞧?看看你到底能否吃的下?”
王岚别過頭,眼眸中閃過羞憤。
“大人、别這般、欺負、”
“唔、大人、”王岚弓起身子,連帶着聲音也變了調子。
雲絞然将王岚的神情盡收眼底,緊接着右手猛地用力。
掌心中的玉晶石也随之怼到騎士的另一張口中。
熟透的果肉被玉色的晶石木主不斷地榨出汁液。
汁水飛濺。
轟隆——
一聲巨響,打破了屋内漣漪的氣氛。
雲絞然轉頭,眼瞳緊縮。
門外的侍衛,手拿木倉械沖進宮殿。
并立即對準,異蟲瘋狂掃射。
屋内皆是彈火的硝煙味。
女皇拽過一旁皺巴巴的外袍,披在身上。
鼻子不自覺的皺起,明顯對屋内的氣味很是不滿。
王岚不動聲色的将這一切收入眼中,并沉默不語。
女皇擡手向異蟲揮出異能。
深紅色的霧團沖湧向綠色的巨物。
不過多時,便附着在它身上。
異蟲左右搖擺着身子,試圖擺脫身上的紅霧。
聽着異蟲嘶鳴的聲音。
雲絞然眉宇帶着戾氣,以及被攪斷情事的不耐。
“哪裡來的臭蟲。”
雲岚快速将玉色的晶石拽出,随即欲蓋拟彰地攏了攏散開的裡衣。
見前方的異蟲被異能控制住後。
坐在前方的雲絞然回眸看向身後的騎士長。
“怎麼回事?有鏡石在異蟲怎會突然竄至寝宮?”
“你們究竟有沒有去地下巡邏?”
她此時語氣淩厲,與先前的溫情的态度截然相反。
闖進女皇寝宮的侍衛們聞言,相互對視一眼。
随即垂頭跪下地上,異口同聲道。
“護駕來遲,請女王大人責罰。”
雲絞然冷眼瞥向身前的衆人,冷哼出聲。
跪在地上的衆人,立即将頭垂的更低。
恨不得将整個身子垂鑽到地裡,以此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聽着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轉頭眉眼見帶着厭煩。
深覺這些聲音擾了她的思緒。
王岚撐着胳膊想要從床上起身,但腿心一軟随即又再次跌坐在床上。
剛攏好的裡衣,再次散開。
悄然挺立的紅糖,上布滿了牙印咬痕。
在她的眼前晃了又晃,淬着寒意的雙眸減緩。
一眼望去倒是使女皇回憶起了紅糖的蜜意。
王岚垂頭貝齒咬着紅唇,冷冽的五官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柔和又脆弱。
一向争強好勝的騎士長,忽地漏出這般委屈的神情倒是别有一般風情。
“嗬、”雲絞然冷笑一聲,擡手在紅糖前端上擰了把。
嫣紅的糖塊,在溫度稍高的指尖下融化。
化為糖汁,沾濕了她的指腹。
“罷了,你整夜都與我在一起。”
“又怨的了你什麼呢。”
她盯着指腹,眼眸漸深。
聲音更是柔了些許。
王岚睫毛輕顫,掃過趴伏在地的衆人眼中皆是屈辱。
她默默地将滑落的衣衫輕輕拽起。
雲絞然将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
坦白來講王岚蜜色的肌膚算不上誘人甚至可以說是粗糙,但那副神态與身上若有似無香氣無不引誘着她。
也不知她今兒這麼這般的開竅。
王岚将手緩緩搭在床榻上,她盯着自己寬大粗糙的手,趁雲絞然回頭的間隙,嘴角小幅度的上翹帶着自嘲。
呵,不愧是月月。
不過是學了三分她的神态,女皇就喜愛的不得了甚至将責罰也免了。
若是讓女皇瞧見了她、
思及至此,王岚将嘴角扯平。
手指更是不自覺地攥拳,不、她才不會将月月拱手送人。
而被王岚正惦記的月月本人,此時正站在地下。
操控着水仙刺。
“啊啊啊,好痛好痛!”水仙刺在桑娩的腦内嚎啕大哭着。
若是會化形,想必水仙刺這會已然在她面前打滾了。
桑娩溫聲安撫着水仙刺,并将掌心貼靠在它的主幹上方。
不斷地向水仙刺傳輸着異能,使它開裂的傷口重新愈合。
被紅霧禁锢住的水仙刺扭動着身子,揮出綠光。
“咚咚咚”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入桑娩的耳畔。
她轉身看向遠處的大門,随意拽起伸手的兜帽,罩在頭頂。
仰頭,看向頂端的壁畫。
象征光明的女神,已經被水仙刺毀了大半。
她碧綠色的雙目内,沒有絲毫的悔意。
轟隆——
随着水仙刺的擺動,上方的石塊不斷地下落。
桑娩卻隻是站在原地,透過石壁的縫隙看到上方奢靡宮殿的一角。
在石塊即将觸達桑娩的頭頂時,一抹綠色攤開枝丫将其擊飛。
又快速分出莖節,圈卷起擊落巨石時落下的粉塵。
深色的兜帽上方,一塵不染。
腳步聲越發的進了,桑娩碧綠的眼眸閃過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