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如此,這天烨閣的管事跟着湊什麼熱鬧?
這...
這到底是在幫他,還是在加劇天墉城的風暴?
光是這些内容,恐怕足夠讓陵端和戒律長老臉紅脖子粗了。
這個所謂的遇害梗概又是涵素提出的...
看涵素那樣子,肯定不知道具體的内容。
這...
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難道是在幫涵素嗎?
還是...
這...
陵越當真覺得,此刻他的指尖有些發涼。
執法長老見得這些一一在眼前滑過的卷軸,喉頭滾了一下。
這...
竟然...
嘿~
這一幫好小子,厲害啊!
隻是這般...
這水究竟是清呢,還是渾呢?
執法長老捋了捋胡須,眼底隐約有些興味。
凝丹長老幾乎是瞠目結舌看完這一張張卷軸的。
妙法長老看得渾身發顫,又發冷。
戒律長老的呼吸粗重了不少,眼底的冷意越來越濃。
管事走下了台階,從陵川開始,一一展示。
陵川一邊看,一邊摸着下巴,眉頭緊鎖。
陵端看着這些卷軸,臉色一下就變得煞白,額間鼻頭都有些汗意。
管事走到了原本不應該出現在天烨閣的芙蕖面前。
此時,芙蕖幾乎是與陵端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
原本,芙蕖其實應該站在門口的那個位置。
但誰讓芙蕖實際在天墉城的位置很特殊呢?
她要選哪兒站,還真是她的自由。
當然,她也不會那麼沒有分寸,站到高台上去。
芙蕖看着面前的這些卷軸,眼睫猛顫,以手掩口,忍不住地往後退了半步。
差點踩到在她身後的陵雲。
芙蕖的反應很大。
就站在芙蕖身後的陵陽和陵雲都一下張開手,隐隐有護着芙蕖的意思。
但芙蕖這麼大的反應,當然也勾起了陵陽的興趣。
隻不過陵陽暫且沒有那麼有興趣。
反倒是按捺住這種興趣,待得管事走到他面前之後再說。
管事是按照蛇字形在走。
走過芙蕖面前,便到了陵峰面前。
陵峰那雙幾乎是古井無波的眸子,竟有了一絲靈動。
管事走到了陵峻面前。
繼而又走到了陵逸面前。
光是第一張卷軸,便惹得陵峰和陵峻對視了一眼。
這次,對視的時間稍長了一些。
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些東西。
陵逸蹙着眉,看着眼前的卷軸。
忍不住地喉頭滾了一下。
輕輕抿着唇。
眼眸中有了極為清淡的一絲情緒。
陵雲的手還是張開的,擔心芙蕖摔倒。
此刻,管事已經來到了陵雲面前。
其實,對于芙蕖有那麼大反應,陵雲也是有些疑慮的。
但當真實的清晰的完整的這麼一張卷軸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也差點兒變作了芙蕖。
管事繼而來到了陵陽面前。
陵陽算得上是饒有興緻地打量着這卷軸上的内容。
待得看完,陵陽刻意擡起眼來,看了管事一眼。
與此同時,管事也擡起眼來,跟陵陽的目光相觸。
幾乎是在非常短暫的目光一碰之後,管事便又往下一位那裡去了。
陵陽低下頭,眼珠子一轉。
輕微抿了抿唇。
但就在那麼一瞬,陵陽目光一凜。
與此同時,陵雲也目光一凜。
兩者立刻對視——‘鳳仙醉’!
陵陽輕輕眨了眨眼——我應該沒有聞錯吧?
陵雲的眼睫輕微顫了一下——可以确定,你沒有聞錯。
陵陽往涵素的方向使了個非常隐蔽的眼色——所以,這就是解釋?
陵雲眯了眯眼——但...不完全像。而且,這個味道...也不完全是‘鳳仙醉’。
陵陽睜大了眼——改過了方子?
陵雲眨了一下眼——方子應該改過,但不知道是往什麼方向改了。而且,很奇怪的是,這味道不是從人身上出來的,而是卷軸和墨相撞出來的。這...
陵陽擠弄了一下眉眼——喂!你是不是受了影響?什麼叫做卷軸和墨相撞出來的?
陵雲往卷軸的方向使了個眼色——我絕對沒有受到影響。這次的濃度非常的低。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感受一下你自己的脈跳,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之所以我說是卷軸和墨相撞,那是因為這個香氣有兩層。相撞之後混合的味道,才是‘鳳仙醉’。若單獨的,卻不是。不信,你可以感覺一下,墨多和墨少的卷軸從你面前走過的時候,味道是不是有濃淡的差異。看這樣子,應該是把方子給拆了。一部分用來熏過或是塗過卷軸,一部分則是混入墨中。但我不明白的是,為何這樣做。分明人體更是一個好的載體。若是僅僅隻這樣做的話,确實有些匪夷所思。尤其這個味道,還非常的淡,究竟能夠起什麼作用呢?且瞧這些東西,分明就是幫大師兄的。掌握着‘鳳仙醉’的人,到底是誰?為何幫大師兄?九頭蛇那次的‘鳳仙醉’,又作何解釋?而且,還有個問題在于,這香氣還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