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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琴瑟和鳴交談歡,哪知故人輪番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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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這相對完整的圖譜,他便根據這些圖譜有了更加靠譜一些的推測。

隻是這些推測,一者尚待驗證,二者他也沒有機會将驗證的結果交予陵越,三者事情也在黑衣人的再次消失中暫且擱置,遂還真是有些...

此番倒是個機會。

陵皎沖着陵越一抱拳:“還請大師兄稍待片刻。”

陵越當然不可能放過任何一條線索,心頭也有些期待陵皎帶來的可能,以及也有些想要看看陵皎的能力,便略一颔首:“嗯~”

接着,便繼續環視四周,一邊等待着陵皎帶回來的結果,一邊找尋線索。

其餘人見陵越應允了陵皎,又見陵越也開始觀察周圍,便四散而去。

陵涪盯着河道,暗想着衆人的話。

陵仁則是跑去了一邊,到處看了看。

發覺有顆枯樹,立刻過了去。

摘下一隻樹枝來,轉過身,再仔細看了看周遭。

又拿出羅盤來,測了測方向。

往前幾步,來到一塊相對平整一些的地方。

用腳将地上的土給劃拉幾下,盡量弄出一塊“畫闆”來。

眼瞧差不多了,陵仁便專心開始“作畫”。

陵越将周遭看了個遍,但心下也确實沒有與陵皎心有靈犀一點通。

他并不知曉陵皎所言的古怪是什麼,隻能暫且按下不表,耐心等待。

看了看盯着河道看的陵涪,緊鎖着眉頭的陵耀,以及...不知在幹什麼的陵仁。

陵越感到奇怪,索性走去了陵仁那方:“陵仁,你在做什麼?”

陵仁暫且停了下來,憨憨一笑,晃了晃手中拿着的羅盤:“方才陵皎不是說要勘察地形嗎?我現在就先用羅盤測出方向,如此待會兒陵皎向我們說明情況的時候,我們也能夠輕松一些。”

陵越看向地面上的“畫”:“那這些又是什麼?”

“大師兄也知道我以前是做衙役的嘛~”陵仁收起羅盤,笑得一口白牙。

笑容斂去,繼續畫着:“我以前接觸的,好些都是命案。那個時候,每次出任務,我們都隻能看到案發現場。誰也預料不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所以,我們隻能通過現場的情況去緝兇。很多時候,我們都需要去走訪調查。案發現場周圍的屋舍多少高矮,街道走向寬窄等,我們都會做一個比較詳細的地圖。這個地圖就是我們去走訪調查的一個指南。陵皎方才似乎是對此地的地形覺得有不少的疑問,我現在在地上畫出了此處附近的大緻房舍排布,以及道路的走向。我覺得,這對他應該有幫助。”

最後一畫收筆,指了指地面上畫着方格的位置:“這裡,是我們一路走來,我所看到的這些房舍的情況,從而推斷的此處應當長居人口。長期居住的人口,往往是我們調查走訪的重要對象。他們不僅僅更加了解當地的情況,也對周遭突然的變化很敏感,還對自己所生活的地方有一種責任感和歸屬感。他們對案情的描述,基本上都是可以作為證詞的。”

轉頭看了一眼那些房舍:“不過,此處看着房舍倒是還多,但都是一層的茅草屋。瞧那門上窗戶上什麼都沒挂,還有厚厚的一層灰。輕輕一聞,都有一股灰氣。這說明此處很久都沒有住人了。還有一點隐約的潮氣,這是靠近河岸的證明。”

看向陵越,語氣飄忽:“此處感覺...既荒廢,又沒有荒廢。倒是不知這些房舍具體是用來做什麼的,才會呈現出如此模樣了。”

就在不遠處獨自思考的陵耀,走過來,插話道:“此事可以詢問此處的官府或者村長。”

陵仁卻擰緊了眉:“...不可。”

陵越不解:“為何?”

