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了~
看起來,或許這些弟子也沒有說錯。
這風晴雪啊,是和歐陽少恭有點兒道侶的意思。
一道坑人的伴侶嘛~
風晴雪竟要離開?
哦~
對了!
現在百裡屠蘇進入禁地,無論是風晴雪,還是歐陽少恭要搞事情,都沒得搞了,當然要走了。
并且,看起來風晴雪作為幽都的人,要做些什麼,應該還是有些限制的。
既然那位婆婆催她回去,那麼應該是她出來的時間已經要達到某種極限了。
這般情況下,其實無論她是否探查清楚有些事情,也應該會想辦法離開的。
隻是...
陵越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問風晴雪是不是新晉弟子?
難道那‘鳳仙醉’的藥效還沒過呢?
還是說這是在演戲呢?
分明當時在跟他彙報風晴雪對百裡屠蘇感興趣得很的時候,恨不得把風晴雪給炖來吃了!
這...
竟然陵越告訴執劍長老,風晴雪認錯了人?
若是如此,看起來陵越和執劍長老都在向百裡屠蘇隐瞞着什麼。
或許百裡屠蘇的事,陵越也是知情者之一。
之後,執劍長老帶着百裡屠蘇和陵越進了禁地。
風晴雪返回,現在處于北門的位置。
得了這些信兒,自己大緻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處理了,便遣了‘他’去休息,自己一個往回走了。
走到半道兒上,竟遇得風晴雪。
倒是不知她是從哪一條路繞行而來,竟這麼快就走到主城的位置了。
她見得自己,竟主動地迎了上來:這位是陵陽師兄吧?
這讓自己感覺不是很好。
再一瞧她現在的裝束,竟連天墉城的道袍都不穿了,看來已經是拟定好要離開的計劃了。
昨晚,她與那個婆婆之間的對話中提到了瘴毒...
現在細細聞來,倒确實她這身上飄出來的味道和普通女子不太一樣...
莫非...那就是‘礵楪粉’嗎?
算了~
管他呢!
自己估計以後也不會再撞上這麼一個來曆不明的小丫頭了~
有些事,沒有深究的必要。
再深究下去,恐怕就要大禍臨頭了。
自己還禮道:在下正是。不知晴雪姑娘有何要事?
她絞着搭在胸前的辮子,有點不太好意思:師兄,我來這天墉城也沒有多少時間。稍微熟悉些的,就隻有芙蕖師姐。我聽芙蕖師姐說,你很厲害,是跟着首席大弟子做事的人。你應該知道的挺多的。除了芙蕖師姐,我也就最熟悉你了。我想問問你,我若是要離開天墉城,需要做些什麼嗎?
自己一臉“詫異”:什麼?!你要離開天墉城?!這是為什麼???
她抿了抿唇,感覺有點難以啟口:我...我發覺我好像不太适合修仙。我沒法适應這種清苦和單調的生活。而且,天墉城的劍法好難,我連基礎的劍法都弄不懂。所以,我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換個地方去好了。
自己雖然還是有點“詫異”,但還是“理解”了:此事,很簡單,你隻需要去拿一份折子,寫明你想離開天墉城的理由就行。這個事兒,原本應該是你寫好,交給大師兄的。大師兄首肯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但現在大師兄不在,是由掌教真人管事。所以,你寫好,交給掌教真人,得到他的同意就可以了。
她皺了皺眉:啊?還要寫折子?這...
自己學起了歐陽少恭的善解人意:此事,想必晴雪姑娘也不知該如何下手。不如由我帶着晴雪姑娘前去藏經閣?那裡是這些普通弟子取得空白文書來進行書寫的地方。若晴雪姑娘實在覺得難以勝任此事,我或可指點一二。
風晴雪對于自己肯提供這種一條龍的幫助,霎時就晴空萬裡了:多謝陵陽師兄。
之後,自己就帶着她去了藏經閣,領了空白文書,順便就在藏經閣借了筆墨,教她把這文書給寫了,順帶帶着她去掌教真人那裡,提交文書。
掌教真人這個時候,應該正頭痛,對風晴雪提交的文書隻是草草翻了翻,就扔在了書桌上。
此時,風晴雪不斷地向自己看來。
應該是想要問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有沒有門兒?
然而,此事,自己怎麼知道呢?
沉默了老半天,掌教真人最終同意了此事。
雖然按照自己的預計,掌教真人應該對風晴雪要離開一事會詢問很多很多,可能還會挽留什麼的,但掌教真人竟這般就放了人走,自己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猜想到了什麼?
但又覺得,他若是猜想到了什麼,應該不至于頭疼和沉默的。
若是如此,則很有可能還是在耿介着之前這個招收女弟子的事情。若不是芙蕖橫插一腳,風晴雪肯定不可能出現在天墉城中,也不會惹得現在這一批新晉弟子總是對任何風吹草動都喜歡竊竊私語。
或許,在他眼裡風晴雪肯走,就相當于一個麻煩願意自動離開,這般倒是正好順了他的心意吧~
掌教真人同意之後,自己就領着風晴雪出了天烨閣。
細細地跟她叮囑了幾句之後,就祝她一路順風。
她也笑嘻嘻地跟自己作别,還跟自己說,她很喜歡芙蕖師姐,也很感謝芙蕖師姐的照拂,她希望自己能夠幫她轉達這些話。
自己當然應下。
然而,在自己的内心裡卻在想,風晴雪到底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還是假的不懂?到底是心有城府,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