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先生,您的夫人生了一對龍鳳胎。”護士恭喜眼前的黑衣男人。
“這不是我的夫人,我隻是奉命來帶走其中一個的,還有不用告訴這個人她生了兩個孩子。”黑衣男人說着随手抱走了一個襁褓。
“恭喜這位女士,您生下了……一個很可愛的男孩子呢。”不久之後,祝福的聲音再次響起在這個房間。
“喂,沢田,快把我的水杯拿過來。”一個神色驕傲的小姑娘頤指氣使的說。
小姑娘身邊的人問她:“羅蘭你為什麼總是針對她啊?她好像沒得罪過你吧。”
“因為沢田好欺負啊,沒人管的野丫頭,當然是任我們欺辱了。”被叫做羅蘭的小姑娘雙手叉腰很自然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連幼稚園的老師都不會管她,誰知道她爸媽是什麼樣的人。”羅蘭看着對面瘦小的女孩給自己拿來的水杯。
“哼,算你做的不錯,滾吧。”羅蘭一把奪過水杯轉身昂首挺胸的走了。
被叫做沢田的小姑娘呆呆的站在原地,原來自己是沒有爸爸媽媽的人嗎?因為她們有爸爸媽媽,所以她們可以欺負我的嗎?
是這樣啊!
所以隻要大家都一樣就好了。
“诶?羅蘭今天怎麼沒來上學啊?”一個小女孩問自己身邊的人。
很不巧,她身邊的人是沢田。
“可能是她爸媽不在了吧。”沢田面無表情的說。
“你在說什麼胡話!羅蘭家很厲害的!”小女孩聽到沢田的話惡狠狠的撂下一句話就跑開了,離開前還搓了搓剛才靠近沢田一面的手臂。
真奇怪,那個羅蘭不是也沒有爸爸媽媽了嗎?為什麼不遠離她呢?人好奇怪。
沢田昨天晚上偷偷潛入了羅蘭的家,給羅蘭的爸爸媽媽下了點藥,不緻命但是也不會讓人在清醒了。
雖然羅蘭說自己沒有爸爸媽媽,但是自己還是很大度的放過了羅蘭的爸爸媽媽,自己真是個善良的好人啊。沢田蜷在孤單的角落裡神遊天外的想。
沢田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住在這裡的,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住了多久。
從自己有記憶開始就一直生活在這裡了,偶爾會有人來打掃房間,偶爾也會有人出來來看看她有沒有異常行為。
他們和我是一樣的人嗎,好高好大,我也能這麼高大嗎,躲在角落裡的小女孩盯着走進來的大人想。
沢田是從書上知道爸爸媽媽的。
奧原來爸爸不在房子裡但是會帶回來錢,媽媽會一直在房子裡陪着孩子。
我是孩子嗎?沢田想。
應該不是吧,我的房子裡沒有會陪着孩子的媽媽,也沒有會帶回來錢的爸爸,那我是什麼呢?沢田想。
這個問題困擾了沢田好久,從她知道爸爸媽媽的含義到她徹底放棄這個問題用了四年。
空無一人的房子,沢田在這裡度過了三年又三年,角落裡的蜘蛛曾是她的朋友,然後沒過多久她的朋友就消失了。
房子今天有點亮,是來人了嗎?沢田看着眼前開着燈的屋子愣了一下。
要不要進去呢?可是裡面好像有别人。
沢田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不進去了。
沢田悄悄的溜到了不遠處的灌木叢裡,旁邊的樹上還有着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在一直叫。
要躲好,不要被發現,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來自己的房子,不是來偷東西的就是來幹别的壞事的。
隻要我今天不回去,等人走了,我在回去,就不會遇到了。沢田就抱着這樣的想法蜷縮在灌木叢裡睡了一覺。
天亮的陽光穿過灌木叢照在了她的身上,沢田伸手擋了一下晃眼的陽光。
白日的房子裡看不出來有沒有人,先不回去了吧,晚上在回來就能看到還有沒有人了。
因為是盛夏,學校不開學,所以沢田隻能在大街上閑逛。
逛到了公立圖書館就進去坐一天,逛不到就走街串巷也是一天。
晚上沢田回到房子的時候,燈果然已經熄了。
但是沢田還是謹慎的從别的地方進入了房子,陌生人的氣息消失了,應該是今天很早就離開的。
這時沢田六歲,日升日落依舊在公正的在記錄她的成長。
沢田這時就已經不是很在意爸爸媽媽的問題了,但是還是有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而已。
學校是個讨厭的地方,男男女女都很讓人厭煩。
學校教會了沢田要遠離看起來就讨厭的人,也教會了沢田弱肉強食。
學校的課程教的很雜,沢田都不喜歡,但是不喜歡不代表不懂。
沢田的腦子在有些事情上轉的很快,比如學校教的暗殺理論與制毒理論上,沢田就能迅速做到融會貫通。
頭發好長,好像該處理一下了。沢田看着眼前把視線擋的幹幹淨淨的頭發,捏了一下覺得确實得割掉了。
房子裡面應該有刀,回去的時候找一下吧。沢田想。
因為常年自己一個人,所以沢田的頭發無人打理,時長會長到遮住眼睛的地步,但是一般還能視物的情況下沢田是懶得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