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你們所言,”美月直起脊背面對衆人,坦然而平靜,香織帶着惶恐,千惠看起來想安慰香織,但還是收回了手,“我和千惠一起殺了我的兒子。”
富田警官拿着本子,表現出了一種職業化的冷漠,“您和黑川小姐早就認識嗎?”
合謀殺人的話往往更加考驗默契,短時間内認識的兩個人敲定計劃的可能性并不大。
果不其然,美月搖了搖頭,“千惠曾經是誠的妻子,他們在四年前離婚了。”
石井一輝瞪大了眼睛,顯然這個消息他也不清楚,諸伏景光悄聲詢問,“一輝也不知道嗎?”
“我知道千惠姐結過婚,”石井一輝也悄悄回答,“但隻清楚是段不愉快的日子,别的就沒詳細問了...”
後面的話不必詳細說,沒誰會故意追問重要的人糟糕的回憶。
“誠不能開車也是因為千惠,”美月的講述還在繼續,“因為有次他們出去玩的時候...”
千惠冷笑了一聲,“我搶了他的方向盤,讓他在醫院躺了兩個星期才換地一個離婚的資格,真搞笑,警察勸我們說家庭矛盾家裡解決的話第一次用在他頭上,你們真該看看他趕忙簽下離婚協議書的樣子,他往我背上扔熱水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自己的妻子也能在半夜割開他的喉嚨!”
“我其實一直都和美月女士維持着聯系,”千惠一撩頭發,盡情地釋放着自己的暴躁,“她後來和我說那個人渣和香織結婚了,且人渣拒絕了美月女士和他們一起住的要求,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香織的聲音還在顫抖,“所以,婚禮時的提醒,美月女士頻繁的來訪,而且分居後我信箱裡塞的小野公寓的宣傳單也是...”
美月點點頭,“對不起,我對誠君能否改好真的很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