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不知是出自于何種心态,總之格瑞同意了,結果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撐到十點就睡着了。
夏日的晚風帶着一絲炎熱,可就算如此在睡夢中感到冷意從而驚醒的格瑞,看到一旁不知不覺把被子卷走,整個人裹成一團的金還是有點無言。
事後金紅着臉說自己絕不會再犯,可之後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再次聚在一起睡的格瑞而言,金還記得這個插曲讓他有些驚訝。
這些情緒都是如流星般一閃而逝,格瑞回答金的時候,早就恢複了在遊戲中的淡漠,他說:“有機會的話,再說吧。”
他閉口不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就像是他們一點也不重要一樣。
得到想要答案的金自然是興高采烈的,他燦爛的笑着,“一言為定哦!”
這頭格瑞與金的相處可謂是融洽的話,另一頭遇到帕洛斯的維德,他的心情可一點也不好。
先不說帕洛斯之前對他的猜測和惡意質疑吧,就論現在這個轉角,在雕刻着花紋的窗邊,銀發青年倚在牆邊,柔和的陽光将他面孔虛化,就像落入凡間的精靈。
但這個精靈一點也不純善,反而一肚子壞水,以至于維德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打算轉身就走,可惜被對方發現了。
“哎呀?這不是昨天那位……”他故作思考的沉默了一會,“維德嗎?”
他的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笑容,幾不會讓人感覺惡意,也不會讓人感到親切的笑容,可在維德眼中眼前這個的笑容充滿着虛情假意。
那種被質疑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維德可沒給帕洛斯什麼好臉色,“是我又怎麼了?可比某些人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單人行動要好吧?”
帕洛斯笑了一聲,彎起眉眼中蟄藏着冷意,“說笑了,那也比有的人連别人的隊友都要搶要好,不是嗎?”
“隊友?不是臨時組隊嗎?”維德不痛不癢的回答道,“再怎麼說我可是公開分享了自己的情報,而你到現在一直都藏着掖着,一點告知的打算都沒有吧?”
“怎麼可能。”帕洛斯笑了笑,“我到現在一直都是一無所獲。”
“這種話你隻能拿來騙騙那種一根筋的笨蛋了,很抱歉我可不是。”維德表示懷疑,他可不相信帕洛斯真的什麼線索都沒找到。
如果真的沒找到,那麼他也無法存活到現在了,莊園的夜晚可比早上危險的多,被定義為‘安全屋’的卧室肯定不止一間。
帕洛斯隻是沒打算分享情報罷了。
維德的這番話自然動搖不了帕洛斯,可這不妨礙他讨厭維德這個人。
像這樣麻煩又喋喋不休的人,少見但不是沒有,隻是恰巧在同一副本裡碰上了。
“我覺得還是先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比較好。”帕洛斯笑意盈盈的說,“唑唑逼人的态度會讓人厭煩的。”
維德冷呵一聲,“一開始到底是誰在唑唑逼人?我感覺大早上遇到你真是破壞了我的好心情。”
維德說完也不打算再跟帕洛斯争辯什麼,他轉身就離開了。
而帕洛斯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早已褪去,看着維德背影不知在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