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雖然我知道這群人應該就是今晚在東都水族館肇事的犯人吧,但是你們是不是稍微有些....”目暮警官面露為難,站在警視廳燈火通明的大門口,對着外面排在馬路上的好幾輛貨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哎呀,目暮警官,這都是我們這些熱心市民應該做的。”萩原研二笑容燦爛,猶如春日裡的驕陽一般照耀着每一個人。
當然不包括貨車上的那一堆堆人。
“.....他們還活着嗎?”佐藤美和子左眼寫着質疑,右眼寫着警戒,拉着一臉好奇的高木涉悄悄後退了半步。
“放心放心,應該大概也許可能有幾率還是個能喘氣的狀态吧。”萩原研二一臉單純無辜,甚至還眨了眨他紫灰色的雙眼,還真騙到了幾個不了解他的小警察。
“這不就是瀕死嗎!”目暮警官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身後的幾名警察也連忙打開車鬥搶救上面的犯人們。
伊達航一臉無語的走到萩原研二的身邊,手中拿着的手拷蠢蠢欲動,“你該不會真的把人打到瀕死狀态了吧。”
“也沒有,你要不相信我可以發誓的。”萩原研二不動聲色的攔下伊達航悄悄伸過來的手拷,義正言辭的為自己辯解道,“如果我真下手這麼狠,就罰我把警視廳的車全部都無償修理一遍。”
“你這人怎麼既要又要啊!”伊達航大驚失色,一把抓住萩原研二的肩膀,“這跟獎勵你有什麼區别!給我吃豬排飯吧你!”
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在警視廳門口開始小學生掐架起來,背景闆就是各位慌亂的搜查一課警官們搶救犯人的畫面。
“行了行了,趕緊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萩原研二最後還是不敵伊達航,被伊達航夾在腋下惡狠狠的詢問着情報。
“我招我招!都是他們自己摔傷的,跟我沒關系!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啊!”萩原研二拍了拍伊達航粗壯的手臂,做作的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上帝作證,我隻是一個弱小的、被脅迫的、無力回天的普通市民啊!”
“等下,你的意思是這人骨折也是他摔得?”佐藤美和子指着手邊一個雙腿骨折的犯人,死魚眼看着萩原研二。
“當然!他肯定是摔得比較慘,運氣不好!”萩原研二理直氣壯。
“那這個手指斷了好幾根的....”高木涉弱弱的舉起犯人的右手,上面赫然缺少了食指和大拇指。
“肯定是他不小心自己咬掉的,多大人了怎麼還咬手指呢?”萩原研二一臉心痛,捂着胸口表情誇張。
“那這個臉上被利器劃了一個小烏龜圖案的犯人也是自己做的?”白鳥俯下身仔細觀察了一番,“刀法不錯。”
“當然!這就是他們的行為藝術,這是他們對美的追求!”萩原研二睜着眼睛張嘴就來,旁邊的伊達航都有些聽不下去,想要把他的嘴巴捂上,物理意義消音。
“那這個出現在犯人背後的腳印你又怎麼解釋?”目暮警官忍無可忍,“這不明顯就是你的腳印嗎!除了你還有誰會穿腳底帶星之X比的鞋子啊!”
衆人低下頭,萩原研二腳上赫然是一雙星之X比的痛鞋,圓潤的粉色小X比還在可愛的和他們打招呼,如果忽視掉鞋面上沾着的疑似血液的玩意兒的話,還是很可愛的。
“說不定他們當中有人就是喜歡星之X比呢,畢竟這可是X比啊!”萩原研二眼神堅定,順便擡起腳把鞋面上的血漬在伊達航的褲腿上蹭了蹭。
“你說謊!”被警察搶救下來的犯人之一頑強的從地上爬起來,身殘志堅的伸出自己扭曲的手指,頗有毅力的指向萩原研二,“我要報警!就是他要殺我啊!警察大人你要給我做主啊!”
“起猛了,看到犯人找警察報警了。”人群中不知道是哪個警察來了句吐槽,然後衆人将複雜的目光投向了萩原研二。
隻見萩原研二表情動作不變,笑眯眯的從口袋裡掏出來了個什麼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砸向那個身殘志堅的組織成員,直接把人重新砸昏,陷入安甯的睡眠中。
“年輕就是好啊,倒頭就睡。”萩原研二感慨着,“真羨慕他們能這麼灑脫的在大街上睡着。”
衆警官看着地面上那被萩原研二甩出去砸人的消音器,臉色都五彩缤紛的,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前方的目暮警官。
“伊達,帶着他先進來吧。”目暮警官面無表情,扶了一把邊上的白牆,慢慢的走回警視廳内,背影說不上來的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