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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琴瑟和鳴交談歡,哪知故人輪番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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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屠蘇跟在他們身後。

雖然不怎麼待見尹千觞,但見得尹千觞那個捂着腰還有點一瘸一拐的樣子,百裡屠蘇也不好去怪罪什麼。

隻是卻也不想上前幫忙。

“寂桐呢?”一邊走着,尹千觞一邊問道,“怎麼沒見她?”

歐陽少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有些淺淺的歎息:“最近這些日子,我讓她到他處休養了。”

尹千觞皺眉看向歐陽少恭,有些緊張:“寂桐怎麼了?”

“年紀大了,陽氣衰微。”歐陽少恭深深吸上一口氣,又一下吐出,眉間難得的有了“川”字,“江南這裡濕氣太重,對她身子不好。我便讓人送她去瓊州靜養了。”

尹千觞的聲音一下拔高:“這麼遠?!”

歐陽少恭搖着頭,聲音中透着一抹傷感:“原本我也不想如此,但...她的身體狀況很令我擔憂。”

尹千觞好言安慰:“瓊州那處倒是個頤養天年的好地方。”

歐陽少恭淺笑:“的确。”

一路之上,歐陽少恭又與尹千觞聊了些其他事情。

來到中庭,瞧上了個涼亭,尹千觞便讓歐陽少恭扶着他過去。

他雖然腰疼,但也暫時不想回房,想要透口氣,若是歐陽少恭有什麼要去做的,就去做,不用管他,若有需要,他會叫人的。

歐陽少恭倒也放心,将人扶去涼亭之後,便帶着百裡屠蘇去了茶室,沏了點薄荷,兩人對飲。

飲罷一盞茶,一直心裡憋着個疑問的百裡屠蘇終于有機會問出來,隻是這話還是在嘴裡轉了一圈兒,他怕唐突到歐陽少恭:“...少恭,尹千觞說的寂桐,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個頭發全白的老婆婆嗎?”

歐陽少恭回答得肯定:“是。”

但卻并未回問百裡屠蘇,為何要問這麼一件事。

百裡屠蘇拿着茶盞的右手食指不自覺地摩挲着茶盞邊緣,眼神也有些遊移不定:“她...”

此刻,歐陽少恭擡手,神秘兮兮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百裡屠蘇一下皺緊了眉,滿眼不解:“少恭,你...”

歐陽少恭放下手來,眼睫微垂:“屠蘇,雖然我與他确實是摯友,但...我不想讓他知道關于寂桐的事情。”

百裡屠蘇想了想,不太确定道:“...是因為他很愛喝酒嗎?”

歐陽少恭深深呼出一口氣:“是。雖然屠蘇你們并沒有說錯,喝酒誤事,但在這紅塵之中,喝酒卻也是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酒桌之上,可以是朋友之間把酒言歡,也可以是生意場上的你來我往,還可以是官場上的推杯換盞。雖然隻是酒,但卻喝得複雜。”

語氣有點複雜:“千殇他...交友廣泛,我們雖然談得來,但畢竟...還是有很多不同。歐陽家有許多要遵守的規矩,而他就是一個江湖浪子。這般不同,也讓我們之間有一些溝壑。”

抿了一下唇,眉眼間有一絲輕微的掙紮:“寂桐她...與我可以算是有一段緣分。”

