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發誓,首先,他不是幸災樂禍,其次,他也不是坐視不救,最後,感謝自己當初選擇高清攝像頭的決定。
看着眼前半裸的男子一手抱着諸伏景光的腰,一手拽着萩原研二的褲子,臉上的鼻涕已經在不知道誰身上蹭幹淨了,眼神是如此的清澈,表情是多麼的真摯,仿佛面前的兩個人真的是他的父母親一樣。
不過看了一會兒好戲以後,松田陣平還是幫着自己這兩位滿身瘡痍的友人拉開了半裸男。
諸伏景光看着自己圍裙上面黏糊糊的不明液體,萩原研二面帶微笑提了提褲子,兩人同時爆發出了一股殺氣,一旁的三名員工不禁打了個哆嗦,非常有眼力見的轉移視線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你最好能解釋一下,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什麼樣的事情了。”萩原研二臉色陰郁,每一根頭發絲都寫滿了想要揍人的氣息,而諸伏景光更明顯,直接亮出了自己手裡從松田陣平那裡拿過來的菜刀。
“父親,你就是我的父親,我是不會認錯的!”被松田陣平鎮壓在地闆上的半裸男依舊堅持着,臉色憋得通紅,以一個很别扭的姿勢看着二人。
“該不會是諸伏做的菜有問題吧。”松田陣平合理提出猜想,剛說完就感覺到諸伏景光無情感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似乎下一秒手中的菜刀就要砍在他身上。
“我不允許你說我母親壞話!受死吧你個卷毛男!”身下的半裸男聽到松田陣平的質疑,情緒激動的反駁着,甚至用盡全力扭動着身子,轉過去狠狠咬了松田陣平手臂一口。
“我靠你給我松口啊!你是狗嗎!松口..松口啊!”
諸伏景光臉上挂着機械式的微笑,手腕一個抖動,菜刀直接擦着半裸男的臉,插在了地闆上。
地闆可是大理石的啊諸伏!
松田陣平在内心無聲呐喊,手上的動作一頓,看着諸伏景光慢慢的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半裸男似乎也被擦過的菜刀吓到了,一時間變得安靜起來。
諸伏景光滿意的看着半裸男冷靜下來,這一刻仿佛讓他找回了在組織審問犯人的感覺,此刻的他蘇格蘭附體,慢條斯理的脫下身上的圍裙,轉成繩狀套在半裸男的脖子上,手上攥着圍裙的另一端,一腳踩上半裸男的肩膀,開口道,“現在冷靜下來了?能好好聽人說話了?”
半裸男怯怯點頭,讨好地笑了笑,“母親...”
諸伏景光猛地拉了一下手中地圍裙,男人被他勒地一痛,剛到嘴邊的話也憋回去了。
“不要叫我母親。”諸伏景光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說出這句話,沒等男人的反應,直接問第二個問題。
“說,是什麼非得讓你喊我母親。”
“就是感覺啊,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絕對是我的母親!”半裸男眼神清澈,仿佛一個孩子一樣,如果不是一開始進店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正常的狀态,誰都不會相信面前這個神經病會是一個正常人。
“看來是要對你使用一些極端手段了。”諸伏景光冷着臉,從眼神裡透出一股寒氣,伸手就要做些什麼。
沒成想男人直接猛地往前竄動,把臉貼在諸伏景光的手上,面帶潮紅的蹭了蹭,嘴上還說着:“好喜歡母親,母親快摸摸我....”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眼疾手快一人一邊攔下了暴怒的諸伏景光,看的出來這下他是真的想殺人了,警校入學以來,還沒見過諸伏景光氣成這樣,今天也算是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松田陣平揉了揉太陽穴,将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都趕到了廚房去,自己一個人面對這個半裸男。
明明他們是三個人,但是半裸男隻對他沒有特殊反應,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差别嗎?
松田陣平心中劃過一個疑問,看着面前這個被綁起來的半裸男,随着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離開他的視野範圍,他也似乎變得正常起來了。
松田陣平拖來一個闆凳,坐在闆凳上,點了一支煙。
“說說吧,你的名字。”
半裸男上下打量了松田陣平一眼,面帶警惕,眼神中透露着不信任,“你誰啊,我憑什麼回答你。”
“你在我們餐館鬧事,給我們帶來了困擾,你還跟我讨價還價?”
“胡說!”半裸男激情四射的大喊着,“我不可能給父親母親帶來困擾!”
效果居然還沒消退,看來不是看見萩原和諸伏才觸發。松田陣平一邊思考着,一邊繼續套着男人的話。
“你已經影響到我們做生意了,而且你的父親母親不喜歡你這樣。”
“我,我隻是太激動了,我沒有打擾父親母親!我可以幫我的父親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