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陵陽的話細細聽完，陵越倒是有了些醍醐灌頂之感：“難怪你竟突破了那麼多。”

陵陽的眼睛亮晶晶的，有那麼一丁點兒求表揚的樣子：“大師兄很驚喜？”

陵越微微點頭：“算是。”

意有所指地提了一句：“如此，你也可以護着芙蕖一些。”

對此，陵陽眼睛中的光亮霎時平淡下來，對此不置可否。

陵越瞧出了陵陽的抵觸，有些想要知道原因：“怎麼？不願意？”

陵陽微微垂了眼：“隻要涵素不跨出這天墉城一步，芙蕖就是安全的。沒必要。”

陵越隐隐感到陵陽對于芙蕖，似乎有點别樣的想法，不由試探了一句：“...若許以厚利呢？”

陵陽擡眼瞧了陵越一眼，繼而又看向此刻桃木箱子上那個還帶着白色光暈的封印，嘴角的弧度中暗藏着機鋒：“那‘鴻雁’已然得了好處，我竟不知還要如何許以厚利？”

“你...”陵越的眉頭蹙了一分，“就當幫我一個私人的忙。”

感覺到彼此間推杯換盞許久，陵陽索性表明了态度：“這不行，如若大師兄不想情況變得更糟的話。”

陵越帶着疑惑的目光，看着陵陽。

陵陽輕微搖了搖頭，道明理由：“她是個局外人，對方沒有那個意思。她也隻是一顆棋子而已。”

眉眼間隐約存着一絲興味：“但恐怕對方算準了順水劃船，卻沒有算準她也會順水劃船。”

說着，這嘴角竟然還勾起了一抹較大的弧度來：“而這順水劃船的結果麼...呵~有點意思。”

陵越眼底滑過一絲冰涼，握成實拳的手也松了，看向遠處：“...如此說來，肇臨便是棄子。”

陵陽嘴角的弧度漸漸收了，眼眸中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這個麼...誰讓他是焦點呢？”

陵越對陵陽的說法略有些疑慮：“焦點？”

陵陽的語氣中不知是感慨居多，還是歎息居多：“是啊~他對陵端有意思，但陵端盯着芙蕖。這就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陵越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寒芒：“這般麼...瓦解同盟便是。”

陵陽微微沉了聲調：“或許，姑獲鳥也是一個同盟。”

陵越看向陵陽，眉眼間隐約存了一絲灰色：“...姑獲鳥...為何？”

陵陽也不繞彎子：“姑獲鳥于涵素繼位前十年被第十任掌教封印，據乾坤閣弟子所言，從無異動。當時，是第十任掌教一舉端了姑獲鳥的窩，這才有三隻。這三隻姑獲鳥當時元氣大傷，沒個一兩百年是緩不過氣來的。當時，端掉姑獲鳥的窩還是花費了第十任掌教不少的力氣，所以最終來封印的時候還有些費力。但自封印之後，确實這個鎖妖壺沒有任何的異常和響動。此事，我也向那些老人求證過，确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