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工藤新一捂着胸口松了口氣,不敢想象要是真的能夠把他們在原來那個世界上面的勢力啊資源啊人手啊全部搬過來,這邊的東京會受到怎麼樣的洗禮。
諸伏景光将手中拿着的菜刀放在松田陣平手上,然後把身上這件已經不能直視的圍裙脫了下來,簡單擦拭了一下臉上和胳膊上的紅色液體,最後将它揉成一團,非常有禮貌的低下頭,笑眯眯的看着江戶川柯南,“不好意思柯南君,請問有沒有空閑的垃圾袋呢?我想裝一下手上這件不要的衣服。”
江戶川柯南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就算諸伏景光用圍裙擦拭了臉頰,但依舊有凝固的血痕留在臉側和眼角,搭配上燈光的效果以及對方溫和的笑容,實在是很像傳統恐怖片裡面大反派。但是他僅僅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自然的從小五郎辦公桌下面拿出買完啤酒後剩下來的便利店手提袋,打開後遞給諸伏景光。
而萩原研二也是脫下了身上的白襯衫,将手中的手槍随手往褲腰帶裡面一塞,順手把廢棄的彈殼和衣服都塞到了諸伏景光手中的袋子裡。
“這把菜刀怎麼辦?”工藤新一看着松田陣平手中已經缺了個豁口的刀,又擡起頭來看看松田陣平這充滿了斧頭幫兇悍老大的氣場,表情微妙,“剛才諸伏哥拿着的時候還好,現在換到松田哥你手上.....”
松田陣平手中拿着菜刀轉了個讓人眼花缭亂的刀花,有效制止了工藤新一沒有說完的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次。”
工藤新一熟練的站直身子,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表情嚴肅的看向安室透,眼中充滿了堅毅的光芒,“所以安室先生你怎麼看?”
“......”安室透的思緒并不在這裡,他隻是看着不遠處的諸伏景光出神,不自覺間流露出來的哀傷是江戶川柯南都可以感覺得到的。
“别管他了,他現在已經完全是諸伏腦了。”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對眼前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你信不信你跟他說話他不搭理你,但是諸伏哪怕說‘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這家夥都能面不改色的贊同并誇獎他。”
“那我可要反駁一下你了小陣平,你太小看我們諸伏大人的魅力了。”萩原研二促狹的笑着,隔壁搭上松田陣平的肩膀,“要是諸伏大人真的說了‘太陽從西邊升起’,小降谷隔天列好了‘如何更改東西南北’的計劃書。”
如果這個時候是一般人被這樣調侃,那他肯定會選擇用武力或者言語制裁這兩個滿嘴跑火車的家夥。但是諸伏景光不一樣,他隻是燦爛的笑了笑,随後拿出手機,在相冊裡面翻找着什麼,然後又打開了通訊錄,選中了其中幾個聯系人。
萩原研二眼疾手快的一把攔下諸伏景光的手,顯然他已經意識到諸伏景光要做什麼了。“小諸伏....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啊!”
“你這動不動就跟千速姐告狀的功夫是跟誰學的?”松田陣平同樣是冷汗冒出,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飛速抽出諸伏景光的手機進行了撤銷操作。
“對付你們就是這招最有效。”諸伏景光冷哼一聲,目光微不可見的從工藤新一身上一掠而過,随後一把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而這時松田陣平的電話也響起,正好是澤田弘樹打來的通訊。松田陣平看向工藤新一,眼神示意他現在應該說點什麼。
不是很想懂這種默契,但是工藤新一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确實知道松田陣平想要自己說什麼。于是他隻能帶着一點點小小的對自己的怨氣開口道,“我希望弘樹也能出現在這裡。”
話音剛落,澤田弘樹手拿兩個大大的手提袋,腳下還搭着兩三個行李箱,眨眼之間出現在已經有些擁擠的事務所中。
“哦哦哦,太靠譜了弘樹!不愧是我最喜歡的小朋友!”萩原研二感動的沖過去揉了揉澤田弘樹的小臉,接過對方手中略顯沉重的行李,叢裡面翻找出所需要換的衣服。
“嗯,我來了。我也和諾亞說過了,它會分出一半的算力在我們這邊,時刻等待指令。”澤田弘樹對着不太熟悉卻又臉熟的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點了點頭,具體的情況他已經在松田陣平發給他的長長簡訊中了解的差不多了,于是,“我們從哪裡開始?白宮?克林姆林宮?唐甯街十号?還是愛麗舍宮?”
“那些都太遠了,先從永田町開始吧。”松田陣平輕描淡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