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确認過了,從别墅裡面搶救出來的幾支藥劑就是造成這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兇器’,但是其中的成分非常的眼熟,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中央叁号院出具最終檢測結果的研究員在将報告交遞給警方的時候這麼說到,不止是他,實驗室内稍微有一些資曆的研究員都這麼覺得,所以他們選擇對警方實話實說。
“這次被幫派抓到的是中央警局本部調查分析科副科長亞肯·萊昂,根據他本人提供的相關情報,在事件發生前一個月前有一夥人接觸他,以提供‘重返青春’為交易品,亞肯本人需要為他們的行動提供便利。至于具體對方是如何找上他的,就要追溯到一年多前的真理會事件了。”
在逮捕亞肯的當晚,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從醫院把萩原研二接了回來,雖說距離上一次家庭會議沒過多久,但是三人還是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松田陣平慢慢向其他二人說着自己在下午這段時間調查到的新鮮情報,左右兩邊的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也在補充着自己知道的消息。
“真理會事件發生之前,曾經舉辦過一次小型的幫派活動,亞肯就是參與者之一。也正是那一次幫派活動之後,真理會迎來了白道和□□的雙重審查,上上下下清除了很大一批人,蘭道夫也在這之後離開了冥想會。”
“所以他真的有‘重返青春’的東西嗎?”萩原研二摸了摸自己還包紮着的傷口,他不相信這樣的東西會這麼簡單的被當作籌碼與一個小小的科長交易。
“沒有,那人跟他說的是,技術不成熟,目前還隻有一個半成品,所以需要大量的實驗才能研發出最後的成品。而更糟糕的是,亞肯本人為了推進實驗進度,還将手頭上涉及保密條例的藥劑交給那夥人進行研究改進。”
“所以這起連環殺人案說白了就是他在拿市民做人體實驗?”諸伏景光難以接受,更讓他感覺到憤怒的是,策劃這起案件的還是一名警察!
“這個亞肯家庭條件不是很好,一直到他十四歲才被帶回自己的父母身邊,定居在聖特裡斯,所以他沒有經曆過聖特裡斯五十年前發生的那一起血腥慘案。他的能力隻能算平庸,身體素質上他比本地人要差少許,當年能當上警察也是連考了四五次才勉強踩線通過,四十多歲混上副科長的位置之後基本上沒有什麼晉升的希望了,所以在後面比他年輕的警察當上了科長之後,他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場交易,目的就是為了權與财。”松田陣怕冷眼看着亞肯的基本資料,不管是哪裡都不會缺這樣的敗類,因為自己的貪婪和嫉妒能毀了很多他看不上的人。
“破壞公共設施,私自調用貨物出入口通道,惡意殺人,濫用職權...光是這些罪名都可以判他死刑了吧。”萩原研二冷哼一聲,對于這種人,完全沒必要給他好臉色,能看到他遭受報應就是對所有受害者的一個基本的交代。
“警方已經公布了這件事情的最後調查結果,但是他本人現在是在幫派的地下監獄,在幫派沒有盡興,不交出他之前,警方沒辦法對他進行關押。”
“至于諸伏你之前看到的那個熟悉的人影,我們當時在亞肯的别墅區附近一家廢舊汽車廠找到了他的屍體,同樣是死于心衰,但是周圍有打鬥留下的痕迹。”
松田陣平靠在沙發靠背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死于心衰的,從一開始的無辜市民毫無征兆的平靜死亡,到後面萩原被襲擊的時候兇手能在死之前獲得超出本體的力量,最後是昨晚那個在醫院殺人的兇手,他現在還沒死,但是叁号院那邊情況不太好,估計也快死了。”
“已經可以确定後兩者使用的是改進版的藥劑嗎?”
“應該八九不離十了,具體專業的全面報告要等三天才能出來,不出意外的話是不會有額外的變動了。”
諸伏景光拳頭捏緊,知道組織内情的人估計都能知道那些接觸亞肯的人就是組織派來的,這起寫作連環殺人案讀作人體實驗的就是組織的手筆,目的單純隻是為了研究出組織夢寐已久的夢想藥。
松田陣平輕笑一聲,今晚收到了這麼多壞消息,也是時候來個好消息了。
“好消息就是,幫派已經等不及幾個月之後的燈塔會議了,就在今天,三大幫派已經準備好初步報複性打擊,就是不知道馬缇娜酒吧會不會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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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絕不會讓那個組織繼續那項害人的研究,在這幾年他們是越來越猖狂了,也是時候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琴酒]在電話中匆匆的通知了諸伏景光,本身就不在城市之内的行動組成員們幹脆也沒有回去,而是在周邊城市掃蕩着烏鴉組織安插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