看向窗外的景色,聲音中嵌着一絲懷念和一絲痛色:“...蓬萊天災之後,巽芳已逝,我心中悲痛萬分。曾前往南嶺隐居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我幾乎日日難以入眠,心如刀絞,心念成灰。如此糟糕的模樣,也慢慢引發了我的咳疾。當時,僅僅隻是喝水的時候被嗆了一下,便咳得不止,血噴得到處都是。那時,我看着那些血猛然間清醒過來,我不能再這麼下去,巽芳還等着我。收拾好自己的咳疾,我就離開了南嶺。東海那裡,是我當年出海的地方。那時,其實我的内心也很複雜。一面,是人死不可能複生。一面,又是這世上定有起死回生之法。這種複雜拉扯着我去了東海。我站在沙灘上,遙望着遠處,想象着蓬萊的模樣。漲潮來了,也沒發覺,直到海浪一個兜頭撲過來,惹得我嗆咳不止,我才發覺此事。咳疾才好不久,又遭遇如此情形,胸口就像是撕心裂肺的痛。這個時候,我才迅速離開海灘。待得浪潮退去,又回去了原位。但那個時候,沙灘上留下的腳印都已經被海浪給抹去。這個時候,我恍然有一種我與巽芳在一起的時光都是南柯一夢的感覺。在那個時候,我都是憑借着記憶回到原有的地方。但究竟是否完全回到了原有的地方,我自己也不知道。天色漸暗,海風漸起。天涼了,我便準備回客棧了。那時,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在回程的途中,我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躺在沙灘上,全身都是濕的。我很擔心她,就跑過去看。最後發現,老人家是退了潮出來撿海物,因頭風發作而暈倒在那裡的。我随身都帶有針筒,為她施針之後,她很快醒來。發覺我救了她,非要謝我。我也不好推辭,便與她一道回了屋。那時,我在她的屋子裡見到了一枚挂在牆上的藍色貝殼。我感到眼前一亮。那種藍色貝殼隻有拇指那麼大,卻有着幽藍色的珠光,在夜裡還能有着冰藍色的亮光。這是蓬萊特有的一種貝殼。巽芳告訴我,這種貝殼最開始是軟的,需要五百年的時間才能變得像普通貝殼一樣堅硬。我瞧她那裡的貝殼已經是一副堅硬的樣子,我...我心裡很激動,覺得她或許是我找尋到巽芳的線索,便問她,那枚貝殼是從何處得到。她說,那是她父親出海打魚,遭遇風浪,被風浪刮到甲闆上的。她父親見這個貝殼好看,就給她了。我一聽她這麼說,心頭十分失落。但還是接受了她的好意,與她喝了杯茶。之後,就告辭了。翌日,我在傍晚,算着已經退潮之後,才去了海灘。遠遠的,便聽見了蓬萊的民謠。雖然不是蓬萊話,但确實是蓬萊人的調子和調詞。我心頭又燃起了希望,便循着聲音過去。結果發現,竟是她在吟唱。心頭再次低落起來。然而,那民謠卻勾起我與巽芳之間甜蜜的回憶。我...我心裡很難去說清是個什麼滋味,隻覺得又甜又苦。我借着這件事,又跟她談了談,才知道她的家人都在出海的時候,在海難中喪生,家裡唯獨留下了她。她平日裡,僅靠撿點海物,在趕集的時候去售賣為生。我...心裡十分想念巽芳,也十分想要聽見這首民謠,讓我感到慰藉。遂希望為她養老送終。她卻不太願意。而後,當我再次發現她暈倒在家門口的時候,我說什麼也不願意讓她獨自一人。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怕她就像巽芳一樣,忽然就消失不見了。我便告訴她,她的頭風很危險,跟在我身邊,我能徐徐圖之幫她治好。她或許也是在那次嚴重的頭風發作中感覺到了危險,答應了我的提議。之後,便一直跟着我了。我也兌現承諾,為她醫治頭風。但她自小生活在海邊,那種因濕産生的頭風非常頑固,又非常容易反複,治療的過程就會被拉得很長。慢慢的,還是有了起色。至少可以發作得不那麼糟糕,不那麼頻繁。而後,我一直都在為她的頭風努力。好在,最終的結果還是差強人意的。她也許是察覺出了,我對那首蓬萊民謠的特殊情感,便常常唱予我聽。我...心頭十分感動,但我卻不想告訴她,關于巽芳的事情。”

目光回轉,看向百裡屠蘇,略略喉間有些滞澀:“我與巽芳結為夫妻的事情,在這中原,或許僅有你一人知道。至于蘭生和如沁,我本也想要隐瞞的,但...如沁如此執着,我...”

