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十年前,萩原千速一定想不到,自己在尚未結婚的年齡能被一群人追着喊‘姑姑’和‘大姐頭’。放在七年前,萩原千速也想不到,自己的弟弟會在七年後給自己整這麼大一個活。
坐在座位上,萩原千速已經可以正常心去面對這些怪異的人,甚至在他們端茶遞水就差捏腳的時候都能淡然的道一聲謝謝。
何嘗不是一種強大的心态。
“不過姐姐你看上去真的和我們老闆的性格不一樣诶,我還以為老闆的姐姐應該也和老闆一樣,看上去和誰都能聊的來的樣子。”諾瓦娅艱難的把自己到嘴邊的‘婦女之友’的稱号咽下去,好歹是給萩原研二留下了一份臉面。
“倒不如說姐姐看上去要比我們老闆要帥很多啊..”蘭道夫托着下巴,看上去一臉嚴肅的說着,“有一種我們老闆配不上姐姐的感覺。”
諾瓦娅死魚眼,“你這種看到飒爽禦姐派女孩子就走不動道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改。”
“那真是不好意思呢。”
萩原千速也不惱,畢竟沒有誰規定了姐姐和弟弟就必須一模一樣,性格上就算有一點差異也改變不了他們是姐弟的事實。
“那小子最近怎麼樣?”在之前神奈川那邊的時候,萩原千速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弟弟改名換姓。但是她又不能想着弟弟卻喊着松田陣平的名字,這實在是太為難她了。所以現在也就隻能用‘那小子’來代指對方。
“還不是那樣,天天不來上班,不到萬一也不會來找我們,但要是闖了禍目暮警官會比誰都快的來聯系我們。”諾瓦娅表示,她的手機裡面已經快把警視廳搜查一課還有交通科的警察們的聯系方式記載全了,真是托他們的福。
“也不能這麼說,至少老闆們處理掉不少人不是嗎。”蘭道夫撓了撓腦袋,但馬上注意到萩原千速的表情變得很微妙,立馬反應過來他剛剛的說法有點問題,“我說的是破案!破案!姐姐你别誤會啊!”
萩原千速并不是誤會了對方話語中的意思,她隻是被對方這種比較暴力的語言形容詞吓到了。出于多年警察的經驗以及第六感,她總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多少是有點案底在身上,褲子口袋裡面的手拷蠢蠢欲動。
“你别說,我們這裡還放了好多個其他人送來的錦旗。”科森在儲藏室裡面摸了摸,拿出了好幾個卷起來的錦旗。
“一般來講這種錦旗不都是挂出來的嗎?”萩原千速對這種東西并不陌生,他們交通部的辦公室也有很多的錦旗,還專門有一個辦公桌放這種東西。
“嘛...這不太能挂出來,會吓到人的吧....”諾瓦娅目光平移,略微有些心虛的說着。
“?”萩原千速帶着些許疑惑,看着科森和蘭道夫一人一邊拿起錦旗展開。
“....這是什麼?”萩原千速有些沉默了,感覺今天一天就已經用完了一年份的無語。
“錦旗啊。”蘭道夫還拿遠仔細瞻仰了一下,好似很滿意一般,“這麼好看的旗子不擺出來真的是太可惜了。”
這裡有一個不同地區的文化誤區,歐美國家一般不會贈送錦旗,他們更多的是贈送金屬徽章等物品作為感謝。所以這也是蘭道夫他們第一次接觸這方面的東西。
當受害者家屬問他們接不接受錦旗的時候,他們的回答是:“希望能顯眼一點,色彩鮮豔一點。”
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奇形怪狀的樣子。
不應該說奇形怪狀,應該說很符合當代年輕人不太正常的審美,非常具有小日子特色,一眼看出來哪些是女性送的,哪些是男性送的。
畢竟那什麼大眼二次元萌妹穿着女仆裝旁邊還寫着‘感謝恩人救我狗命喵~’一看就是地方特産吧,什麼裸男叼着玫瑰花油膩的wink旁邊用大紅大綠的字體寫着名字也不是中老年人能送的出來的吧!
“我知道你們為什麼不擺出來了。”萩原千速捂着眼睛,扭過頭去不願去看那個古怪的錦旗。
“你的反應和當初的三老闆一模一樣。”諾瓦娅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要不是三個老闆拼死反擊,不然這個東西就一定會挂在他們的餐廳牆上了。
但不得不說,這很有效的沖淡了萩原千速心中的緊張感,甚至還有心情看那邊蘭道夫正在和科森小聲密謀怎麼趁着老闆們不在家偷偷把錦旗鋪滿餐廳的牆面。
“姐姐,姐姐——”諾瓦娅小聲用氣音呼喚着萩原千速,神秘兮兮的說着,“你想不想去看看三老闆現在住的地方!”
“哦?”說到這裡萩原千速就感興趣了,“你知道他住在哪裡?”
“我們都是一個宿舍樓,他們幾個人也沒說搬出去什麼的,不過還是有那麼幾個額外的安全屋就是了。”諾瓦娅掰着手指頭算着,畢竟不管怎麼說她也是管賬的人,應該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走。”飯也不吃了,萩原千速一把拉起諾瓦娅,“我倒要看看,那小子現在把房間整的什麼樣。”
對于萩原研二七年前的風格非常熟悉的萩原千速已經開始腦補着現在的萩原研二的風格,總之都是一個人,應該不會相差太大。還記得這小子上大學之前,房間和普通男孩子差不多,但會整潔一點,有在定時清理,想必現在應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