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愛爾蘭,估計是想借刀殺死自己,恐怕這裡面也有貝爾摩德的手筆,不然光憑那個家夥,不可能這麼順利的掌控朗姆的通訊系統。’
想到那個女人,琴酒不免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不僅僅是對貝爾摩德本人,也是對....組織背後真正的boss。
琴酒從來都不是一個效忠于誰的角色,他也不是那種為了組織能夠赴湯蹈火出生入死的性格,更不是離開了組織不行、非組織不可得人物。抓卧底也好,完成組織的任務也好,忍耐朗姆還有其他人也好,僅僅隻是因為,組織能夠提供給他一個适應的環境。
僅此而已。
但是現在,組織已經不再是那個組織,就連一把手和二把手也早就已經被利益蒙蔽了雙眼,看上去龐然大物的組織也已經是風中殘燭,指不定哪一天就會暴斃,壓死裡面的所有成員。
那麼自己也沒有效忠于組織的必要了,不是嗎?
琴酒想到這裡,腳步輕微停頓了一瞬,不動聲色的換了一個方向。
下一秒,他猛地低下身,躲開劃過他頭頂上方的子彈,目光沉沉的看向那個突然出現在前方的人。
“愛爾蘭。”
愛爾蘭揭下臉上用來躲避監控的面具,露出自己的面容。
“你這狗鼻子還真是靈敏。”他嘴角含笑,慢條斯理的将槍口再一次瞄準面前的人,沒有第一時間開槍,“準備好面對自己的死期了嗎?”
“死期?”琴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語,“是什麼給了你能殺死我的錯覺?”
交談到此為止,琴酒也不管臉色驟然變得分外難看的愛爾蘭是什麼想法,現在他的身體裡面最不缺的就是力量,就算愛爾蘭手中有一把能對他造成威脅的槍又如何?他從不認為自己會死在這裡!
月光下,高挑的銀色發尾在空中劃過一道靓麗的弧度,輕靈的好像在翩翩起舞一般。但視角下移,銀色長發的主人卻帶着嗜血的笑容,悍然一拳貫穿了水泥澆築的牆面,一動一靜之間,帶起了無數碎屑。
剛剛還在冒着青煙的手槍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團廢鐵,就在不到一分鐘之前,琴酒用着驚人的握力,一把将它擰成了現在的模樣。
愛爾蘭完全沒想到,已經被逼到絕境的琴酒居然還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量,哪怕是他這樣十幾年來沒有懈怠身體上的訓練的代号成員,都沒辦法在琴酒的攻擊下扛過幾招。
勉強從琴酒淩厲的拳風中掙脫出來,愛爾蘭還沒來得及踹上幾口氣,下一秒,如同狼王般翠綠而又冰冷的視線已經閃現到他的面前,帶着一往無前的沖勢,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胸口。
就連大腦都好像在這一掌下失去了思考能力,更别提對四肢的掌控力了。愛爾蘭隻覺得自己的肺部似乎被人狠狠的按了下去,緊接着便是胸口的骨頭,以及心髒強烈的顫動。
這人....真的還是人類嗎!
意識恍惚間,愛爾蘭隻覺得面前的一切都變成了慢鏡頭,他能看得到琴酒的銀發緩緩在空中落下,也能看見對方呼吸間手臂肌肉線條的起伏,也能看見對方眼底那一絲嘲諷,以及看向弱者的鄙夷。
“可....惡!”愛爾蘭勉強從牙縫裡擠出這一句話,心髒開始猛烈的跳動,耳邊恍惚聽到了身體内血液快速流動的聲音。他從背後摸出了一枚諸伏景光交給他的手榴彈,原以為自己肯定是用不上了,沒想到真的還有派的上用場的那一天。
就算知道自己也在效果的使用範圍,愛爾蘭還是毅然決然的拉動上面的拉環,另一隻手拉住琴酒,帶着同歸于盡的決絕,大聲嘶吼着:“一起下地獄吧!琴酒!”
小巷内爆發出一陣刺耳的爆炸聲,緊接着便是一閃而過的亮光,很快就隻剩下滿地的煙塵和一片狼藉。
琴酒睜着眼睛,意識的最後一秒是愛爾蘭猙獰的面容,緊接着便是刺眼的光線。但是現在自己的面前是一片黑暗,難道是自己已經死了嗎?
正在他想要活動一下身體實驗自己的想法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漸漸接近的腳步聲。
一步,兩步,越來越清晰,看上去是筆直朝着他們過來的。
腳步聲就在他的身邊停止,在一片衣服的摩擦聲中,琴酒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隔着一層不明物體,将自己從地上抱了起來。
頭頂突然亮起亮光,琴酒警覺的擡起頭,卻看到了一個這個時候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物。
“哦!這裡果然有!”格蘭特驚喜的蹲下身,伸出兩隻手抓起地上正在蠕動的衣衫。
“喵!”一聲微弱的小奶音,琴酒怔愣了片刻,直覺讓他閉上了嘴巴,大腦卻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格蘭特卻輕笑一聲,撥開琴酒的衣服,露出被包裹住的那隻銀白色毛發的小奶貓,一邊壓制住情不自禁上揚的嘴角,一邊不自覺地就夾起嗓子,“這是哪裡來的小奶貓啊,看來今晚你隻能跟我回家咯?”
而另一邊,愛爾蘭正在艱難地和自己的衣服搏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