說不清的為難:“千殇與我之間的交情,我覺得,并不足以讓他知道這些事情。我...雖然不是有意瞞着他,但我...”

歐陽少恭這百轉千回的,百裡屠蘇還是聽得懂:“少恭,我明白。”

歐陽少恭高高挑起眉,又一下放下,釋然一笑:“幸好還有你明白我的感受~”

百裡屠蘇抿了一下唇,有些不太明白歐陽少恭的選擇:“...少恭,你既然對尹千觞之間有溝壑,又為何...”

“可我與他在有些方面還是很談得來。”歐陽少恭十分誠懇。

淺淺歎了口氣:“其實,人的一生會結交很多很多的人。彼此之間的關系,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而且,彼此之間也不是說得完全相合,才能成為朋友。之前,我便與你說了,紅塵之中,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其實是很複雜的,不是非常單純的一個隸屬關系,也不是非常簡單的一個師兄弟的關系。”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有了一抹淺笑:“人處在這紅塵之中,還是需要多幾個朋友,這日子才有樂趣。”

眼眸中暈着惬意:“他喜歡喝酒,我也有小酌幾杯的愛好。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相同。如此,我想要小酌幾杯的時候,也不至于隻有月亮陪着我啊~”

看向百裡屠蘇,說得中肯:“屠蘇,這就是朋友。就像你喜歡練劍,一個人練劍的時候,雖然專注,但卻少了幾分追逐和配合。你和大師兄一起練劍,這個時候就有了一種彼此之間惺惺相惜的感受,也多了一份樂趣。”

百裡屠蘇将歐陽少恭的話在心間繞了兩繞,語氣略略有點飄忽:“...我明白了。”

也許,這酒還真是歐陽少恭的心頭好,提起酒來,眼眸都亮了不少:“今晚正好千殇在,我在他上次離開之後,特地為他釀了一些酒,今日就正好嘗嘗。”

百裡屠蘇忽而有些期待起歐陽少恭的手藝來:“好~”

兩人又閑聊許久。

這天色也漸漸暗下來。

算了算時間,歐陽少恭帶着百裡屠蘇去了歐陽府的酒窖。

歐陽少恭剛一推開門,就有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面而來,将兩人抱了個滿懷。

百裡屠蘇被這醇香的酒氣一砸,眼睛都微微失了焦。

慢步跟上歐陽少恭,進入酒窖。

恍恍然發覺這歐陽府的藏酒或許都能趕上劍閣的藏劍了。

百裡屠蘇有點暈暈乎乎地想,這麼多酒,好像也确實需要一個酒罐子才能幫忙喝完啊~

歐陽少恭取了酒,回過神來就見得百裡屠蘇站在那裡,眼神迷離,雙頰染紅的模樣。

微不可察地勾勾嘴角。

來到百裡屠蘇身邊,攬過百裡屠蘇的肩頭,帶着百裡屠蘇出了酒窖。

被酒窖外邊的氣息一沖,百裡屠蘇的眼睛也跟着聚了焦。

隻是這臉上的紅暈卻未曾褪去。

歐陽少恭帶着百裡屠蘇去了餐廳。

那尹千觞早就到了。

這歐陽少恭還沒跨進門,尹千觞便笑得沒了眼:“喲~這一聞就是好酒啊!”

歐陽少恭笑笑,走去主位坐下:“那是自然。給千殇備下的東西,哪能不好?”

百裡屠蘇跟着而來,在歐陽少恭身旁坐下。

尹千觞的眼睛都恨不得給貼在歐陽少恭手裡的酒瓶上了:“什麼時候釀的?”