陵耀也不解。

兩人都看着陵仁,希望其給個合理的解釋。

陵仁的眉心也隻是松開了一些,繼而解釋起他的顧慮來:“雖然他們都應該是最了解此地的人,但他們卻未必會和我們說實話。官府的人向來善于打官腔,也善于虛與委蛇。想要從他們那裡獲得消息,十之八九都會摻水。而且,就怕那種十句話裡三句真七句假,且這七句的假話又是能夠從這三句真話裡簡單推斷就可以得到的。如此,會增加我們很多甄别的工作。村長作為一村之長,往往非常維護本村的名聲。當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說不好,當時的他是否也在幻境之中,是否還記得我們是誰。幾乎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會和我們說實話。面對陌生人問起,他會很警惕,恐怕沒有一個唾沫星子是真的。若他認識我們,也不會對我們完全地說實話,即使我們曾經為他們做了很多事。畢竟,當年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任何人能夠說清楚。幻境?到底是大師兄和屠蘇師兄進入了幻境之中?還是我們天墉城的弟子在幻境之中?再或是甚至整個村子的人都在幻境之中?誰都說不好。還有當時主宰這個幻境的,到底是誰?若是依照大師兄的推測,那麼這條九頭蛇未必是幻境的操控者。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它本身就需要用一部分妖力來沖抵這種不同,未必有多餘的力氣來做這個事情。但若不是它,真正的操控者又是誰?”

陵越聽罷,忽而發覺,這天墉城倒也确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烏煙瘴氣。

陵陽的話言猶在耳。

陵越覺得,他何其有幸,有這樣一群能力卓越,還對天墉城忠心不移的師弟。

确實如同陵陽所說,團結明眼人,未必會打敗仗。

陵越的眼眸中盡是認可,輕輕拍了拍陵仁的肩頭:“如此,便等等陵皎吧~”

陵仁立刻應下:“是。”

陵耀速速将陵仁一番打量,心頭微輕。

片刻後,盯着河道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所以然來的陵涪,來到了幾人身邊。

瞅了瞅陵仁的畫,再看了看陵仁标識出來的方向,他的心頭隐約有了點感覺,但不是很确定。

過了至少有三刻鐘,這陵皎才禦劍歸來:“大師兄,我回來了。”

待得陵皎落地站穩收劍之後,陵越問道:“情況如何?”

陵皎輕微咂了咂嘴,眼睛略有一絲迷離,一副實在佩服的模樣:“絕妙~”

瞧見陵皎這等模樣,陵越立刻心生警惕。

他記得非常清楚,陵陽曾說,若不是因為立場不同,其都要叫對方一聲先生。

這是一隻狐狸對另外一隻狐狸做局的肯定。

如同一個江湖高手與另一個江湖高手過招之後,對對方的肯定。

現在,在陵陽這麼一個狐狸眼中都觀察力極強,心思缜密的人,對這裡的地形情況的評價竟然都是絕妙...

這...

陵越雖然心下肯定是警惕萬分,面上卻是準備洗耳恭聽:“哦?”

陵皎微微一笑,給陵越遞去這個結論十分可靠的眼神。

繼而,也若陵仁一樣,到處逡巡。

尋得枯樹,又是折下一隻樹枝。

來到空地,暗運氣勁于掌,一掌下去,這地面就跟鏡面似的平整。

陵皎眼見這“畫布”準備好了,立刻就開始“作畫”。

陵皎準備一邊畫,一邊講解:“大師兄,你看...”

然而,此刻陵仁卻插了一句進來:“陵皎,你不用畫了,我這裡已經有地圖了。”

陵皎伸頭瞅了一眼陵仁的“畫作”,再想了想探查的結果,約莫也知道陵仁的思考方向大緻是什麼。但這件事,卻不能從微觀來看,而應該從宏觀來看,否則此事非常容易陷入難以自洽的境地之中。如此,他也隻得有些歉意地沖着陵仁眨了一下眼,解釋了一番:“...我還是重新畫一個。你那個太詳細了,跟我要說的事情,不怎麼合拍。”

不過,陵皎也借鑒了陵仁标出的方向。

以及陵仁的一些畫法。

想了想一邊畫一邊講解或許會給所有人造成誤會,陵皎便靜默下來,專心“畫作”。

很快,不僅僅安陸村的主要情況和主要地形,連同周圍村落的主要情況和主要地形都呈現在了這幅“畫作”上。

陵越看着,不由在心底裡,啧啧稱奇。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天墉城竟如此藏龍卧虎。

而這其中一隻虎竟是屬于他的人。

這虎雖然也經常見着,但其實他對此人并沒有什麼多麼深刻的印象。

他的所有情報以及決策都來自于陵陽。

至于這些情報到底是怎麼來的,陵陽為何會對有些事情的考量不一樣,他卻從未問過。

這...

