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志保姐姐輕點兒啊啊啊!”格蘭特弓着身子,一邊耳朵被死死的揪住,看着面前少女暴怒的表情,他也不敢反抗,就這樣嘴上幹嚎。
另一邊,頭上頂着一個大包的阿諾德面朝牆壁,聽見格蘭特的聲音也裝作不知道,隻能洩憤式的踢了一腳地上躺着的人的身體。
“我說啊,我之前跟你們說的話是給狗聽的嗎!你們剛剛就那樣把我甩來甩去?”宮野志保手上慢慢用力,心髒還在劇烈的砰砰亂跳。
剛才驚險的時候,格蘭特一把把自己甩給了阿諾德,本身就因為突如其來的追擊戰沒有緩過神來的她,還沒習慣奔跑的颠簸,驟然一下就飛到了空中失去了重心,如果不是她本身的意志力比較強,剛剛就要尖叫出聲了。
“還有你,阿諾德,誰教你用扛麻袋的方式抱着我的?你不知道你的肩膀有多硬嗎!”宮野志保氣憤的揉了揉自己還隐隐作痛的肚子,本來阿諾德接住她的時候好好的,後來跑了兩步莫名其妙就變成了自己被抗在對方肩上,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我錯了。”阿諾德有些冤枉,這還是他第一次抱着人跑路,不自覺地就使用了當初老師教導他們的運送物資的方法,不過這一點他就還是不要讓宮野志保知道了。
“志保姐姐,這次也是情況危急嘛,我保證下次不會了真的,一定會提前跟你說的。”趁着對方的火氣沒有沖着自己,格蘭特緊急為自己展開辯護,再不趕緊為自己說兩句,耳朵就要被揪掉了。
宮野志保聽到格蘭特誠懇的聲音,小聲哼了幾聲,放開了手。
“知道你們是針對情況做出的判斷,下次能提醒我一下就提醒一下,要考慮考慮我的感受啊。”本身也沒多埋怨他們的宮野志保,也散去了表面的怒氣,她在意的本來也隻是格蘭特一聲招呼都不打,把她當成麻袋一樣到處亂甩的舉動,哪怕能告訴她‘準備換人,我要回頭反打’呢?
格蘭特捂着自己解放的耳朵,垂下的腦袋上仿佛能看到一雙耷拉着的耳朵,少年人揉了揉鼻子,又湊到宮野志保面前,“知道了,志保姐姐,我會多加注意的。”
阿諾德也轉過身,抿了抿嘴唇,輕輕點了點頭附和着格蘭特。
“好了,看看這些人身上有沒有什麼戰利品吧。”拍了拍格蘭特和阿諾德的肩膀,宮野志保揭過這一篇章,少年人們的場合結束,接下來就是她的主場了。
“這些人...”格蘭特熟練的搜刮着他們身上,找到了一些剛剛沒搜索過的物資,“如果他們沒有去過我們那一層的話,就說明,這一層的物資比我們那一層的要好很多。”
“确實,但是他們身上大多數都是藥劑材料,能夠組裝成槍械的少之又少,和我們剛剛在上面找到的情況完全相反。”阿諾德将手中拿到的屈指可數的金屬材料擺在地闆上,别說是組裝成槍了,就這麼點東西,想要做個打火機出來都不夠。
“主辦方這是在引導我們去到不同的樓層,這樣防止有人會一直蝸居在同一層不出去,也高效的讓參賽者能夠互相碰面。”宮野志保四處看了看,帶着格蘭特和阿諾德将材料都運送到稍微遠一點的小房間内。“正好我們的子彈也快用完了,暫且休息一會兒,等我調配好之後再繼續行動吧。”
房間内一樣擺着幾個座椅,格蘭特順勢找了個闆凳,放在門口,就這樣貼着大門坐下了。阿諾德看了看房間内的設施,也将闆凳挪到通風管道斜下方,安安靜靜的坐好等待宮野志保。
“你們說,這個地道會是誰挖出來的呢?”閑暇之餘,格蘭特有些耐不住寂寞,想着也沒什麼事情做,幹脆找阿諾德聊一聊從比賽開始就有的疑惑。
“如果不是官方做的,我更傾向于這個地道是外來勢力做的。”阿諾德知道的要比格蘭特更多一點,但也僅限于一定範圍之内的消息,“僅憑我們今天看到的這些規模,沒有官方的允許,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建造出來,除非...”
“除非有外來勢力悄無聲息的瞞天過海,并且這個勢力的實力一定不弱。”格蘭特當然想得到這一點,結合剛剛牆壁上那些人類抓住來的痕迹,這個地道之前被拿來做過什麼也顯而易見了。“果然,三年前,城中心發生在地上的那起爆炸事件不是意外。”
“三年前啊,不出意外,三年的爆炸也隻是個幌子,它想掩蓋的就是這個地道,恐怕這個地道是用來販賣人口的。”想到上層地表的廢棄建築群,這麼多年來,占據了城中心這麼一大片土地,并且沒有開發商能夠接盤,恐怕是政府一直在清算地下的這些通道吧。
“冥想會能拿出這個地方做幫派活動的場地,說明這件事情應該是落下了帷幕.....感覺最近開始,有點風雨欲來的感覺了。”格蘭特雖然不清楚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但是小動物般的直覺還是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馬上都要出國了,你還想這些呢。”宮野志保淡淡的聲音打亂了格蘭特的思路,少年人的思緒來的也快走的也快,聽到出國的内容,他就立馬聯想到了自己馬上要去的目的地——米花町。
“日本啊,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去日本...這次活動之後還得回去看看日語教程...”格蘭特揉了揉腦袋,“好煩啊,要是每個國家都可以像英國美國一樣可以直接用一門語言交流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