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微微顫抖着,下一秒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放肆的大笑出聲。“死心不改,朗姆啊朗姆,你真是死心不改!”
“我說為什麼boss會突然對我産生懷疑,原來是你,朗姆。”女人收回了剛剛暴露出的情緒,重新回到了一開始的端莊形态。“所以你說的那個,‘偷獵者’任務,是什麼?”
“人口販賣。”波本微微前傾,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并且是隻針對25歲以下健康男性的人口販賣。”
“有關于那些被販賣的人,大部分都流通去了東南亞一個常年戰亂的地方,而那個地方,正好是處于組織邊緣的無名實驗室之一。”
“到這裡,朗姆兩年半前到底在做什麼已經很清楚了,後續被當地組織發現打擊報複,導緻組織被迫收攏在美國的勢力,還損失了不少代号成員,就是明面上的事情。這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我抱着碰運氣的想法,查了查有關那座城市四十年前甚至更遠之前發生過什麼,最後發現,大概四十五年前,那個城市有一個超級有名的化學教授被刺殺的案件發生,并且最後不了了之。”
“我一開始以為,這是組織的手筆,後來一些碎片式信息推翻了這個設想,畢竟僅僅隻是刺殺一個化學教授還不能讓朗姆獲得組織的話語權。”
“然後我就想,如果朗姆是策反了其他重要的研究人員呢?在那個人心動蕩的時候,趁虛而入,為組織争取到大批的高端人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組織在醫藥研究上的投入,你我都非常清楚。”
“那不可能。”貝爾摩德非常清楚,組織内的研究員沒有一個是來自于那個城市,甚至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有關那座城市的消息。
波本微妙的看了貝爾摩德一眼,并沒有多說什麼。“你說的對,朗姆比我想得還要糟糕,他選擇的是直接将大部分研究人員絞殺,這也是那一批軍火的用處。”
“這你是如何知道的?”貝爾摩德好奇的提問,按理來講朗姆應該沒有留下任何把柄才對,不然也不可能瞞了自己四十多年。
“最笨的辦法,我找到了四十多年前那座城市的火化記錄,針對非自然死亡的屍體,基本都是火葬的方式。在其中,我就找到了一個非常,非常熟悉的姓氏。”
貝爾摩德已經知道波本想要說什麼,整件事情的真相基本已經展露在她面前,串聯起每一條線索,得到的就是最終結論。
“朗姆不知道什麼原因在暗中做人體實驗,并且在四十多年前,他升任二把手的任務裡,殺死的人裡面有你的父親,或者是你的其他親屬。”
波本食指敲了敲桌面,組織神秘的一角已經在他的面前展開。
“我順藤摸瓜在美國四十年前非正常死亡的人裡面翻出了和你姓氏相同的人,逐一排查後找到了一個可疑目标,由此調查出一張已經糊到不行的黑白照。”
波本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女人抱着一個小女孩的照片,如同他說到一樣,已經基本無法辨别上面二人的長相了。
“雖然這個女人已經被确認為死亡,但是這個小女孩卻就此銷聲匿迹,同年,組織的實驗室内有一項研究中止,在一位已經逝去的研究員的筆記中,大緻可以推測出是發生了什麼讓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而就在幾年後,貝爾摩德這個代号被你繼承,時年七歲的你成為了組織内最小的代号成員。”
“我更傾向于上面這個小女孩是你,你覺得呢?”
貝爾摩德看着眼前這張照片,手指微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之後,她開口,沙啞的聲音昭示的當事人的情緒。“開個價吧,波本。”
“我喜歡和聰明人做交易。”波本将照片推給貝爾摩德,臉上浮現出狐狸一般狡詐的笑容,“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促使你重新調查這件事情的,那次任務,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就是兩個要求了。”貝爾摩德收起照片,閉上雙眼淡淡的說着,“照片,加上這次委托保密。”
“成交。”
貝爾摩德站起身,走到波本的身邊,彎下腰,小聲在他的耳邊說到:“我見到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幽靈,遞給了我一張來自地獄的信封。”
說完,不管波本怎麼想,她邁着步伐快速離開了酒吧。
隻留下波本坐在原地,死死的攥住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