歐陽少恭取了桌上的酒杯擺好,慢條斯理地除開酒瓶之上的蠟封:“你上次走之後,我瞧你很喜歡我的‘梅子青’,又瞧當年的梅子好,便給你釀了幾壇。算算日子,這酒也到了喝的時候,就說今日拿來招待千殇。”

尹千觞眼中的光簡直刺眼:“還是少恭待我好~”

歐陽少恭輕輕拍了拍手,弄掉手上的殘蠟。暫且沒那個徹底開封的意思,隻是盯住了尹千觞,醫者上身了:“不過,你腰疼還沒好,不許貪杯。”

尹千觞哪裡肯依,立刻就開始嗷嗷嗷了:“少恭!不帶這樣的!”

然而,歐陽少恭并不理會,還反而是略帶威脅地挑了一下眉:“那我下手可沒準頭了~”

尹千觞在那反抗還是不反抗中反複橫跳,委屈得要了命:“...少~恭~”

“沒商量~”歐陽少恭小小地白了某些大犬一眼,懶得再看某些大犬的狗狗眼,慢條斯理地打開瓶塞,滿上三杯,“我還真的沒有見過,下個山都能把腰給閃着的人。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喝酒喝多了,又遇到你那些如狼似虎的老相好了~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撕了你的肉,否則何至于搞出這種幺蛾子來~”

尹千觞的那雙眼睛就落在那香醇的酒上,歐陽少恭還在倒酒的時候,就摩拳擦掌:“嘿嘿~哪有這種事?”

這酒剛剛倒好,就把酒杯搶了去。

“的确是沒有。”歐陽少恭無比的心累,“你那些老相好的,竟都有追到我這裡,問我,你去哪裡了的。”

還嫌棄得緊:“你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付叔還以為我在外面幹了什麼有辱家風的事情,就差被吓出毛病來了。”

“嘿嘿~”有美酒在手,尹千觞哪裡還肯聽歐陽少恭的此番絮叨,趕忙朝着百裡屠蘇眨了眨眼,送上一波彩虹屁,“你瞧!少恭不僅醫術了得,這釀酒也是一絕啊~”

百裡屠蘇拿過歐陽少恭遞來的酒杯,根本不想多看這種涎皮賴臉者一眼。

歐陽少恭當然還是很心累很嫌棄。

拿起酒杯便喝。

百裡屠蘇将酒杯湊近鼻尖,确實聞到了一股極為濃烈的酒香。

但看歐陽少恭喝來那都是臉不紅氣不喘的,之前又聽歐陽少恭說這是梅子酒,當下便感覺這酒應該隻是聞起來濃烈,喝來應該也就一般,真直接擡手就喝。

然而...

“咳~咳~咳~”

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百裡屠蘇的整張臉都給嗆得绯紅。

眼淚都給沁出來了。

“屠蘇,你慢點~”歐陽少恭一驚,連忙放下手中酒杯,從懷中拿出一張絲巾來,趕緊遞上的同時,還輕輕給百裡屠蘇拍着背,幫着順氣,“來~擦擦~”

百裡屠蘇被那烈酒激得視線模糊,純粹憑借平日裡的習慣拿過歐陽少恭遞來的絲巾,這嗓子都差點給咳壞了:“這...這是什麼好酒?怎麼那麼辣?”

尹千觞趁着這會兒,摸上酒瓶,又倒了一杯,悠悠地品着酒,但也不妨礙對這冷面少年的嫌棄:“哎喲~少恭啊,你怎麼結交了這麼一個連酒都不會喝的黃毛小子啊?這麼好的酒,竟然嫌辣?這不是正好嗎?”

“哎~遭了~”歐陽少恭忽而醒過神來,一拍大腿。

歉意地看着百裡屠蘇,語氣弱弱:“抱歉,屠蘇,是我忘了你應該根本就喝不來酒。千殇他千杯不醉,就是個酒罐子,這酒越濃越好。我想着他今日在,就沒特意往酒裡面放蜂蜜和糖。”

“啥?少恭你竟然往酒裡面放蜂蜜和糖?”尹千觞乘勝追擊,繼續嫌棄,嫌棄中還帶了一絲看不起的輕蔑,“你這是在哄小孩兒吧?”