也許,以後關于情報的事情,還是應該多問兩句了。

如此,倒也不至于喪失了恩典這個重要的東西。

畢竟,這也是一個籠絡人心的手段。

“喏~”陵皎畫完最後一筆,又随手圈了一圈,“大家看看,這是整個這附近的地圖。”

所有人都圍攏過來。

但都給陵皎的身邊留出了陵越的位置來。

陵仁瞧了瞧陵皎的“畫作”,又瞧了瞧他的畫作,不足之處立刻在眼前顯現出來,他确實對陵皎有一種佩服:“陵皎,你不做衙役都屈才了~”

陵皎連忙擺擺手:“不敢當~不敢當~我這畫工可見不得人~沒你畫得那麼好~”

陵越暫且沒有參與其中,而是仔細地看着陵皎的“畫作”,雖然的确如陵仁所說,這陵皎不去做制圖或是做衙役都屈了才,但他仍舊沒有在這麼一幅圖中再次心領神會這陵皎的意思,隻得是看向陵皎,希望陵皎解釋得清楚:“...你所謂的‘絕妙’是何意思?”

當然,所有人都很好奇。

全都目光灼灼地看着陵皎。

陵皎卻無一絲窘迫,習慣性地報出總結論之下的次一級結論:“我是說,布下這個局的人,很不簡單。他絕對通曉我們道家的理論,也對風水堪輿之術非常的了解,還對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否則,他也絕對想不到,此地是一個天造地設的幻境施展之地。”

陵皎這話一出,衆人都倒抽一口寒氣。

如此一來,倒也難怪總是那麼被動。

這玩意兒,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焉能有個良果?

這...

還真的頗有一絲細思極恐的味道。

陵仁略一頓首,立時明白過來為何陵皎說他畫的不行了。

原是觀察的角度不一,且陵皎才可能抓住了關鍵。

陵耀心下一涼。

這...

難道...

陵樵的那些話...

這...

陵耀喉頭一梗,背心微涼。

陵涪将陵皎的話一咂摸,再一看那“畫作”,心下不僅僅有一些結論得到了印證,與此同時也對陵皎多了一些佩服,連帶着也對像陵皎這樣的人也願意投入陵越麾下有了一絲想法。

又想起陵芝的有些話來,眼眸微暗。

陵越皺了皺眉:“天造地設?”

“大師兄,請看。”陵皎用手中的樹枝指着“畫作”上的标注等,緩緩解釋道,“整塊地呈現北高南低的走向,具體說來則是西北高東南低,與河流的流向相同。此處地處河谷地帶,但此處的河谷卻不是河流自然流經形成,而是山體斷裂形成。從河對岸的山體,也可看出,曾經這裡經曆一次地震。地震之後,山體出現裂縫,昆侖山上的積雪融化,彙集到此處這個凹凼,慢慢的,就形成了現在的模樣。因着斷裂之後的地形,遂在我們現在所站的位置,才形成了人們能夠滿足基本衣食的地塊,慢慢的,這裡也才有了人煙。然而,此處的地形卻非常的特殊。”

