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警笛聲從遠處響起,慢慢的朝這邊靠近。餐廳經理站在一邊,手裡拿着計算器,一邊環顧四周一邊計算着什麼,看起來像是在計算餐廳的經濟損失。在警察到來之前,餐廳經理在紙上寫下了什麼,在前台打印了賬單,熟練的蓋上了印章,準備好了相關的證件和營業記錄。
警車緩緩停靠在門口,下來了三個警員,一個看起來年長一些,另外兩個就年輕多了,看起來就像是剛剛畢業。
餐廳經理走上前,先是出示了餐廳的營業證件讓警察查完了以後,拿出了剛剛打印好的賬單,指了指剛剛參加了槍戰的一些人。
警察看完了經理提供的一些資料以後,走上前确認了一下剛剛槍戰的那幾個人。
萩原研二看幾位警察都沒有管在場的其他人,上前走了兩步,看到了剛剛開槍的那對小情侶。
原本以為槍戰結束以後會看到血腥的場面,會有一些人傷亡,沒想到躺地上的這些參加槍戰的人裡面,有的人趴在地上打着呼噜,有的人縮在牆角陰暗的小聲念叨,剛剛那對小情侶更是抱在一起笑得像個傻子。
有一瞬間萩原研二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也許這是他一個無厘頭的夢也說不定。
“嘿,女士,現在和你說你也聽不見,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你要被罰一筆巨款,這家餐廳的經濟損失你和你的小男友一人要負責百分之三十四,其他的朋友們你們也要分攤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二,慶祝吧,今天又是你們的破産日。”年長的警察幽默的說着,一邊說一邊把罰單貼在他們的腦門兒上,之後帶着兩個年輕的警察踩一腳油門直接離開了。
經理送走了警察以後,帶着餐廳的侍應生一起,把地上的幾個人清了出去,很貼心的幫他們把罰單固定好,以免被他們蹭掉,看見還留在餐廳裡的萩原研二,他們也是樂呵呵的上前和他打着招呼。
“嘿,兄弟,還沒走呢,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兒慶祝慶祝?”
還沒等萩原拒絕,侍應生熟練的按下前台的按鈕,随着一聲轟隆隆的響聲,十公分厚的鐵門緩緩升起,封鎖住了破損的大門。
“感謝這幾個激進份子,接下來又是三天的帶薪假期,廚房那些不能放的食材都做了我們自己吃吧!”經理大手一揮,員工們歡呼鼓掌,氣氛好不快活。
等到萩原研二坐在飯桌上,拿着刀叉看着眼前的龍蝦陷入了沉思。自己是怎麼到這種地步的呢。
經理拍了拍萩原的肩膀,鼓勵着他大口大口吃飯,“小夥子,看今天你的表現不像是本地人啊,還沒習慣這座城市吧,别客氣啊,今天這頓就算我請你的,放開了吃啊!”
萩原研二好奇的問,“他們今天不是開槍了嗎,為什麼最後不僅沒有人傷亡,反而變得那麼奇怪?”
經理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殺人在這座城市是無能的表現,讓人生不如死才是至高榮譽。”
說完,經理又拍了拍萩原的肩膀,“現在别管那麼多了,再不吃就要冷了,這座城市的魅力不是短時間能理解到的,慢慢來年輕人。”
旁邊的侍應生們都湊了過來,笑嘻嘻的與經理碰杯,連帶着旁邊的萩原研二也被拉着一起狂歡起來。
等到松田陣平打開家門,看到的就是一個吃撐了肚子的萩原研二,手裡甚至還拎着幾個特别大的打包盒,艱難的擠進家門。
“hagi,你這是把我們當喂豬嗎,買了這麼多?”
“别提了小陣平,一言難盡。”萩原研二把拿回來的飯菜放在餐桌上,走到客廳把自己甩在沙發上。
諸伏景光也從房間裡面走出來,好奇的看着客廳裡的兩人,特别是看起來慘遭重創的萩原研二,好奇的問發生了什麼。
萩原研二和他們講述了今天在餐廳裡面發生的事情以後,雙手捂臉痛苦的呐喊着,“你是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拎着他們塞給我的打包盒離開餐廳的時候,那對小情侶竄出來非說他們是蝴蝶,說我身上好香他們要采蜜,圍着我轉圈圈,我這輩子沒在大街上這麼丢人過。”
“好在他們過一會兒就恢複正常了,臉色看起來比我還難看。”萩原托着下巴回想着,“特别是看到腦門上貼着的罰單金額,跟華國的川劇變臉也沒什麼區别了。”
諸伏景光靠在牆上,還在思考着萩原剛剛說過的話,“看樣子這些子彈要比我們想象中的效果好,而且這座城市的人們好像特别适應這些,就連槍戰都算不上什麼的感覺,還真是為妙啊。”
“其實單純的從今天這場餐廳内部的槍戰來看,中彈也不是一件特别嚴重的事情。”松田摸着下巴,殊不知他的這句話會在未來讓他萬分後悔。
“今天還隻是第三天,我已經開始覺得有點疲憊了。”萩原仰躺在沙發上,安詳的閉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