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客人和松田陣平墨鏡下鋒利的眼眸對上視線,感受到對方身上逸散出來的氣勢,愣是硬生生的轉了個彎,指向松田陣平旁邊不到他腰線的江戶川柯南。
“小孩子也不是不可能!不是福爾摩斯說過嗎!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再怎麼不可思議,那都是事實!”
江戶川柯南表情扭曲痛苦,他單手捂住自己的臉,也不管身邊那幾個大人是不是在低聲笑着,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個客人字正腔圓說出來的話語。
“好...好!有你這樣大膽質疑精神的人已經不多了哈哈哈哈哈....”格蘭特真的沒繃住,從桌上撐起身子來,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答應我,以後千萬别做警察和醫生好嗎?”
“刑啊,太刑了,很可拷啊柯南君。”安室透蹲下身來,眉眼彎彎看着他,那股快樂和幸災樂禍的情緒是掩蓋不住的,“所以柯南君要不要為自己辯解一下?”
江戶川柯南深呼吸,勉強揚起一個笑臉,僵硬的夾着嗓子說着,“哇~叔叔們都說的好可怕,柯南好害怕嗚嗚嗚。”
“叔,叔叔!我才二十五啊可惡!”那個客人感覺自己被小學生霸淩了,瞬間萎靡不振縮到牆角去,陰郁的念着‘叔叔我居然能都成叔叔了歲月不等人我已經不再是哥哥了嗚嗚嗚’等話語。
阿諾德戳了戳江戶川柯南的背,小聲在他的背後念叨着,“我記得你看到屍體都沒害怕過吧,剛剛也是第一個沖上前的。”
“少啰嗦!”江戶川柯南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重新帶着清澈無辜的大眼睛看向其他人。
“所以他為什麼唯獨略過了你?”諸伏景光一臉好奇的看着松田陣平。
“我怎麼知道。”松田陣平扶了扶自己臉上的墨鏡,冷哼一聲,“算他識相。”
而在打打鬧鬧之間,承載着大家身上所有希望的伊達航終于到達了現場,走進波羅咖啡廳的時候仿佛渾身都在發光。
被所有人行注目禮的伊達航先是沉默了半秒,然後帶着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看向松田陣平,“說吧,你們是不是又把兇手打了個半死。”
“?不是,我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松田陣平左右看了看,确定伊達航是在和他對話,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從心底升起,“我們是那樣的人嗎?”
“你們不是嗎?”江戶川柯南和伊達航同時出聲,随後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裡面看出同樣的疲憊和麻木,同情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暫且先不提松田陣平的抗議,在伊達航知道兇殺案還沒破之後,便全身心投入到破案的過程中。好在現場的人除了他們一行人之外,就隻有零星幾個客人,排查起來也很簡單。
衆人齊心協力,不消片刻就找到了真正的兇手,就是死者的同事之一,也是唯一的那名女同事。
“我就是想要報複他!為什麼可以随便拿走我加班幾周的勞動成果!我也要他嘗嘗那種絕望的滋味!”伴随着女同事認罪的發言,整件案件也就這樣結束了。
“行了,跟我們走一趟吧。”伊達航面無表情的铐住犯人,然後對背後的安室透以及趴着的兩個少年說:“你們也跟着一起去做筆錄,都欠警視廳好幾起案子的,别拖延了。”
等到案件相關人員都被押走,安室透拉着格蘭特和阿諾德乖乖的和伊達航離開,其他客人也紛紛離去之後,一直被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控制住的松田陣平這才掙開二人的束縛,自顧自的回到了座位上。
“所以,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總不能是想嘗嘗這裡的餐品吧。”萩原研二走到被撞倒的桌椅面前,一邊把他們擺好,一邊和那邊縮成一團的某人對話。
那個剛剛連續指認了好幾個人的客人停止了自己的舉動,緩緩站起身來,手搭在脖子上按揉了幾下。
“嘛,其實本意是來看看那個小弟弟的。”那個客人轉過身,揭過臉上的面具,露出了原本的真面目,“其次是來告訴你們一個消息。”
“愛爾蘭?”江戶川柯南睜大雙眼,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居然隻有自己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嗯?什麼消息?”諸伏景光雖說已經看出來愛爾蘭的僞裝,但其實他也沒想明白對方出現在這邊的理由。按理說組織最近也沒有什麼動靜,最大的消息應該就是安室透說過的、前不久的據點移動,其他的都沒什麼。
“朗姆那家夥,盯上了日本這邊的公安數據庫。”愛爾蘭言簡意赅,該說的不該說的,這一句話就夠了。
“卧底名單!”諸伏景光和江戶川柯南反應速度飛快,如果愛爾蘭說的是真的,那恐怕這一次對方要動真格的了!
“祝你們好運?”愛爾蘭臨走前悄悄捏了一把江戶川柯南的臉頰,一臉滿足的推開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