略略一頓,又道:“方才大師兄說道,九頭蛇生來就在海中,是在鹹水中成長。而我們這裡卻是淡水。但這個描述都還不夠準确。準确來說,我們這裡的水,是清水。積雪之中,會含有少量的雜質。這種雜質在經過那麼長的一段距離之後,就會漸漸沉降在河床之上。在河床面上的水,則質地非常的純淨。如此,若是将山下的淡水與此處的雪水裝在同樣大小的容器之中,再用天平來稱,就會發現此處的水會更輕。海水比山下的水要重。此時,若把這裡的水與海水進行稱重的話,同樣的量,海水會比這裡的水重上很多。如此,我們就可以把它們理解成清氣與濁氣的對比。清氣,往上蒸騰。濁氣,往下沉降。再寬泛一些,便可将其看做清氣為陽,濁氣為陰。如此一來,想要構造與九頭蛇生存環境相同的情況,則需要此處的水變‘重’才行。想要變‘重’,則需要往下壓。又或者在與之相對的地方進行調整,使得克制的力量得到增強,來促使這種‘重’的實現。”

指了指遠處那個地塊沖着河道突出的地方:“大家看~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往外凸的岸邊。對岸,則是往内凹的。這條河再往下方而去,則會變作我們站的這一方是向内凹的,對岸則是向外凸的。這是河流流經會自然形成的景觀。然而,這與山下的河流卻有一定的差别。此處的河水是雪水,本身所帶有的雜質非常少,故而一般河底應該堆積的泥沙不多。以及地處此處,河水對河岸的塑造作用相對較弱,其實并不存在非要選擇凸岸而居。但顯然,對面沒有多少地,也隻能往這邊選。按照正常的情況,這裡的屋舍應該盡量靠近岸邊,這樣取水才方便。但我在此處轉了一圈兒,卻發現此處的居民并不直接取用河裡的水,而是打井。這就說明,河道的位置實際是比安陸村所在的位置高,如此河道中的水順着山體的某些縫隙下滲,在山體的腔室之中彙集,如此才應該有打井的做法。”

又指了指在陵仁眼中都是既荒蕪又不荒蕪的房舍:“再看,我們附近的這些房舍,看上去根本就是荒蕪的。”

手中的樹枝示意般的點地:“把劍放在地上,輕輕一敲,大家都可憑借手感,感覺到地下的情況。”

略略沉下聲音,又用手中的樹枝在“畫作”上給所有人指明關鍵之處:“總結一下,此處的特殊之處有兩者。一者,安陸村中心的位置以及正西面的位置屬土和屬火的力量經過在原本的基礎上調整,變強。北面,屬金的位置受到屬火的克制,變弱,即變‘沉’。屬水的位置,同樣。安陸村南面,原本屬木的位置受到屬水位置的影響,應該變弱,但被河流的流向所影響,轉而變強。二者,凸岸為陽,凹岸為陰。但在凸岸這處卻外實内虛,則為陽虛而陰實。凹岸本為陰,但又不存在内虛,實則為陰盛。河流往下遊走去,我們所處的這邊變作了凹岸,對面則變作了凸岸。此時,凹岸這裡,本為陰,卻無陽虛,則為陰盛。凸岸,本為陽,又實為陽,則為陽盛。與河流上遊的情況,大緻相似。是故,我們腳下所踩的這個位置是為‘蛟穴’。如此,雙管齊下,則為九頭蛇存在此處提供了必要的條件。并且,如此特殊的位置,使得‘蛟穴’成為了回音壁。再加上這處山環水繞的情形,以及這中間的陰陽轉換,想要施展幻境,可謂事半功倍。”

眉眼間有一些失落:“但具體之下,這麼龐大的幻境到底是怎麼施展的,我卻沒有什麼思路。并且,這裡的河道并不寬闊,聽其他師兄弟說,當年來打撈的時候,九頭蛇的骨架都與河道差不多寬。其實,這裡對其的限制非常多,它又怎會跑到這裡來,倒也是個問題。還有,我們也隻收割到了一個蛇頭。看那樣子,應該是那九頭蛇最初始修為凝聚的那個蛇頭,倒是不知是不是屠蘇師兄擒賊先擒王了。”

“河道...”陵越看着“畫作”,口中喃喃,“‘蛟穴’...”

盡力思索着其中關竅。

忽而,醍醐灌頂的同時,也寒意徹骨:“‘蛟穴’的入口是不是就在這個河灣最突出的地方?”

