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柳淺說道,“我去問問人家,這邊住着的肯定知道。”
“在往前走,倒數第二家。”
“終于到了。”金免秋上前敲了門。
“來啦,來啦。”
院子裡挑着壞豆子的蘇榆,将簸箕放到了一邊,去開了門,“是免秋啊,還有免秋嫂子啊,快進來,來。”
“哎呀,這家裡今天還沒怎麼收拾,有些亂,你們先進屋,進屋。”
“不用了,嬸子,我們就是來送點吃的,就不坐了,這是家裡今天剛炸的一點小魚幹還有菜幹,之前猛子來我們家幫忙,還沒謝過呢,嬸子您拿着。”柳淺搖了搖頭,将手上的東西遞了過去。
金免秋跟着點了點頭,将菜一同遞了過去。
“哎呦,幫忙都是應該的,還拿什麼東西啊。”蘇榆臉上的笑更深了些,将東西放到了一邊,拉住了兩個人的手,“我這家裡也冷清,你們來剛好陪我說說話,還熱鬧點。”
“叔不在家嗎?”柳淺問道。
“跟猛子一起出去了,都坐,我給你們倒水。”
“不用了嬸子,太麻煩了。”金免秋擺了擺手,“也不渴。”
“沒事,不麻煩。”
蘇榆說着去拿了茶壺和碗。
看着坐着的金免秋,蘇榆是越看越滿意,自家兒子的心思也都知道了,等挑個好日子就找媒婆去,早點定下來也早點成親,自己這心裡也就放下了,在生幾個孩子,想想都美的很。
金免秋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被看得都有些發毛了起來:“嬸子,家裡還有些事,就不久坐了,我和嫂子就先回去了。”
“這樣啊,我還想着說中午留你們吃個飯呢。”蘇榆說道,“那行吧,我就不留你們了,你們記得常來玩啊。”
柳淺點了點頭,笑道:“放心吧,嬸子,有時間肯定常來,那我們就先走了。”
“那我送送你們吧。”
“不用了,嬸子,我們倆知道路,先回了啊。”
“哎,好。”
直至看不到門口,回到了先前的大路上,金免秋才捋了一下手臂:“也不知道為啥,我剛剛坐着那,總感覺身上都發毛了。”
柳淺輕笑了起來:“可能是因為嬸子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吧。”
“一直在我身上?”
“是啊,我們秋哥兒長得,誰不想多看兩眼。”
“嫂子,你就别打趣我了,咱倆還是趕緊回去吧。”
“好。”
白色的花蕊被粉色的花瓣包圍着,雖隻有簡單的五瓣,聞起來卻是香味撲鼻,看着也甚是好看。
“嫂子,你看。”金免秋指着旁邊的一小片的野花,“剛剛來得時候單想着路了,都沒注意到,可真好看。”
“是啊,就這片香味最濃了,就是離咱家遠了點,要不然還能看個幾天。”
柳淺點了點頭,伸手摘了一朵。
兩個小家夥不知道蹲在大門外玩什麼,一擡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柳淺和金免秋。
“娘,小叔叔。”
“你倆蹲着玩什麼呢?”金免秋彎着腰,一下就看到了金言手裡拿着的樹枝。
地上的字還有些歪歪扭扭,卻也能看得出是什麼字。
“在練字呀,小安有沒有學會一個字呀。”柳淺笑了起來,“你爹教你們可要記住,要寫穩一點,慢一點。”
“知道啦,娘。”
“沒有會。”小安握着樹枝朝地上劃了一下,“哥哥厲害,哥哥會好多。”
“那小安就跟哥哥學,以後跟哥哥一樣厲害。”金免秋将金安散落的頭發放到耳後,“等會要是風大了,你們倆就趕緊回屋裡。”
“好。”
“回來的剛好,免秋去給我拿個大圓竹匾,你那果子放哪都還沒洗,今天剛好洗洗曬曬。”蘭霧将先前摘得果子全都倒進了盆子裡。
“好。”
将圓竹匾上面放着的東西都挪開,金免秋這才拿了出去,又用水沖洗了幾遍,上面都是灰塵,不洗都沒辦法用。
“娘,這一個夠不夠啊。”金免秋将竹匾先放到一個凳子上,又去搬了一個,放兩個穩一點。
“差不多夠了,要是不夠就放簸箕上,一樣曬。”
蘭霧洗着果子,把洗過一遍的先放到了另外一個盆裡去,“要是想吃就去洗幾顆,待會這些還要在過一遍水才行。”
“還不想吃,今天早上娘炸的小魚幹太好吃了,我吃了好多,現在都還飽的很。”金免秋揉了揉肚子,“我現在是連水都喝不下了。”
“有那麼好吃嗎?還把你給吃撐着了。”
“有啊,特别的好吃,娘炸的是最最好吃了。”
“行了行了,快玩去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