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你們的福,我加班了整整一周才把大阪那邊的事情整理清楚,不應該補償我點什麼嗎?”米花町榮譽打工皇帝安室透,常年遊走在各個工作崗位的卷王,居然頭一次能在他的臉上看到非常明顯的黑眼圈。
“那就為了補償我們的安室王子殿下,把我們的那些庫存衣服拿出來當紀念品送給顧客好了。”松田陣平浮誇的做了個紳士禮,下一秒就被暴怒的安室透一把鎖住喉嚨,場面一度‘血腥殘暴’,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嘛嘛,這件事到最後不也完美解決了嗎,沒有造成傷亡就是好結局嘛。”伊達航熟練的掰開兩個互相揪着頭發的小學生,一手一個把人按在座位上,“我還沒說我們搜查一課這幾天也是加班地獄呢。”
‘砰!’
一杯水被人重重的砸在桌面上,濺起的水花灑在旁邊,捏着水杯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顯然它的主人已經非常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捏碎水杯的欲望了。
“在聊起加班之前,三位老闆能不能解釋一下,無緣無故把工作丢給我們幾個,自己跑上浮空船大鬧一場,最後還要我們來收尾是怎麼回事呢?”諾瓦娅表情明媚,但是卻讓在場的五個大男人不敢吱聲,安室透和伊達航對視了一眼,非常默契的擡頭觀察起牆壁上的牆紙紋路。
“那個...你聽我們狡辯...不,解釋。”萩原研二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諾瓦娅的表情,在對方一記犀利的眼刀甩過來的時候瞬間選擇了甩鍋給旁邊的兩個人,這一次他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你知道的,諾瓦娅,我一向不怎麼逃班。”萩原研二正色道。
‘放屁,逃班的時候明明你小子非常積極!’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多麼了解萩原研二,紛紛不可置信的看着萩原研二,眼神之中充滿了譴責。
“哼,你是什麼德行我們還不知道嗎?老·闆?”諾瓦娅拉長尾音,眯着眼睛來者不善的盯着萩原研二,直把萩原研二盯得背後冒冷汗。“不過算了,對比起其他二位老闆而言,三老闆你确實是最好的那一個。”
諾瓦娅最終選擇對萩原研二輕拿輕放,随後緩緩轉過頭,看向背後擠眉弄眼手舞足蹈的另外兩個人。
“那什麼,諾瓦娅你知道的,我們這也是不得已....”諸伏景光悄悄的向後挪動,緊接着就被一個不明物體擋住了退路,扭過頭一看,居然是班長偷偷摸摸的堵在了他的逃生路口上面!
‘班長!’内心尖叫的呼喚着面前憨笑着的伊達航,卻隻看見平日裡善解人意的班長裝作沒看見一般,熟練的背過身去擋住了他所有溝通的渠道。
‘沒關系,我還有zero,zero一定不會對我見死不救的!’轉過頭去尋找自家幼馴染的身影,卻隻看見了降谷零望天望地就是不看自己,甚至還有個手機攝像頭對準自己的畫面。
“還有什麼遺言嗎?”諾瓦娅最後溫溫柔柔的送上斷頭飯,諸伏景光一臉看破紅塵超脫世俗的留下了一行清淚。
目送諸伏景光被暴怒的諾瓦娅拽去後廚,估計今天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松田陣平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慶幸自己又逃過了一劫。
“阿拉,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的二·老·闆嗎。”兩個散發着騰騰熱氣的壯漢一左一右将松田陣平夾在中間,非常自然的搭上了松田陣平的肩膀,把人‘騰’的一下架了起來。
松田陣平左看看右看看,居然發現自己被兩股巨力死死的鉗制在中間,根本掙脫不開,轉頭再一看,降谷零那家夥已經強忍住笑意在不停的拍自己的照片了!
“不好意思,應該不介意我們借走二老闆一會兒吧,我們有點急事想要找他呢。”格蘭特熱情洋溢的和剩下坐着的人打了聲招呼,科森一把将桌上的面包塞在松田陣平嘴裡堵住他想說的話,兩個人生拉硬拽把松田陣平拖進了儲藏室内,關上門沒了動靜。
剩下的三位幸存者面面相觑,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友好的聊起了今天的天氣。
*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們都已經七年了,你到今天才和我說?”不遠處一個四人座位上,一名女子突然情緒激動暴起,一把将自己手中的茶水打翻在桌面上。
“涼子你冷靜一點,阿山也不是故意的....”另一個看起來和他們年齡差不多的男子在安慰着情緒激動的女性,而坐在女子同一側的瘦高男人背對着他們,撇過頭不去看情緒激動的女人。
“他拿着我攢下的錢去賭博,整整三百萬日元已經揮霍光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催債電話都打到我的手機上來我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等到哪一天你把我賣了才會告訴我?”女人明顯不想息事甯人,直接一耳光扇在了瘦高男人臉上。
“涼子!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這裡還在外面....”他們對面的男人眼看周圍的人已經紛紛将目光投過來,趕緊拉了一把女人,好聲好氣的收拾了桌上的狼藉。
氣急的女人也坐在位子上深呼吸,盡可能地平複情緒,再次張口的時候,聲音裡面還帶着些微的顫抖。“谷山,分手吧,我們之間沒可能了。”
瘦高男人渾身一顫,放在大腿上的手死死的攥緊,好似在克制着什麼。
女人也不管男人是什麼表現,自顧自的拿起了刀叉。雖然已經沒了胃口,但是這頓飯是她出的錢,再怎麼樣也要咽下去。
眼看一場鬧劇已經結束,萩原研二等人收回目光,就算他們有着想要幫助他人的心,但是涉及到這種屬于情侶之間的事情,也隻能在精神上給予鼓勵和譴責。
正當他們享用着加班的諸伏景光産出的美味餐點,偶爾調侃着還在儲藏室内的松田陣平的時候,餐廳正門突然被人猛地踹開,木制的門闆發出一聲哀鳴,緊接着從門框中掉落,轟然倒在餐廳的地闆上。
幾個蒙着面的黑衣人從外面踏着門闆走了進來,手裡拿着閃着銀光的刀,目光森森的看着餐廳内的所有人。
“都給我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不然别怪我們手中的家夥不長眼了!”為首的男人猖狂的邁着嚣張的步伐走了進來,雄赳赳氣昂昂的揮舞着手中的刀,等待着餐廳内應該有的尖叫聲和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