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壯觀啊。”站在城市内一棟不起眼的建築内,遙看遠處熱鬧嘈雜的街道,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人手一個望遠鏡,驚歎着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諾瓦娅那邊應該沒問題了,他們抓到了一些逃竄的烏鴉成員,但是最大的那條大魚還是放跑了。”松田陣平叼着一根沒有點燃的煙,眼饞的目光緊緊盯着正在大街上耀武揚威的坦克裝甲車。
“你說,我們能買個這個不。”
雖然松田陣平沒有明說是什麼,但是諸伏景光還是秒懂,不得不說他也很心動,而殘酷的事實還是拉住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我們沒有足夠的經濟去後期維護這個,要買也要等攢夠了錢才行。”
蘭道夫在二人背後熱情的推銷着冥想會渠道可以打折購買的坦克裝甲,被科森按頭收回去了。
“我們要現在過去嗎?”壓着蘭道夫的腦袋,科森表情淡淡的帶着一股暴躁的感覺,目光卻沒有看向諸伏景光二人,而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
“現在過去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那邊的交戰區不僅僅有坦克上街,危險一點的還有迫擊炮和RPG火箭筒的聲音,很難說靠近會不會被友軍誤傷。
“還是等諾瓦娅他們給消息吧。”諸伏景光無奈的攤了攤手,這種情況就算是他也不想摻和,等這些民衆自己冷靜下來那比等政府辦理業務還要慢。
“那要不要去冥想會那邊看看審訊?好像那個女人醒了。”蘭道夫一邊整理着自己的頭發一邊提議着,雖然他現在是被除名的狀态,但是走走後門還是可以做到的。
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對視了一眼,果斷無視了萩原研二發來的‘你們要不來救一下我們,不敢出安全屋外面好危險’的短信,一人一邊攬着蘭道夫和肯森離去。
水無憐奈清醒過來的時候,一名護士模樣的女子正在給她注入什麼藥劑。她眼疾手快掙脫背後的繩索束縛,動作利索的推開了護士。
就在她想要打暈護士尋找逃出去的方法的時候,護士小姐敏捷的躲過了她的手刀,以一個很快的反應速度抓住她伸出的手,帶動她的上半身前傾之後,另一隻手猛地擊中她柔軟的腹部,差點讓她吐出來。
護士小姐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從小推車下方撿起繩索,重新将水無憐奈綁縛在椅子上,并且還将牆上鐵制的鎖鍊扣在她身上,成功的讓水無憐奈無法自由動彈。
“這位小姐,還請你不要增加我的工作量,這些隻是你身體裡面的藥劑解藥,并沒有什麼副作用。”護士小姐說着軟軟糯糯的話,手上快速的将藥水輸入到水無憐奈體内,然後收好用過的器具,轉身推着小推車離開了。
自己這是在哪裡?她記得好像被人開槍命中了,現在這是被抓住了嗎?水無憐奈眼中泛起一絲焦躁,任務甚至剛剛開始,自己就已經失敗,甚至還被關押在一個不知道是哪兒的地方,真是糟透了。
“水無憐奈小姐,這邊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一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男子打開了水無憐奈面前的雙向玻璃,此刻二人隔着一張玻璃遙遙相對。“首先是最重要也是決定我們态度的問題。”
“你是烏鴉組織代号為基爾的成員嗎?”
水無憐奈瞳孔顫動着,被人一語叫破暗号,說明對方是了解自己的,但是自己是在哪裡暴露出來的?要知道這一次的行動隻有她還有負責這次總任務的貝爾摩德知道,她甚至連CIA都沒有聯系!
是的,水無憐奈雖然是烏鴉組織的一員,但是她同時也是CIA派來的間諜,卧底在這個組織也僅僅隻是為了毀滅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水無憐奈擺出慌亂無措茫然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牽連無辜的普通民衆一樣。
“你否認也是沒有用的,你的那些同夥已經招供了,你就是組織的基爾吧。”
“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基爾不是一種酒嗎,什麼組織的,是在說什麼社團還是幫派嗎?”
面前這個男人冷嗤一聲,按下了旁邊那個紅色的按鈕。水無憐奈不确定那個是什麼,但是按下後什麼也沒有發生,這就讓她提高了警惕。
“正好還有人要來看你,讓我們休息一會兒吧。”男人彎了彎嘴角,欣欣然的起身離開了對面的房間,空間内可視範圍隻有水無憐奈一個人了。
打量着眼前這個關押她的地方,一張大小剛剛合适的椅子,鐵制的狹小空間,她背後是纏繞自己的鎖鍊,手上還綁着繩子,腿部更是使不出力氣,就連雙眼前方都是花花的重影。
“真是糟透了。”水無憐奈小聲歎息着,當卧底的那一天她其實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她還是覺得不甘心。這麼多年的訓練,為了卧底事業甚至抛下了弟弟,還殺害了自己的父親,事到如今就這樣慘淡的收場,水無憐奈滿心都是痛苦。
這樣的安靜持續了好一會兒,大概二十分鐘之後,玻璃對面的房間門打開,裡面重新走進來了那位其貌不揚的男人。
“算一算時間也差不多了。”男人打開手中的文件夾,沖着監控攝像示意了一下。“現在重新開始我們的問答吧,你是烏鴉組織裡代号為基爾的成員,沒有錯吧。”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是的。”
水無憐奈驚慌的閉上嘴巴,明明内心想的是否認的話,但是嘴莫名奇妙說了相反的話。
對面的男人臉上倒是呈現出輕松驚喜的神色,雖然答案十有八九他們已經肯定了,現在當事人的承認讓他們心中的靴子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