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中央醫院,江戶川柯南跟在諸伏景光身後,走過長長的走廊,在一間靠近裡側的病房門口停下來。
輕輕敲了敲門,等待片刻,門被裡面的人打開。
“就等你們了。”赤井秀一讓出門口的路,讓諸伏景光和江戶川柯南進來之後,确認他們身後沒有跟着的尾巴,随即轉身重新關上房門反鎖。
昏暗的房間,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的,除了赤井秀一和病床上那個坐着看新聞的男人以外,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你要找的人來了,現在可以說了嗎?”諸伏景光把椅子拖過來,讓江戶川柯南坐在上面,和病床上的那個男人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病床上的是我們的老熟人,在東京鐵塔被基安蒂一槍打穿肺部,僥幸搶救成功活下來的愛爾蘭。
他真正醒的時候是兩天前了,但是不論FBI和公安怎麼威脅,對方就是咬死不松口,想要從他這裡獲取情報,就要讓‘江戶川柯南’來見他。
“你想見我,為什麼?”江戶川柯南有些不解,明明在此之前他們甚至還是獵人和獵物的關系,哪怕是現在,愛爾蘭被公安監管的情況下,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我知道你們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情報,無非就是組織裡面的一些有用的東西罷了。”愛爾蘭沒有回答他,而是拿起床頭前的香蕉,剝了一根遞給江戶川柯南。
猶豫再三,看着諸伏景光對自己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後,江戶川柯南擡手接過愛爾蘭遞過來的香蕉,但是沒有急着入口。
“不過這就要涉及到一個問題,在琴酒的眼裡,我是死了還是活着,這決定了我能給出什麼樣子的情報。”愛爾蘭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面前的電視上,他的肺部依舊沒能養好,現在依舊隻能呆在病房靜養。
“關于這一點,琴酒給出的情報是已經把你處理掉了。”這是波本告訴他的,可能琴酒也覺得在那種腹背受敵的情況下重傷的愛爾蘭不可能還會活下來吧,隻是他沒想到的是諸伏景光在趕過去的路上就已經通知公安安排了急救隊,險而又險的将愛爾蘭從死神手上搶救回來。
“那就好辦了,雖然我這幾年不經常在日本活動,不過還是有幾個重要的基地的位置被我記住的,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标出來。”不過,他話鋒一轉,“不過更多的,比如有關組織隐藏在影子下真正的本體之類的,恕我無能為力,我也隻是一個行動組成員罷了,這一點萊伊和蘇格蘭你們兩個應該很清楚。”
從組織叛逃的前行動組成員,萊伊和蘇格蘭當然知道愛爾蘭說的意思。看似他們行動組的人最符合跨國犯罪集團的核心組成,但是事實上,組織真正的情報從來都不允許行動組的人過多染指,包括琴酒在内,不然當初也不可能随便讓雪莉出逃了。
也就是說,愛爾蘭能夠提供的基地地址,多半就是行動組的人能夠接觸到的訓練場之類的地方,意義不大,反而會暴露他們從愛爾蘭這裡得到了情報這個事實。
“既然如此,也就是說,愛爾蘭你手中的情報對那個組織并沒有多少威脅性,對吧。”江戶川柯南的眼鏡鏡片上閃過一絲亮光,小小的身軀吸引了房間内三個人的注意力。
“差不多。”
“那,我有一個計劃,可能有一點大膽,要不要聽一聽?”江戶川柯南擡起頭,湛藍的眼瞳内仿佛閃爍着光芒。
“願聞其詳。”諸伏景光挑起半邊眉毛,他很期待這個小偵探能給他帶來什麼驚喜。
“我記得愛爾蘭你說過,你和琴酒的關系并不好,甚至這一次的任務他想要緻你于死地。”江戶川柯南跳下凳子,走到赤井秀一的面前,“而這位萊伊先生,是組織裡面人人都想處理掉的‘叛徒’,包括琴酒,沒有錯吧。”
“有意思,接着說下去。”赤井秀一隐約能猜到對方想說什麼了,很難相信這居然是一個還沒有他狙擊槍高的小子說出來的。
“很簡單,讓愛爾蘭拿着‘萊伊’作為敲門磚,再一次回到那個組織。”江戶川柯南緩緩轉過身,看向病床上的愛爾蘭,“這樣一來,琴酒也會被問責對吧。”
“很不錯的想法。”愛爾蘭不知可否,“如果我真的拿着這個叛徒的人頭回去,琴酒那個死人臉的表情應該會很有意思吧哈哈哈哈,真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心情愉悅啊。”
“計劃不錯,想法也不錯,但是男孩,你怎麼确定這個組織的代号成員就不會反水呢?”赤井秀一淡淡的看着愛爾蘭,像是在評估這個人到底有多少信譽值一般。“在今天之前,他還是一個跨國犯罪集團殺人不眨眼的兇手不是嗎?憑什麼要冒着生命風險來幫助你呢?”
“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我的目标自始至終隻有琴酒,他殺了我的父親,我必須要讓他償命。”愛爾蘭臉上劃過一絲怨恨,“至于其他的,在我的父親被處決之後,我對那個組織就再沒有多少留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