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愛爾蘭怎麼看?”地下停車場内,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靠在車門邊上,一個抽着眼一個看着昏暗的電燈泡,看起來就像是兩個閑聊的朋友一樣。
“我接觸愛爾蘭的時間比你多不了多少,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組織少有的重情重義的成員。”赤井秀一輕輕瞧了瞧香煙,将上面的一層煙灰抖掉,“他和皮斯科的關系一直都很好,為了皮斯科能不被調到中東那一塊執行任務,愛爾蘭硬生生在那邊當了五年的負責人。”
“确實,中東那邊的任務可都是玩命的任務啊。”同屬行動組,對于中東那邊的任務敬謝不敏的諸伏景光深有同感。
“東京塔上的事情想必你們也不會詳細告訴我,不過如果真的和愛爾蘭說的一樣,那個男孩救了他一命的話,他為了報答對方也不是不可能。”赤井秀一大膽提出假設,從他的表情上無法看出來他真實的想法。
“可能嗎?一個在犯罪集團中生活了一輩子的人,隻因為一個人救了他就毫不猶豫的交付了信任?”諸伏景光冷笑一聲,如果真的能有這麼簡單,那麼他們也不至于七年都沒有摸到組織真正的核心。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接觸過宮野明美的赤井秀一并沒有急着反駁對方的話,看着手中點燃的香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重要的是那個男孩的态度。”
愛爾蘭對江戶川柯南的關注太過線了,一旦對方真的有背叛的意思,江戶川柯南一定逃不出這場血腥的風暴。這也是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一直顧慮的問題。
明明有一顆非常誘人的果實就在他們的面前,但是果實的下面卻鋪滿了雜草。誰也沒辦法肯定雜草的下面到底是地面還是深不見底的巨坑。
良久,赤井秀一起身,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降下車窗,“計劃确定下來後随時和我聯系,我這段時間會一直呆在日本。”
“啊,知道了。”
和赤井秀一分道揚镳,諸伏景光也坐進自己的車,慢慢的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介于自家幼馴染現在可能正在瘋狂的消化他們剛剛給出的情報,諸伏景光方向一轉,朝着降谷零的安全屋開去。
還沒進門,諸伏景光就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抓住胳膊,對方一把将他拉到客廳,上上下下被猛噴了一大堆空氣清新劑。
“等!等下!停一下!”不明情況的諸伏景光捂住自己的鼻子,差點被嗆到咳嗽,但是降谷零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陰沉着一張臉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把諸伏景光噴了個遍,直到确認對方每一寸皮膚都被自己噴灑過空氣清新劑之後才罷手。
“咳咳....你在幹什麼?Zero?”一臉茫然的諸伏景光滿臉問号的看着自家幼馴染,左看右看沒看出什麼名堂來,“發生了什麼嗎?”
“沒什麼,隻是不想在hiro身上聞到那個該死的FBI的味道,真是臭死了。”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厭惡和嫌棄,降谷零再一次檢查了自己的幼馴染身上,勉強克制住自己想要讓幼馴染洗三遍澡的沖動,轉身坐在沙發上。
諸伏景光一臉無奈,雖然在自己出事之前,波本和萊伊的關系就已經很差了,但是也沒有差到現在這個地步,頂多就是兩個人洗衣服都要分開洗這種級别。但是現在看來,這兩個人呼吸同一個空間内的空氣都會打起來的吧。
“所以你們今天在醫院裡面到底說了些什麼,怎麼會聊到假死卧底組織的這個計劃?”雖然降谷零死活不承認自己了解赤井秀一,但是波本和萊伊相處好幾年,再加上橫亘着幼馴染的‘仇恨’,這世界上真要排一個了解赤井秀一的榜單,能在降谷零之前的也就隻有赤井瑪麗。說不定還有一個琴酒(琴酒:?)。
所以他很清楚,這個計劃不可能是赤井秀一提的出來的,也不可能是諸伏景光提出來的,更不可能是愛爾蘭本人提出來的。
“其實是江戶川柯南提出的這個可能性,愛爾蘭本人同意了而已。”諸伏景光攤了攤手,“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愛爾蘭能同意,明明這個計劃對于他本人而言,隻有在對抗琴酒這方面對他有利吧。”
“黑暗之中行走的人,也會被一絲光亮吸引嗎?”降谷零臉上劃過一絲不屑,“所以你的想法呢,hiro。”
“我?實話說我并不太看好這個計劃。”諸伏景光歎了口氣,“愛爾蘭是不可控的,我自認沒辦法接收可能出現的最壞的結果。”
“最壞的結果?”降谷零歪了歪腦袋,他還不知道工藤新一和江戶川柯南之間的關系,能聯想到的最壞的結果就是蘇格蘭‘死而複生’這件事情被組織知道,當年接觸過相關事情的波本一定逃不過組織的清查,一旦發現端倪,百分百會被組織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