陵皎卻否認了:“不是,是在河灣凸出偏上的位置。”

陵越并未對他判斷失誤感到不悅,反倒是有對獲得答案的一絲欣慰。

但他仍然想要求證一些事情:“‘蛟穴’可以進去嗎?”

陵皎搖搖頭:“進不去。‘蛟穴’是在山體的裡面,我們若是施展避水的術法下到水中去,最多隻能看到凹凸不平的岩石壁。這些岩石壁其實很像一層又一層堆積着的網格,可以明确地感覺到水的流向,卻不能追蹤水究竟流去了哪裡。若我沒有猜錯,這個‘蛟穴’的最西側應該就在凸岸到安陸村最中心的位置這段距離的三等分點上。”

陵越一下睜大了眼:“你是說...”

陵皎肯定了陵越的猜測:“正是。如此就形成了類似漣漪般的三重‘回音壁’。這樣,彼此之間到底處于哪一個空間,哪一個幻境,說不清楚。而且,我要是以此再沒有推測錯的話,‘蛟穴’最南側的那個邊緣就應該是當初大師兄進得結界的那個位置。‘蛟穴’最北側的那個邊緣,則應該就是屬于大師兄、執劍長老、屠蘇師兄,三人戰場的最北邊。這‘蛟穴’還有個說法,即三點拱一焉。即蛟在修築巢穴的時候,修好了一個,還會在周圍再修好三個同等大小的,像是在保衛這個大的巢穴一樣。這樣的巢穴,也可稱為‘冢穴’。‘冢穴’之間,彼此相連。未必與主穴之間緊密相連,但一定有通道讓四個巢穴之間四通八達。假設此處的構造跟真正的‘蛟穴’一樣,則極有可能其中有兩個‘冢穴’分别與主穴和河道相連,另外一個,則在我們對面的凹岸那裡。如此奇特的結構,才可能是困住高手卻耗費力氣極小幻境施展的前提條件。并且,據我猜測,也應當是這樣,才有那九頭蛇的機會。”

眉頭微皺:“倒是不知屠蘇師兄是否跟大師兄提起過,他當時到底見到了什麼?還有那少恭師弟又見到了什麼?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在這種情況之下,每個人見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陵越的眼睫打了兩個顫,聲音也染上了一絲暗啞:“因為...‘冢穴’?”

陵皎點點頭:“對。如同回音壁的高矮不同,最終出來的回聲便不同。”

陵越垂下頭,眼底寒波萬頃。

衆人也在陵皎與陵越的答問之中,感覺到了一股要将人吞噬的黑暗正鋪天蓋地而來。

以往,他們困頓于具體的情況,卻從未想過許多事情的發生,實際應該有着深切的緣由。

現在,陵皎的一番話,将比較本質的一些地方給呈現了出來,很多事倒也雲開霧散了不少。

隻是,衆人都有些不明白,對方到底跟陵越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竟要這樣算計?

這也太可怕了些。

靜默在衆人之間蔓延。

都有些擔心陵越的情況。

雖然也明知依照陵越的能力應該也沒什麼大礙,但面對這樣居心叵測的布局,這也...

想要求得一線生機,确實有些難。

半晌之後,陵越看向了那個凸岸處。

眼中閃過一絲堅毅。

看了衆位一眼:“你們暫且在岸邊修整,我去去就來。”

陵皎不難猜測陵越有可能的舉動:“大師兄,你這是要下水?”

陵越略一頓首,也沒有隐瞞陵皎的意思:“是。我要去找到那個讓水變‘重’的東西。”

陵皎欲言又止:“大師兄,其實...”

陵越語氣稍緩:“有話直說。”

陵皎也确實有話直說:“你的‘霄河劍’就可以輕易地實現這件事情。”

衆人眼睫微微一顫。

這...

陵越感覺,他距離正确的答案可能隻有幾步之遙:“...你是說...”

陵皎肯定了陵越的猜測:“嗯~再說,當初打撈的時候也下過水,什麼都沒有找見。”

陵越微微鎖眉:“我還是想要再下去一趟。”

陵皎對此,倒也理解陵越的想法,隻能叮囑一句:“那大師兄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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