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衆目睽睽下綻放成為一團火焰,濃濃的黑煙沖天而起,有情緒脆弱身體條件較差的人直接昏厥了過去。
“好厲害,這個炸/藥當量,别說是船了,直接把東京塔炸翻都可以吧。”萩原研二的估算很準,完美的預測出了霓虹政府為這一次的事件做出的準備,與此同時也驗證了一點——對方确實是想要把船上所有人滅口沒有錯。
“船上确認已經沒有人了嗎?”江戶川柯南有些憂心忡忡,他們最後的撤退時間确實太少了,短短十分鐘根本來不及檢查船内還有沒有其他的工作人員。
“放心吧,在去宴會廳接應之前,我已經和諾亞一起檢索過船上所有的角落,确認沒有遺漏。”松田陣平摸了摸江戶川柯南的後腦勺,安撫着對方的情緒。
安室透雙手環胸,望着眼前的這一幕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那麼接下來,就要處理面前的這些人了。”諸伏景光側過身,透過人群和對面的海上自衛隊遙遙對視,目光之中夾雜了一分沉思。
“讓他們哪兒來的回哪兒去?說到底,他們自己都不能解釋為什麼會用槍口對準船上的無辜民衆吧。”松田陣平雖然當時人不在甲闆上,也沒有親眼目睹那一幕駭人的畫面,但是不妨礙澤田弘樹借用他安裝的隐藏式攝像頭拍下那場畫面。
如果那樣的畫面被暴露在公衆媒體上,必然會引起民衆對政府的信任危機,更有甚者會爆發遊行或者抗議也說不定。
“是啊,我想他們應該也不會選擇和你們硬碰硬,但是暗地裡就不知道會動用什麼手段了。”毛利小五郎深谙政客們的肮髒手段。不免用最悲觀的想法來進行揣測。
“暗地裡?什麼手段?”萩原研二好奇的探出頭,但沒想到回答他問題的是江戶川柯南和怪盜基德。
“比如說用家人來威脅你們。”江戶川柯南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實際上小孩兒的拳頭已經攥緊,這也是他之前一直擔憂的問題。
“家人啊...我這個身份好像沒有直系家屬,隻有我們三個相依為命了吧。”萩原研二仰着腦袋想了想,換了個身份的好處就在這裡,從紙面上不會有人能調查到萩原千速和他的關系,知道他真實身份的降谷零又不會主動暴露這個情報,可以說相當安全。
“或者和你熟悉的朋友?他們會從朋友鄰居動手也說不定。”怪盜基德想到了中森一家,他不擔心他的母親,某種意義上他的母親要比他更加安全;他更擔心的是陪伴了他十幾年的中森警官還有青子,如果因為他的原因連累了他們,還有白馬和小泉紅子,那他….
“朋友啊…認真的?”松田陣平首先從安室透身上劃過,但也因為新身份和安室透本人聯系不大,所以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影響。那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不就是江戶川餐館裡面的人了嗎!
“他們要是能傷害他們,我還高看那群人一眼。”松田陣平心有戚戚,就連他都不敢說招惹餐廳裡面的工作人員,先不提諾瓦娅等管理層,就連看上去最普通的家夥都不是省油的燈,是真的會冷不丁掏出一把滿配AK無差别掃射的啊!
“國際施壓呢?或者經濟打壓?”鈴木園子單純好奇的問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從互相之間的眼神之中看出來了什麼,反正就是噗嗤一笑,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認真的?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阿美莉卡不趁此機會咬霓虹一口就不錯了。”說出來也很心酸,真要說國際上的地位,阿美莉卡一直都不把霓虹當回事,現在還出這樣一件事情,不壓榨霓虹就算阿美莉卡心善了。
江戶川柯南嘴角抽抽,死魚眼無奈的看着海面,内心不斷吐槽着,‘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同情一下霓虹政府嗎?你說你們招惹他們幹什麼啊!’
一向以國家為主的安室透卻完全沒有插足他們這番對話的意思,就算松田陣平他們說着損日本政府的話語,他也沒有半分辯解的意思。
“說真的,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是有些心寒的。”良久,他才緩緩開口,一出聲就讓原本還算诙諧的氣氛重新歸于嚴肅,“他們毫不猶豫的用炸/藥對民衆進行滅口,就為了掩蓋自己的肮髒罪行,甚至出動自衛隊來作為清道夫.....他們到底把這個國家的市民當成什麼了?”
衆人沒有出聲,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抿了抿嘴唇,在此之前,她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樣黑暗的事情,就算是在鈴木财團經手過一些項目的鈴木園子也從未見過如此惡性的一面;而江戶川柯南和怪盜基德則是對事實的沉默,對自己長久以來的抗争感受到些許的難受。
也許一般人會因此而感到絕望,或者說憤怒,最後仇視政府,失去對人生的信念。
但是他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