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你操心。”安室透黑着臉挂斷電話,背後是匆匆忙忙的醫生護士穿梭在走廊中,隐約間還能聽見他們提及生死不明的那個爆炸犯的情況。他攥緊手中的手機,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
“那個人已經死了?”朱蒂一拍桌子,身子前傾,充滿壓迫力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某位警視廳公安。
“是的,所以不論怎麼樣,我們都已經沒有辦法交出你們說的那個人。”對方不卑不亢,低垂着眼簾,隻是看着地闆發呆。
“但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必須要給對方一個答複。”朱蒂冷靜下來,“新的現場留下的骰子數字為五,也就是說這和我們之前的推測完全不一樣,這一次的狙擊絕不是最後一次。”
“如果他在日本領土再次動手,誰也說不清楚他還要傷害多少人。”詹姆斯也不想這樣逼迫日本的警察們目标需要的人,更何況這個名為‘諸伏景光’的人甚至還是一名已經殉職的警察,但他也身處其中毫無辦法。
“但死者無法複生,這是事實。”公安先生扶住了腦袋,“要不然你們就和犯人說對方已經去世了吧,就算是屍體或者遺物我們這邊都拿不出來,更别說是大活人了。”
“怎麼會連遺物都沒有?最起碼他也是....”卡邁爾沒忍住,對于這樣荒謬的話語感到分外不适。
朱蒂和詹姆斯卻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對方已經在能力範圍内能說的都說了,這種情況下隻有可能對方的身份有問題,恐怕不是緝/毒/警就是卧底,沒有遺物也自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我們真的沒辦法了嗎?”朱蒂眼睜睜的看着線索斷在這裡,就連想要找到對方了解情況都做不到,面對為數不多的時間,也難免有些焦躁。
“不急,另一邊已經有思緒了。”詹姆斯按下她的焦慮,雖說面前還有公安的人在,不過這個消息也不需要繼續捂着了,“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或者明晚就能有結果。”
“你是說.....”朱蒂若有所思,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确定三年前松田拆除過普拉米亞的炸/彈嗎?”佐藤美和子抓住伊達航話中的一個關鍵點,“那是不是說明,松田警官那邊有普拉米亞炸/彈的情報?”
“應該,如果他還記得的話。”伊達航有些猶豫,不過他猶豫的并不是松田陣平記不記得的事情。
江戶川柯南疑惑,為什麼佐藤美和子會怎麼問?不是說松田警官已經殉職了嗎?
佐藤美和子拿出手機,“我給那家夥打電話問問好了,如果能告訴我們的話他應該會直接說。”
“給誰打電話?”江戶川柯南讷讷轉過頭,眨了眨眼睛,仿佛還沒轉過彎來。
而松田陣平一如既往的接通電話很快,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背景音非常的嘈雜。
“你想要普拉米亞制作的雙色液體炸/彈圖紙?”松田陣平很快就明白了佐藤美和子的來意,“是伊達告訴你們的吧。”
“嘛,我們也隻是來碰個運氣,如果你有的話就是幫大忙了。”佐藤美和子聽他的語氣就聽出來了對方的意思,看樣子松田陣平還真的有拆除圖紙,那事情就好辦了。
“有是有,但你們現在很急着要嗎?我這兒有點事抽不出時間。”松田陣平不知道在幹什麼,突然那邊傳來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音,緊接着就是各種人交流的聲音和鏟土的聲音。
“.....能問問你在幹什麼嗎?”佐藤美和子可疑的遲疑了一下,第六感已經隐約有點在報警了。
“啊?我在埋炸/彈啊。”松田陣平還是一如往常的直白,但是這個直白屬實是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埋炸/彈!你在哪兒埋炸/彈呢!”目暮警官一把接過佐藤美和子手上的手機,就差鑽進手機裡面去找松田陣平了。
“哪兒都埋!就看普拉米亞踩不踩的中!”松田陣平說完後,貌似是看見了什麼,捂住了話筒對着另一邊的人喊着,“喂!那邊埋了兩個了!你們往前面走走!”
“還有那邊!綠化帶裡面有反坦克地雷!别給整壞了!”
目暮警官一口氣沒吸上來,一個踉跄扶住了牆壁。
“目暮警官?目暮警官!”白鳥和高木大驚失色,連忙上前一人一邊扶住目暮警官,“完啦!目暮警官暈倒了!”
“我還沒暈!”目暮警官猙獰着一張臉,“給我把那個混賬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