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君。”波羅咖啡廳内此時隻有安室透一名侍應生在崗,也正好是下午人少的時間段,隻有江戶川柯南一名客人享受着餐點。
江戶川柯南擡眸,手上拿着的叉子也放了下來,眨了眨眼睛,等待着安室透的下一句話。
“有點事情想要向你了解一下。”安室透手中擦拭餐盤的動作并沒有停下,視線依舊放在吧台内的洗手池中,就像是每一個正常的午後一樣,正常的開始了他們的閑聊對話。
“什麼事情?”江戶川柯南也很疑惑,按理來講,面前的這個人應該正在忙和組織以及公安有關的任務才對,東都水族館的事件結束甚至還不到一周,就連諸伏景光他們都見不着人影,安室透怎麼還能有閑心跑到波羅來值班?
“其實上,我現在手頭的工作隻是看起來很多,大多數都是下屬可以解決的内容。”出乎意料的是,安室透起手就是比較敏感的公安話題,簡直就像能讀懂江戶川柯南内心的疑惑一樣,“就連不太能見光的那一部分也有很多人願意為我效勞,今天才能抽的出來時間和你見一面。”
江戶川柯南表示,自己這一刻真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大腦中屬于偵探的警報器不斷地作響,屁股底下原本舒适的闆凳都變得有些粗糙難忍了。
這,這真的是自己可以聽的話題嗎!這人該不會是緩過勁兒來能抽得出空來把自己滅口了吧!
江戶川柯南勉強勾起一絲笑容,幹巴巴的說着,“安室哥哥說笑了,我也沒有那麼重要吧啊哈哈哈哈....”
“看來你猜到了我找你想說什麼啊,柯南君。”安室透停下了自己擦拭盤子的動作,終于舍得放下手中那個擦拭了八百遍的锃光瓦亮的盤子,“那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好了。”
“那天在廣田高速上面開槍的,是不是你?”
豔陽天,下午三點,陽光暖烘烘的照在江戶川柯南的身上,卻依舊不能讓他感覺到溫暖。
因為他面前的這個人開始散發出堪比琴酒一樣的涼氣。
“....我突然記起小蘭姐姐還有事情找我....”江戶川柯南轉移視線,也顧不上面前被自己隻吃了一兩口的蛋糕,僵硬的轉過身準備逃離現場。
‘砰!’
安室透一把按住江戶川柯南的胳膊,優于大部分日本男性的高挺身材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緻,跨越了餐台的橫向距離,安室透的臉近距離的出現在江戶川柯南的眼前。
“這·位·客·人,您的餐點好像還沒有吃完,是對我的作品有什麼意·見嗎?”安室透明明是在笑,但是江戶川柯南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那雙蘊含着寒冰的雙眼之中。
這人已經飙出波本瞳了啊喂!哪有他這樣威脅小學生的啊!
江戶川柯南的腦海中開始閃過無數畫面,從櫻花班初次和小蘭的相遇,到小學時在學校圖書館碰見的陌生人,到初中時聽過的奇異恩典,最後是在遊樂園被琴酒痛擊的那一瞬......等等,這是走馬燈嗎!
“想好怎麼解釋了嗎?”安室透輕輕放開江戶川柯南的胳膊,重新站直身子矗立在料理台前,靜靜的等待着。
江戶川柯南沉默了許久,試探性的說了句,“如果我說是的話.....”
安室透看着江戶川柯南,江戶川柯南看着安室透,一個目光表情中寫滿了忐忑,一個還是冷灰色的瞳孔和拉平的嘴角,完全看不出心情如何。
“是嗎。”良久,安室透轉移開目光,在江戶川柯南驚魂未定的表情中拿出了另一邊蒸籠内的面包。“那你手中的槍從哪裡來的。”
這一次,江戶川柯南回答的很迅速,“是[景光]哥給我的。”
他生怕安室透不能精準定位到是誰,還多補充了一句,“就是那個帶着墨鏡看起來像是極道的[景光]哥。”
他不說這個話還好,但是他這‘貼心’的解釋反而讓安室透想起了松田陣平用着諸伏景光的名字‘為非作歹’這件事情,手下一個用力直接把案闆從中間摁斷了。
江戶川柯南嘴邊的話戛然而止,膽戰心驚的看着安室透青筋暴起肌肉緊繃的手臂,咽了咽口水開始在腦海中書寫自己的遺書。
“.....是嗎。”安室透嘴角揚起,目光冰冷的繼續自己剛剛沒有做完的步驟,“放輕松,柯南君,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你倒是看看你現在的表情還有氣氛再說這個話啊!
江戶川柯南在内心呐喊,在現實中卻佯裝乖巧的點了點頭,動作略顯生硬的重新拿起叉子,一口一口塞着小蛋糕。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主動開過口,維持着江戶川柯南吃蛋糕、安室透做蛋糕的和諧場景,誰也沒有主動打破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