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特裡斯機場,宮野志保身邊跟着幾個身穿黑西服的保镖,快步從出口走了出來。
這幾個保镖不僅僅是保護她的安全的,更多的目的是監視她的行蹤,确保她的行動有利于組織。這一點宮野志保心知肚明,但也無能為力。前天貝爾摩德的任務完完全全宣告失敗,動用了三名代号成員分成三條方向刺探情報居然全部失敗,這對于boss而言已經是忍無可忍的地步。但是好在基爾拿回了一支藥劑,雖然并不是組織需要的藥劑,卻也能推進一點實驗進度,算是挽回了一點生機。
自己這一次的行動如果失敗,等待自己的可能是比貝爾摩德還要狠的懲罰,甚至有可能會波及到組織外圍的姐姐。宮野志保别無他法,隻能想辦法去完成琴酒給的任務。
“我們大概還有多久到比賽現場?”坐在大賽主辦方提供的接引車上,宮野志保詢問着前來接她的工作人員。
“大概半個小時後左右我們就可以到了,還請您放心。”
半個小時,自己還可以稍微休息一會兒。為了今天的行動,她昨晚并沒有休息好,一閉上眼,仿佛還能看到那些在她手下死去的實驗體哀嚎的臉。
一路上非常平靜,幾乎是她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的功夫,接引車就已經到了一個看起來龐大的建築前。
行李自然會有人負責,宮野志保隻需要走進去領獎就可以了。對于自己參加一個城市比賽拿到冠軍這件事,宮野志保并不覺得榮譽,拿到獎杯面對衆人祝福的那一刻,她想到的是自己看不到前路的未來,受制于人的命運。在收到主辦方給出的各大實驗室參觀時間表之後,宮野志保也隻是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麼。
“我已經順利的拿到了實驗室參觀名額,這幾天就會去參觀,說好的,等我回來的時候,要讓我和姐姐見面。”在酒店聯系琴酒的時候,宮野志保攥緊手上的參觀時間表,暗沉的眼神裡面隐隐約約透露出一股恨意。
“等你完成任務再說。”手機另一頭傳來琴酒淡薄的聲音,夾雜着人類的慘叫聲,看樣子琴酒正在執行清剿任務。
宮野志保放下手機,室内隻剩下她淺淺的呼吸聲。
在另一邊,這座城市有一群人,從她下飛機開始,就通過各個監控觀察起她的一舉一動。
“你怎麼看,諸伏。”松田陣平熟練的在城市各個監控攝像來回跳轉,畫面中心永遠是少女高清的影像。
“和我想的一樣。”諸伏景光坐在一邊,雙手環胸看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少女。她和宮野明美長的實在是太相像了,一眼就能認出來她們是親姐妹,就連這個對組織避之不及卻不得不飽受壓迫的樣子都一摸一樣。
“十五歲的天才少女啊,那個組織居然連這樣的天才都不知道好好對待嗎?”萩原研二非常不理解,哪怕是放眼全世界,十五歲能進修雙博士學位的人也是一等一的天才,可以說當世同階段能和她相比的人屈指可數,這樣的人才不管在哪裡都應該是香饽饽吧。
“這個組織把她爹媽都殺了,還用唯一的親姐姐威脅她,她能給好臉色才見鬼。”松田陣平嘲諷的翻了個白眼,“這個組織真就一個聰明人都沒有,但凡有一個會養孩子的都不至于把人逼成這樣。”
“幸好沒有,給了我們可乘之機。”萩原研二輕輕鼓鼓掌,宮野志保和組織的關系并不和諧,這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組織内不一定沒有聰明人,隻是他們太小看宮野志保了。”諸伏景光闆着臉,至少貝爾摩德絕對不是蠢貨,但是貝爾摩德本身就不願意實驗研究順利開展,放任組織這樣反向培養也是正常的事情。至于更多的,朗姆琴酒之類的其他代号成員,多半是覺得一個小孩子不配合又能怎樣,威脅威脅不就好了。
“馬缇娜酒吧那邊有新消息嗎?”萩原研二湊過腦袋,挨着諸伏景光問道。
“應該快了。”按理來講那邊的情報并不比自己這邊慢,如果有了新消息差不多也快發短信來了。
剛這麼說完,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
“[琴酒]?怎麼,有結果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先說說好的。”
“好消息是,我們确認了宮野志保确實是那個組織的實驗員,并且她本人并非自願加入,和烏鴉的關系不和,對于你說的從寬處理,上面給出了通過的回複。”
“那不是挺好的嗎,你們打算怎麼動手呢?宮野志保滿打滿算也隻停留三天,有想好怎麼做嗎?”
“這就是壞消息了。”電話對面有人非常小聲的笑出了聲,“馬缇娜酒吧聯合政府決定暗箱操作給宮野志保長期交流權,也就是說我們這邊會開放給宮野志保長期呆在學術實驗室的機會,烏鴉肯定會抓住這根蜘蛛絲的。”
“所以?壞在哪裡?”
“因為宮野志保并不是我們城市的人,算是外來人員,而且還是未成年人。所以想要在城市交流的話需要找到一個合法的,穩定的,能提供基礎生活保障的監護家庭。”
“.....等一下,你該不會....”
“恭喜啊,你們要收留一個十五歲天才少女了。”
“等等等一下!不是,怎麼就到收留她的地步了?一定非得是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