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趕我們走嗎?”金訝異的睜大了眼睛,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這麼被這位安騎士排斥。
“不像。”格瑞卻對此表示反對意見,“如果是趕走就不會用這麼溫和的用詞了。”
誠如格瑞所說,從頭到尾的用詞都沒給人冒犯的感覺,提供離開莊園的密道,還特意叫他們走,怎麼說有種山風雨欲來的既視感。
但是讓格瑞不解的是為什麼要在現在這種時刻趕走他們,他們已經在莊園探索了近乎三天,他這樣做一定有什麼原因。
“今天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嗎?”格瑞這樣問道,一定有什麼細節他不小心忽視了。
“不同尋常?”金撓了撓頭努力的回想着,“我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啊?隻是……我去尋找安騎士前,碰到了維德。”
“維德?”格瑞沉默了一會,印象中維德算不上熱情但也不屬于孤僻那類,而且以金和他的關系,碰上了不一起行動的概率很小。
“他怎麼沒跟你一起?”
“他可能也有事在忙吧?”金并沒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但格瑞問起他便多了幾分在意,“維德他……有什麼問題嗎?”
少年的目光很清澈,幹淨的讓人不忍心沾污那份潔白,于是乎格瑞轉過了頭,言語中帶着幾分淡漠的說:“沒什麼。”
有些事自己門清就好,不需要金想那麼多。
所以格瑞走出了房間,來到了走廊,“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怪異的事發生嗎?”
“唔……鬼打牆算嗎?”金繪聲繪色的向格瑞講訴了他從走廊逃脫的經過,卻不想格瑞的關注點更多的在自己身上。
“所以你受傷了?”他的語氣并沒什麼起伏,但金卻從中聽出了對方的一絲關心。
他看起來就像是随便問問,金卻默默的把這段話扭曲成了其他的含義,他笑的十分燦爛湊近了對方,“格瑞你是在關心我嗎?”
“你想多了。”格瑞果斷否認道,連頭都沒回。
金可不管格瑞究竟是掩飾還是特性導緻,在接收到關心的信息之後,他便自覺的解釋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嚴重的傷。”玻璃破碎後的碎屑落在了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淺不一的刮痕,但更嚴重的不是這些,而是他為了緩沖徒手抓住藤蔓上的尖刺,從而導緻血肉模糊的手心。
他早就在把藥給格瑞使用前試過了,愈合完畢的傷口一點也看不出問題來,格瑞他不會知道的。
他總是把自己的痛和苦隐藏起來,默默的忍受,在其他人眼中他一直都如以往一樣,笑容燦爛一邊又将自己時時刻刻深陷于危險之中。
那種感覺仿若一場走鋼絲,隻要稍微有些許差錯墜落的便是自己。
金一直都清楚卡米爾因為自己這件事給他好好上了一課,可越是在危機時刻,他渾身上下像是充滿了勇氣和力量,待到回過神來,他已經品嘗了一遍死亡的滋味。
銀色的發絲在他眼前飄晃,金卻不知聽聞這場簡介說辭的格瑞有多麼的沉默,他隻是感情被封閉了,并不代表他是個傻子。
金拿着藥向他走來時,那撲面而來血腥味他并不是沒察覺到,他也猜測過金會不會以身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