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逮捕了,人質也平安無事,”回答諸伏景光的卻是另一道斯文儒雅的男聲,和諸伏景光面容相似的男性走進了病房,身上還帶着路上的風塵仆仆,“你做的很好,景光。”
“殺死爸爸媽媽的兇手,你抓到了。”
諸伏景光久久地凝視着自己的兄長,像是想從那張臉上看見孕育出兄弟二人的兩位血親,他還記得父親手心的溫度和母親溫柔的愛語,但具體的長相早已在長久的歲月模糊不清,他試着在鏡子裡端詳自己的面容,卻怎麼也無法和石碑上黑白的照片聯系起來。
“江頭來是風波惡,别有人間行路難,”諸伏高明的一聲歎息道盡了這些年的辛酸,他上前一步,降谷零很有眼色地悄悄挪開,留給兄弟兩人哀悼的空間,“下次,我們一起去看看爸爸媽媽吧。”
諸伏景光低着頭,手背上是斑駁的水痕,他張開了嘴,但良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十五年前,他親眼目睹父母的死亡,面對打開衣櫃的兄長的詢問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直到遇見zero才能吐出完整的話。
而在十五年後,他的朋友們,再一次,把他從那個黑暗的衣櫃裡帶了出來。
“不止是我一個人抓到的...”諸伏景光的聲音還有些艱澀,“zero一直在陪着我,班長穩重又可靠,hagi總是很關心我,松田一往無前,而一輝...”他笑了笑,臉上盡是釋然,“他總是在關鍵的時候逼人一把,說起來,我在火場還看見他了,說讓我小心眼睛,沒想到這家夥在幻覺裡也說些奇怪的話...”
“不,那個,”已經挪到門邊的降谷零默默舉手,“那大概不是幻覺,因為是石井他爬水管砸窗玻璃把你救出來的...”
諸伏景光一愣,濃煙和印象裡石井一輝和班長一起負責疏散的事實讓他處在一個恍惚的狀态,被石井一輝丢出前他就暈地七七八八了,反應過來後連忙急切地問道“那一輝現在怎麼樣了?沒受傷吧?”
“他的病房在你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