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松田陣平要發出嘲笑聲,但是安室先生還是沉默着接過了我的手機,然後去到了據說發現炸彈的倉庫裡。
我躺在綠川先生指示的、說應該不會被爆炸波及的草坪上,擡頭怅惘望天。
等了很久之後都沒有傳來爆炸聲,想來是安室先生成功地拆除了炸彈。
我重新做了起來,歎了一口氣,頗為遺憾道:“很好,世界沒有爆炸,看來還是不能夠放假。”
小的時候覺得某個要用響指滅掉世界上一半的人的家夥真的是惡毒,長大以後逐漸理解并盼望其出現,并且要一口氣打兩個響指才好。
旁邊的聽了這話的綠川先生陷入了沉默:“……”
在那一個瞬間我讀懂了他的欲言又止,無非就是覺得我這樣的擺爛心理實在是太過恐怖與讓人震撼,畢竟并不是誰都能夠理解我們想要毀滅世界的心情。
“噢我要聲明。”我煞有其事地說道,畢竟在一顆炸彈即将要爆炸的當下惋惜世界和平這件事情聽上去确實有些反社會人格,所以我要對于我的行為做出澄清,“本人沒有任何想要報複社會的行為,對于把整個劇組給炸掉的這件事情并沒有興趣。”
尤其這個劇組還關系着我的财産,還有一群“道上的朋友”——這是少爺的習慣性語句,意思是同樣的富二代朋友——的投資。
所以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2、
旁邊的諸伏景光整樂了。
畢竟要炸掉劇組的這種事情聽上去就很像是單純的惡毒,但是想要炸掉整個世界這種不現實的話,其實正常人都會把這給當做是打工人的怨氣吧。
至于毀滅世界什麼的……
“對的,我們隻是平等地想要炸掉一整個世界而已。”旁邊的西園寺輝适時地開口,“畢竟這種東西叫做‘人類命運共同體’。”
諸伏景光:“……?”
你說什麼?
他好像不認識日文了。{(°△°; "}!
……話說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啊喂!!!
3、
不知道什麼時候拆完炸彈的安室先生時間非常恰好地凱旋,與此同時萩原警官的汽車也飛進了劇組。
坐在第一輛汽車上的爆zha物處理班的隊員們隻有從駕駛座上下來的萩原警官本人以及副駕駛上的松田警官兩個人尚且威風凜凜走路帶風行為正常狀似人類,後座上的三個隊員顯然還不太适應這樣的外星人座駕,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歪七扭八走的還是斜線,也不知道到底還需要多久才能夠恢複屬于警官的行動力。
我擺出了一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欣賞着面前的場景,旁邊的安室先生和綠川先生更是不忍心地别過頭去……
别以為别過頭去我就看不見你們兩個根本就壓不下去的嘴角好不好啊喂!!現在的黑色陣營活動的恐//怖//分//子都已經這麼嚣張了嗎?才會看見警察身體不舒服的狼狽場景還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幸災樂禍啊!!!
我再扭頭去看旁邊的黑澤先生——很好,十分可靠的黑澤先生依舊站在現場可以保護我和方方。他現在仍然保持着自己一貫的面無表情……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黑澤先生不太喜歡外露自己的情緒,哪怕心裡對警官有幾分擔憂、也是一樣不會表現出來的。
再旁邊是憨厚老實的魚冢三郎同學,隻是他戴了墨鏡,看不見眼睛裡的神情,嘴也是平時那樣的沒有弧度——總體來說隻要他們兩個站在這裡,就覺得代表正義的一方和代表邪惡的一方的戰力瞬間就平衡了呢!
4、
降谷零:呵呵,确實是平衡了呢。
諸伏景光:“……”
5、
“敢于坐萩原警官的車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