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本台記者報道,今天上午在西城區的廢棄工廠内,出現了一起惡性綁架案件,目前三名主犯已經伏法,受害者已送往醫院接受治療....”電視裡面,一名年輕靓麗的女記者正在播報着剛剛發生的緊急新聞,背後是正閃爍着燈光的警車以及救護車,不時還有匆匆忙忙的警員和醫生穿梭而過。
格蘭特和松田陣平坐在咖啡館,此時距離二人被諾瓦娅從餐館裡丢出來已經過去了将近半個小時,剛點好的咖啡甚至還有些微微發燙。
咖啡館内,除了他們之外,剩下的客人也都在關注着電視裡面正在播報的新聞,自然也能看到女記者背後發生的一些事情。
敞開的救護車後座,擡起的擔架上躺着幾個沒有動靜的人,如果不是醫生還在旁邊檢查,說不定會有人誤以為這幾個人已經去往西天極樂了。而警方身後,幾個身穿休閑服的男人擡着兩個超大的麻袋走了出來,從麻袋裡面還有微微的蠕動可以看出,裡面應該是兩個人。
“這綁匪還真的是狠心啊,都把人打成這樣了,也不知道麻袋裡面那幾個受害者怎麼樣了。”身後一個中年女性面露擔憂,單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臉上有些許感同身受的痛苦。
“就是啊,你看看那邊醫生的表情,這群綁匪估計沒少下死手。”她的對面,應該是她的朋友的角色同樣一臉氣憤,譴責着毆打犯人的‘兇手’。
隻有松田陣平還有格蘭特面露沉痛之色,因為他們認出來了,那個扛着麻袋的應該是剛剛出動的餐館員工,這個麻袋也是相當的眼熟,這就是他們進貨的時候專用的麻袋啊!
“...大哥,你說,那個躺在擔架上的...”格蘭特小心翼翼,雖然隻是攝像鏡頭的邊角拍到的畫面,但是他優秀的視力還是認出來,躺在擔架上的應該不是被綁架的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
“别問,安靜看你的日語書吧。”松田陣平雙手捂住腦袋,試圖忘掉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現在本台記者采訪一下受害者的朋友,據警方的消息,本次被綁架的是城市内小有名氣的‘江戶川餐館’的二位老闆,而收到勒索信息的,則是餐館内的員工。你好,蘭道夫先生。”
諾瓦娅畢竟還是安斯格林家的人,這種新聞自然不方便抛頭露面,所以諾瓦娅很幹脆的将蘭道夫丢下車,讓他留在現場面對記者的采訪。
“你好,請問你們是?”蘭道夫笑眯眯的,雖然他很清楚對方是誰,但是最基本的态度還是要擺正。
“我們是新聞前線的記者,想向您了解一下有關本次事件的一些消息,請問您現在方便嗎?”
“當然,不過有些比較核心的問題就沒辦法透露了。”
“沒事。那麼首先想問一下,目前兩位被綁架的受害者情況如何?”
蘭道夫微妙的停留了一瞬,如果這個問題在剛剛沒有找到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的時候,他可以很肯定的說,受害者情況穩定,狀态良好。隻是現在嘛....
“狀況可能不太樂觀,比起身體上受到的傷害,可能精神上以及後續的調養情況會有些嚴重。”蘭道夫一臉沉痛,眼神裡面是肉眼可見的悲痛,仿佛真的是在為被綁架的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感到難過與傷心一般。
“據我們了解,本次報案的是餐館内的員工,包括您在内,來營救受害者的都是目前餐館的在職員工是嗎?”
“是的,大家一聽到老闆被綁架了,都非常地激動,紛紛主動請纓來營救老闆,甚至為了老闆,我們今天給每一個沒來得及出餐的顧客都辦理了退款,也取消了下午的營業計劃。”
“哇,那你們餐館的工作環境真的很不錯,你們一定非常愛戴你們的老闆吧。”
咖啡館内,松田陣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剛喝進嘴裡的咖啡差點噴出來。
“咳咳咳...”狼狽的捂住嘴巴,松田陣平接過格蘭特遞過來的紙巾,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看向電視。
格蘭特非常理解松田陣平此時的心情,這群員工哪是愛戴他們的老闆,那是因為老闆逃避工作,他們去抓老闆回來打工!
電視中,采訪還在繼續。
“請問蘭道夫先生,能否告訴我們這起綁架案發生的原因是什麼呢?綁匪是否蓄意已久?”記者拿着手中的台本,選擇了一個中規中矩的問題。
蘭道夫張了張嘴,思索片刻後,帶着一絲不太肯定的感覺,慢慢的說到,“可能綁匪并不是蓄意已久,但是我們老闆...額,我是說,我們老闆可能也沒想到,綁匪會看上他們兩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