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表情嚴肅,看着自己手中不斷響鈴的手機,就像是在看着一個馬上就要爆炸的定時炸/彈一樣。
“不接電話嗎?柯南。”毛利蘭雙手捧着臉,坐在一邊。她已經看江戶川柯南捧着個手機很久了,也不知道是誰的電話,能讓他這樣如臨大敵。
“我在等。”江戶川柯南表情嚴肅,單手顫顫巍巍的懸浮在接通的按鈕上,猶豫了很久還是沒能硬下心來點擊下去,愣是等到電話自動挂斷,才松了口氣。
但沒讓他輕松太久,很快電話再度響起,清脆的電話鈴聲卻像是什麼催命符一樣,再一次把江戶川柯南的心吊了起來。
咬了咬牙,秉持着早死晚死反正都是死的豁達心态,江戶川柯南閉上眼睛,快準狠的點上了那個小小的綠色接通鍵。
刹那間,服部平次響徹天際的大嗓門回蕩在整個房間中,别說是距離最近的江戶川柯南了,就連坐的最遠的毛利小五郎都差點被吓得一個激靈跳起來。
“工藤!!!!你到底在幹什麼啊啊啊啊!”請各位不要誤會,這裡江戶川柯南是真的沒有開外放,服部平次憑借一己之力完美達到了喇叭的級别,要不是江戶川柯南反應的快,說不定耳朵就沒了。
“....工藤?該不會大阪那個小子也知道你的身份吧....”還沒等鈴木園子疑惑的感慨完,明顯已經氣極上頭的服部平次絲毫不管對面的死活,繼續大大咧咧的扯着嗓子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工藤!别說是東京了,現在整個大阪都震蕩起來了!就連我班上這群從來不看時事新聞的同學都能念叨的出來毛利大叔還有白馬那小子發的東西,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江戶川柯南趕緊撫慰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有些心虛的小聲抱怨着,“你也别這麼大嗓門啊,吓死我了....還有,這些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吧,‘工藤新一’可沒有露面啊喂。”
“毛利大叔他是會摻和這種事情的人嗎!如果真的哪一天連他都忍不住要站出來的時候,我不相信你會完全不知道!”服部平次的意思可不是說毛利小五郎不是這種正義人士的意思,而是他身為大阪警署警視監的兒子,非常明白一旦和這種事情劃上等号意味着什麼。
是,毛利小五郎确實是前刑警,并且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好人。但是在家人面前,他不會去主動的做挑明真相的人,更何況還是這種非常有可能導緻身邊所有人有危險的事情。
而距離毛利小五郎非常近的江戶川柯南,更不可能完全不知情了,服部平次願意賭一輩子告白成功的概率,這小子絕對是事情的推手之一。
“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但現在的形勢已經不能等人了,服部。”江戶川柯南輕歎一口氣,“如果說我們選擇繼續忍讓下去,你現在看到的就不會是我們幸存的新聞,而是陌生勢力屠殺平民無一人幸存的新聞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工藤。”服部平次原本熱血上頭的腦袋突然冷靜下來,他也是看了白馬給出的詳細資料,但是并沒有深入的去思考其中的一些奇怪的地方,而是匆匆忙忙的給江戶川柯南打來了這通電話,“真的是政府想要把你們滅口?這不可能吧?”
你看,正常人的第一反應基本都是‘這不可能’,畢竟誰會想得到自己日夜效力的祖國會變成捅向自己的利刃呢?
“很遺憾,但這真的就是事實。”江戶川柯南無奈的攤開手,“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不管我們把事情做不做絕,都會惹來陰影中的人們的觊觎。與其一直被動的等待危險的到來,不如一次性破而後立。我們沒有退路了,服部。”
是啊,工藤新一和黑羽快鬥都沒有退路了。作為APTX的受害者,并且也是返老還童稀少的成功案例,工藤新一比誰都清楚,并不是琴酒朗姆被抓自己就會安全,一直以來真正渴望長生不老的可不止boss一人。黑羽快鬥作為怪盜基德就更加簡單了,他和幻術師最後的平衡已經被打破,在對方欲望的觸角伸向禁忌的實驗後,如果不想自己的正常生活也無法進行的話,就隻能硬剛到底。
“在船上的事情,哪怕我們讓所有人都閉嘴,依舊有隔牆有耳的情況出現。”
服部平次那一頭突然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傳出對方衣服的摩擦聲,以及聽上去像是揉搓頭發的聲音。
“我會和父親探探底,話先說在最前面,工藤,這是一次百分百會登記在曆史書頁上的大事件,你最好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服部平次的聲音聽起來沉重極了,很難得沒有見他用活力滿滿的語氣鼓舞士氣,“至少我們可以确認的是,白馬警視監不會站在我們的對立面,其他更多的.....”
“放心吧,服部。”江戶川柯南作為當事人,看上去要比服部平次放松多了,甚至還可以笑出聲來反向安慰對方,“我又不是一個人,我有着很多強大的隊友。”
“聽起來你對自己的人脈很有信心嘛。”
“你不也是我的人脈嗎?服部?”江戶川柯南揚起嘴角,“拜托你咯?大阪的神仙隊友?”
“就你會說話。”服部平次給他氣笑了,電話的最後總算是收起自己焦慮的情緒,變回之前那個理性的服部偵探,“你會赢的,工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