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位美麗的小姐。”安室透悄無聲息的接近維維安,換上自己波本營業的專用笑容,輕柔的說到,“請問我是否能有幸占用一點您的時間呢?”
維維安眼神輕瞟,好像認出來他是誰,嗤笑一聲後昂着腦袋,“當然可以。”
二人從人多的地方轉移到了甲闆上,海風吹拂着他們的頭發,微微牽動着他們的衣角,就連海鷗也好奇的從他們的頭頂飛過,戀戀不舍的打着轉。
“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吧,我可不想在這裡多浪費時間。”維維安毫不客氣,看上去是有恃無恐的模樣。
安室透瞳孔顔色又加深了幾分,繃住臉上的表情,好脾氣的開始陳述自己的來意,“昨天拍賣會的那場混亂,是你們策劃的嗎。”
“你就是為了問這種廢話?”維維安語氣不善,後退半步作勢要離開,“如果都是這種白癡的問題,我看我們也沒有必要聊下去了。”
子彈上膛的聲音,安室透和降谷零的脾氣都算比較好的一批,但波本絕對是锱铢必較的那一批。
他單手持槍,依舊是那一副柔和甜美的笑容,隻不過這一次說出來的話堪稱刺耳,“我還尋思是什麼樣子的蠢貨能把事情鬧得這麼大,現在看來用蠢貨來形容你們真是便宜你們了。”
“你什麼意思!”維維安回頭,一雙眼眸隐約有變色的迹象,渾身上下的氣場也變得凝重起來。
“就是說,這種像是愣頭青一樣的莽夫行為可以不要做了嗎?真的會讓我非常的困擾。”安室透歉意歪頭一笑,說着的是道歉的話,實際上應該算挑釁和陰陽怪氣。
“烏鴉,别太猖狂了。”維維安轉過身子,身下的裙擺無風自動,就連周圍原本盤旋的海鷗也都紛紛倉皇逃走,看樣子是感受到了這裡不妙的氛圍。
“烏鴉?看來你是知道我的嘛。”安室透挑了挑眉毛,下一瞬收起臉上的笑容,殺氣像是不要錢一樣往外直送,屬于波本的壓迫感被他釋放出來,“那你又是憑什麼在我面前這樣猖狂。”
維維安表情猙獰,明明是堪稱靓麗的五官,卻兇惡的猶如魔鬼一般,眼瞳也變得猩紅,這就是她使用幻術的先兆,“看來是要讓你吃點教訓!”
聽她說完這句話,安室透便表面八風不動實際上捏了一把冷汗的等待着,心中已經把那些推他出來的幾個人在内心全部鞭笞了一遍。
一秒,兩秒,三秒。
好像并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安室透懸着的心總算是舒了一口氣,面帶嘲諷的輕笑兩聲,“教訓?什麼教訓?西北風嗎?”
維維安的瞳孔收縮了一瞬,這下她是真的有點慌張了,連忙集中了自己的注意力,加大了幻術的施展功力。
但依舊無事發生,甚至安室透還有閑心打了個哈切。
“好了沒有,你要是不出招就輪到我來了哦。”安室透看上去已經玩夠了,有些漫不經心的打開了手槍的保險,擡手也不帶瞄準的,沖着維維安的大腿開槍。
‘砰!’
一聲槍響,随後便是維維安的慘叫聲,她似乎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會被眼前的男人傷到,一臉難以置信還帶着幾分驚恐,就連瞳孔都變回了深黑色,渾身顫抖的站不住,靠在欄杆上無助的粗喘着氣。
“我還以為你剛才這麼勇敢,是真的有點東西在身上自保呢,沒想到就是一個廢物。”安室透心底舒爽了吐出了一口氣,面上卻還要端着波本的姿态,悠閑的晃了晃自己的槍口,“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維維安緊咬下唇,倔強的看着他。
“看樣子是不能了。”這一次,安室透直接瞄準了她的頭部,“大海還真是我們人類的好夥伴,不是嗎?”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有力的手從虛空中突然冒出來,抓住安室透的槍管,強行挪開它的方向。
“等一下,或許我們有點誤會。”卡特終于從隐身中走了出來,他原本是不應該這樣暴露出來的,但他也是知道波本的身份,自然清楚這個男人是真的會殺人。雖說維維安在組織裡面算不上什麼位高權重的人,但也是難得的戰力,就這麼被人殺掉,他們也不好交代。
安室透不動聲色,現在的一切都還在他的計劃之内,能逼出卡特就是成功了一大半。
“原來這才是你的底氣?早說嘛。”知道見好就收的波本從善如流的跟着這個台階下來了,重新回到一開始溫和優雅的狀态,将手槍重新收回自己的腰間,“希望你不會介意我剛才的冒犯,這位...不知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