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了石桌對面。
來人看了一眼清和那般一副風流的模樣,再一看這早已滿上的梨花釀,略帶輕笑:“你這是算到我要來了?”
說罷,坐下來,把玩着那隻青玉杯,暫且沒有要喝的意思。
清和亦是笑道:“當然~這個時候的你,不來我這裡,還想去哪裡?最近師叔可是沒工夫磨你了~”
來人沒有言語。
但清和卻不打算放過對方:“怎麼?非要師叔跟你唇槍舌劍才舒服?”
來人有些無奈:“看來,你應當是極為想念禁酒令了~”
聽到‘禁酒令’三個字,清和立刻瞪了對方一眼:“你...”
想起什麼,這嘴角又暈起了一抹笑意:“這次,是師祖準許的。你可沒這個機會了~”
來人擡眼看了對方一眼,眼眸中有隐約的打趣光芒:“當然。我已經同流合污了,還能如何?”
言罷,以袖掩面,一飲而盡。
喝完,還将手中的青玉杯倒置過來,沖着清和挑了挑眉。
清和摸了摸下巴:“看你這個樣子,應當是完全确定陵越能夠控場了吧?你這可都快接近二十年滴酒不沾了~可是白白錯失了我那麼多好酒~”
來人把青玉杯翻過來,放在了石桌上,拿起酒壇,滿上一杯:“是啊~都已經滴酒不沾那麼久了~還真是未發覺~現在能夠喝到這三十年的陳釀,似乎也不虧~”
言罷,抿了一口,似乎極為享受這般滋味。
清和微微瞪了來人一眼:“敢情你就是打的這個算盤?”
來人揚了揚眉:“如何?誰讓你養出一個同樣好酒的徒兒來?”
眼眸中略略帶了點挪耶的色彩:“如此麼,臭味相投,我自是可以打這個算盤~”
清和有點不想說話。
來人将那滿上的酒,再次一飲而盡。
也許确實是這心裡松快了些,來人再次倒酒。
瞧着來人這架勢,清和放下青玉杯,擡手按住了來人的手。
來人半開玩笑道:“你這是又要喊窮了?”
清和埋怨地看着來人:“這花的又不是山人的錢,山人自是無所謂。”
眼睛中透出一絲憂慮來:“...你的舊傷...”
來人放下酒壇,眉眼間隐約有些冷淡:“無礙。已經調理過了。”
清和眯了眯眼:“你确定?”
來人的目光有了微微的偏轉。
清和收斂起了那樣一副悠哉的模樣,坐正身子,索性隔着劍袖按住了來人的寸關尺。
眼珠輕轉。
收回手來:“陵越知不知道你的身體情況?”
來人的目光就落在那青玉杯上:“此事...他知曉也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