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室透打完電話,稍慢一步上飛機的時候,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詭異的場面。
自己的幼馴染諸伏景光表情暗淡的坐在窗戶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窗戶外面的風景,實際上靈魂和思緒不知道已經飄到哪個國家去了。
萩原研二就坐在他的旁邊,兩隻胳膊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雙手交叉抵在自己的下巴,兩隻眼睛目視前方某一個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戶川柯南和黑羽快鬥則在另一邊,其中一個人臉上滿是嫌棄的神色,側過頭一副沒眼看的表情;而另外一個人則是拿着一個便簽本不斷的在記載着什麼,嘴裡還念念有詞,看上去非常的專業,也非常的認真。
然後是縮在最角落,穿着辣眼睛的女裝的格蘭特和阿諾德,兩個人也是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依稀能看到他們臉頰上可疑的巴掌印。
一開始,安室透還以為,這是他們當中哪一個人打的,但是在看到格蘭特不知道想到什麼,表情變得有點蕩漾有些恍惚的時候,阿諾德想也沒想反手過去給了一巴掌讓他清醒過來,然後格蘭特臉上的巴掌印就又多了一個,并且格蘭特本人也沒有怪罪對方的意思,反而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恨鐵不成鋼。
越看越覺得詭異,安室透索性不想了,将視線看向機艙内最後女孩子們的部分。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出乎意料的沒有坐在一起,中間出現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陌生女孩,因為對方背對着他,所以安室透一開始并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隻是好奇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
但是更可疑的是,不管是毛利蘭還是鈴木園子表情都有些古怪,有一種既想要接觸那個陌生女孩,但又有些羞澀不敢碰觸對方的感覺。
“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想了又想,安室透還是選擇問一問自己的好友,他真的很害怕在自己離開的短短幾分鐘之内,這裡又出現了什麼讓他頭疼的意外事故。
“倒也沒什麼,隻是……”諸伏景光想又想他嘗試了很多次,想要組織語言将這件事情簡要的概括給安室透聽聽,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自暴自棄般的指了指前面的松田陣平,“算了你自己看吧……”
安室透不明所以,但是出于對自己好友的信任,他還是上前兩步微微前傾身體,終于看清楚了那個女孩的面孔,不出所料的被狠狠震驚了一下。
“……這是那個卷毛混蛋的…妹妹?”怎麼說呢?還是能從對方的樣貌中看出幾分松田陣平的五官特征,安室透艱難的說服自己,僵硬的轉過身,想要從身後好友的眼神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但很可惜的是,諸伏景光一臉惋惜的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仿佛在說‘就是你想的那樣’一樣。
安室透沉默了兩秒,突然擡手給了自己一拳,表情恍惚兩眼發直,語氣像是飄在半空中一樣,“哈哈哈哈,我肯定是在做夢,那個卷毛混蛋,怎麼可能變成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哈哈………”
在衆人詭異的眼神中,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胡言亂語的安室透再一次給了自己一拳,勉強讓自己混亂的SAN值回到安全線上,一臉‘今天是世界末日嗎’的表情做到了萩原研二的身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終于聽清楚,萩原研二嘴裡念念有詞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實在是太可愛了要不再給他買一件洛麗塔裙子吧,黑白顔色的怎麼樣?還是說藍白的粉白的好像也可以?而且那麼好看的貓耳不帶一個鈴铛實在是太可惜了,好像貓尾巴是不是也需要梳毛來着?那還需要一個專門的梳子……”萩原研二盯着那一場嚴肅認真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卻是标準的虎狼之詞。如果不看他這段話所指的對象,也許安室透會重操舊業,将手铐牢牢的铐在他的手上,然後送他去吃一碗熱騰騰的豬排飯。
迎着諸伏景光看破紅塵的表情,安室透指了指他們中間夾着的這個半長發變态,面無表情的用嘴型問道,‘他一直這樣嗎?’
‘你知道的,他超愛。’諸伏景光同樣用嘴型回複他道。
後排發生的事情松田陣平當然不知道,但是出于對自家同期的了解,他想他也完全不需要知道。
就算二十九歲的成年人能夠壓制的住自己面上的情緒,外表看上去八風不動非常鎮定的樣子,但很可惜,他身後控制不住的尾巴暴露了他内心不平靜的情緒,此時此刻正不安分的在他的身後晃來晃去,撩撥着每一個關注着他的人的心。
試想一下,到底有誰能夠在自家可愛貓貓晃動着的大尾巴下忍得住雙手,不去抓一把的?那簡直是比聖人還要聖人,可以直接送去吉尼斯紀錄了。
雖然松田陣平之前也不是沒有被其他人這樣密切關注過,畢竟他這張臉可不是擺設,還是有很多人能夠因為他這張臉而忽視他的嘴,逆流而上的。但是像這樣在不正常的情況下,被比自己小十二歲的兩名少女用如此熱切的目光緊緊盯着,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