百裡屠蘇臉色霎時變壞。

“千殇!”歐陽少恭一眼瞪過去,“你自己是個酒罐子,就别說别人了~這酒我喝着都嫌有些割喉,你讓屠蘇這麼一個到現在為止都沒喝過幾杯的,怎麼受得了?”

百裡屠蘇冷下了臉,拿過酒瓶,滿上一杯,一飲而盡。

歐陽少恭難以置信:“屠蘇,你...”

雖然百裡屠蘇面無表情,實際卻被這烈酒一沖,瞬間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恐怕那火燒火燎的感覺非常濃烈,但卻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什麼都體會不到了。

就在衆目睽睽之下,百裡屠蘇一下砸在了桌上。

“咣~”

歐陽少恭眨了眨眼。

這是...

尹千觞将杯中的酒喝完,嘴角抽了抽,仍舊嫌棄得緊:“果然~男子在酒桌上,就是受不得激。”

歐陽少恭一瞧這情況,隻好高聲道:“付叔~”

聽聞傳召的老付,很快出現在了餐廳:“在。”

歐陽少恭有些無奈地蹙了蹙眉:“送人回房吧~”

老付一瞧這徹底給醉趴下的百裡屠蘇,立刻應下:“是。”

招來小厮,将人帶走。

等着人走遠,歐陽少恭才沖着尹千觞漫不經心地挑了一下眉:“這下滿意了?”

尹千觞嘿嘿一笑,眼眸中卻藏着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愉悅和善解人意的精明:“你不是也滿意了嗎?”

歐陽少恭也跟着笑了:“呵~”

尹千觞擱下酒杯,認真起來:“說來,你什麼時候準備去萬花樓?”

歐陽少恭也學起了那江湖浪子的樣子,眉眼間盡是那妥妥的流氓之氣:“怎麼?是錦娘想我了?還是那韻兒姑娘想你了?”

尹千觞倒也曉得這是歐陽少恭在打趣他,但有個事情卻容不得兒戲:“錦娘已經算到了開天眼的時間,托我為你帶信。”

此事,正是午後歐陽少恭與百裡屠蘇去喝茶之時,信鴿落于正在亭中歇息的尹千觞手上,尹千觞從而得到的消息。

得到這麼一個消息,自是要商讨一番才是。

風暴的正中心,當然是應該麻溜兒地打包送離了。

倒是沒想到,他和歐陽少恭之間的配合,即使不需要提前安排,也合作的天衣無縫。

這可真是妥妥的心有靈犀啊~

歐陽少恭沉靜下來,暗忖片刻,看向尹千觞,緩道:“...再過幾日就是義診的時候,你先走一步,去盯着秦始皇陵那邊。”

“好。”尹千觞一下明白過來歐陽少恭的大緻盤算。

但他也有些顧慮。

僅僅隻是這幾日幾乎叫做是有限的接觸,他也能夠明确地感覺到這百裡屠蘇是個大麻煩。

百裡屠蘇不僅僅敏感,也有一定的占有欲,還對歐陽少恭已經産生了一絲莫名的情愫。

否則,他也絕不會感覺到百裡屠蘇對他的敵意和醋意。

這感覺太像每一次歐陽少恭提及元勿時,他心頭的感覺了。

雖說那元勿就是個瘦瘦弱弱,文文靜靜的模樣,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但元勿乖巧聽話,對歐陽少恭言聽計從。

光是這些,就讓歐陽少恭對其器重有加。

雖然是明明白白地知道,歐陽少恭就當元勿是個非常好的屬下,歐陽少恭關心元勿隻是一種控制人的手段,但免不了的,還是覺得這元勿在歐陽少恭的心裡占有了重要的位置,他覺得難受。

如此一來,推己及人,許多事倒也有個窺視的門徑。

目前這情況之下...

尹千觞有些疑慮:“但我忽然離開會不會...”

歐陽少恭卻毫不擔心:“有人會來接應你。”

尹千觞的心下松了一口氣:“好。”

若是歐陽少恭安排,定當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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