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搬着箱子,投來一個無語的表情,這個女人在過去的三個月裡面接管了有關餐館的财政大權,不僅僅是将賬面上的資金呈指數增加,如果不是萩原研二攔着,隻怕是現在‘江戶川餐館’已經上市了。
“今年年底的話,豈不是還有三個多月?”諾瓦娅算了算時間,現在是九月中旬,距離年底的話,大概也隻剩下三個半月了。
“畢竟前期準備工作還需要很多,而且這一次的會議基本上也不會涉及到具體的行動,更多的應該是确認一下接下來幾年的行動方向吧。”蘭道夫雙手抱胸解釋着,這方面在場的人當中也隻有他和科森了解的多,但就是他們也沒有參加過幾次這樣的會議。
“上一次這樣的大型會議還是在兩年半前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本來不應該今年舉辦的,但是情況有變。”科森意有所指,看向站在諾瓦娅身側的宮野志保。
“是因為我。”宮野志保稍微有些意外,甚至還有些小小的惶恐。
“我明白了。”諸伏景光倒是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對于這樣的變化也表示理解。
“為什麼?”宮野志保上前半步,言語之中還有些許急切。這是她自進入這座城市以來第二次聽到有關組織的事情,上一次還是她剛剛來的時候諸伏景光說給她聽的一些事情。
“因為你是那個組織不可或缺的人才。”蘭道夫不會有半分委婉,在他看來,這些都是沒必要瞞着當事人的事實。
“不可能,就算我是組織需要的人,但也沒到非我不可的地步,以組織的體量,研究員隻是個消耗品的工具而已,随時都可以找到替代品....”
“你是這麼想的?”科森稍微有些困惑,在學院杯那場事件裡面,馬缇娜提供的相關情報再詳細不過了,目前組織和五十年前完全不一樣了,五十年前的組織确實是宮野志保所說的那樣,但是現如今,組織已經失去了當年的壓迫力。雖然同樣還是強大的跨國犯罪集團,但内部人員的分裂,掌權人的衰弱,外部勢力的崛起,都昭示着組織失去了當年說一不二的霸權地位。
“好了,小小姐,你要更加自信一些。”蘭道夫上前,打住了宮野志保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念頭,“按照我們的情報,你是目前組織最後的續命藥草,那個組織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你身上了。”
宮野志保沉默着,她不知道該如何去信任這句話,如果真如他們所說,那自己為什麼會受到那樣的遭遇,還會被組織内的成員威脅到自己和姐姐的人身安全。
“志保醬也能去參加會議嗎?讓她自己去聽或許會更好吧。”萩原研二看向科森和蘭道夫,畢竟讓他們來解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如果能讓當事人自己去了解就好了。
“這個不太現實,再怎麼說她也是那個組織的人,能讓她知道會議的事情已經算我們冒風險了。”科森搖了搖頭,“隻有名單上的人可以去參加,至于最終名單,會在兩個月後敲定。”
“不過馬缇娜酒吧提供給政府的相關資料是可以給宮野看一部分的,有關于她和她的親人的那部分我還是有權限的。”
“可以嗎?”宮野志保有些急切,不僅僅是自己的情報,還有自己的親人,那麼姐姐...
“我需要提前打報告,大概三天之後吧。”科森計算了一下時間,大緻估算出了一個日期。
“老闆們倒是可以提前做準備了。”蘭道夫看着科森和宮野志保交流着相關的事情,轉過頭和諸伏景光三人聊着天。
“準備會議?需要準備什麼?”
“不是那個。”蘭道夫擺了擺手,眼神中閃過一絲暗芒,“是準備決戰啦。”
諸伏景光和萩原松田二人對視了一眼,紛紛上前半步将蘭道夫包圍在中間。
蘭道夫依舊看着宮野志保,平淡的話語仿佛是在平靜無波的水面上投下一顆原子彈一般。
“小小姐最多隻能交流學習到兩年後,也就是說在兩年後她返回到組織的時候,就是我們主動進攻的信号。”
“我們會摧毀掉烏鴉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的巢穴,将他們粉身碎骨,讓他們也嘗嘗血與淚的滋味。”蘭道夫臉上浮現出一絲狠戾,屬于幫派的黑暗氣息一覽無餘,完全看不出平日裡開朗和善的模樣。
不過這些在諸伏景光眼中都不算什麼了,重要的是蘭道夫話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
莫名的,諸伏景光就是感覺到,兩年後那個屬于反攻的節點,就是他們可以重返日本戰場的時間。
到那時,就是作為一線隊員,與全新的戰友和舊時的摯友一起,完成屬于他們的那個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