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十多的男人,身體消瘦,頭發花白,手上握着的手杖和眼睛上的墨鏡組合在一起得到了周圍人同情的眼神,他默默地縮在角落裡,像是顆浴室上的蘑菇,拒絕接觸他人的态度很明顯。
桐鄉望閉着眼睛下了電車,搖搖手拒絕車站工作人員的幫助,視線受阻也不影響她的步伐。
訓練很有效,叔叔,失明的狀态下依舊可以正常行走,桐鄉望頂着這幅外表避開人群走着,雖然還是不能切實理解你的感受,但有些感覺接近你了。
她慢悠悠地往前走,但一沒留神,腳底踩到了水,撞到了前面牽着哥哥手的十歲小女孩,巨大的沖擊力讓幾人一時間人仰馬翻。
“疼疼疼——”小女孩不滿地大聲叫喚起來,“大叔你為什麼突然撞上來啊——”
小女孩的哥哥恢複地更快些,他已經爬起來檢查妹妹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發現沒有傷口後才放心下來,“是沒發現地上的積水吧,”他貼心地沒有用“看”這個字,“沒事吧,世良?”
“沒事沒事,”假小子一樣的女孩在緩過來之後也起來了,“大叔,”她轉向一邊瘋狂打着手語示意抱歉的桐鄉望,大大咧咧地笑了起來,“對于未來的大偵探來說,這點事沒什麼,大叔别在意啦。”
聞言,四十多的中年男性像是松了口氣,他還在地上摸索着,剛剛的事故讓他的手杖和墨鏡都掉落了,露出一雙無神的眼睛,手袋裡的本子掉落,露出了上面潦草的字迹。
“給,大叔,”未來的大偵探世良真純把筆記本撿了回來,她的哥哥羽田秀吉則去一邊撿了手杖和墨鏡回來,“你的筆記本...”她下意識地念出了上面的文字,“【隔壁,少了一個人】?”
盲眼的男性露出驚懼的表情,桐鄉望躲在面具後,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