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這麼緊張,對你來講肯定是一件好事。”松田陣平在駕駛座,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後座上蠕動的黑羽快鬥,沒有錯過對方臉上的表情,“留在你家的是工藤新一,你應該能信任他的人品吧。”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黑羽快鬥昂起腦袋,情緒非常激動的在宣洩着什麼。
“翻譯官不在,你有什麼想說的等到地方了再說。”松田陣平才沒有工藤新一那神乎其技的翻譯功能,哪能聽得出來現在的黑羽快鬥在說些什麼。
車輛快速從高架上經過,不消片刻就從江古田返回了東京米花町,很快就繞到了安室透的那間安全屋。
出來的時候是和工藤新一一起繞開了監控,所以這段時間才沒有安室透的電話追過來。但現在他帶了個不太方便的人,松田陣平選擇了乖乖從正門走,還對着監控另一邊的人潇灑的笑了笑。
打開門,裡面當然沒有人,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們也就是前後腳的功夫離開的安全屋。這也給松田陣平留下了足夠的空間來和黑羽快鬥聊一聊。
将黑羽蟬蛹放在沙發上,松田陣平擡手取下塞在對方嘴巴裡的報紙,解開了他身上的麻繩和麻袋。
終于重獲自由的黑羽快鬥想也沒想,趁着松田陣平轉過身的那一刹那跳起來,朝着窗戶的方向奔去。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往那邊走。”松田陣平頭也不回,隻聽見一陣呼嘯的風聲,下一秒就是黑羽快鬥梅開二度的哀嚎聲。
施施然轉過身,松田陣平好整以暇的看着被魚線綁縛在半空中的可憐白鴿,還好萩原研二當時布置這個的時候有考慮到無辜的人會觸發的可能性,所以魚線上還上了一層保護膜,不至于割傷黑羽快鬥的皮膚。
“哇這個畫面,如果被人看到就太糟糕了。”松田陣平感慨着,如果他沒有優雅的端着一杯熱乎乎的咖啡直接坐下來欣賞的話,這句話還是有點可信度的。
“所以你們到底要我怎麼信任你們啊!”黑羽快鬥已經佛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個痛快呢。
“都叫你有點耐心了,我可是很有誠意的坐在這裡和你心平氣和談話。”松田陣平吹了吹自己滾燙的咖啡,“我知道你的身份,月光下的魔術師,你追尋的那個組織也是我們的目标,我們可以合作。”
黑羽快鬥其實并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不然也不能繼承怪盜基德的衣缽,八年後依舊可以将這個稱号傳遍大江南北。他有勇也有謀,獨自一個人扛下了重大的使命,不管是智商亦或者是情商都屬于頂尖的層次,就算是面臨身份被發現的危機,他也能從容面對扭轉大局。
但是在這一次意外的時候,他居然不能判斷出對方的真實需求。你說他們是想要潘多拉吧,他們也從沒有在他這裡主動索求相關的情報;你說他們是想要用怪盜基德這個身份威脅他吧,他也想到自己有什麼能夠被他們觊觎的;你說他們是想要調查那個動物園組織的情報吧,那也沒必要這樣大費周章的綁架他啊!
所以就是純好玩嗎!純惡意報複社會嗎!
“這種話有本事你一開始就說,現在這樣把我綁起來,你覺得我是單純還是蠢?”黑羽快鬥皮笑肉不笑,從來不輕易動怒的人這下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松田陣平淡定的從口袋裡面拿出來了一張折的皺巴巴的紙,盡量攤平以後放在黑羽快鬥的面前,“這是我們的誠意。”
“說實話,綁架你的這個主意其實是工藤那家夥做的,我猜測應該是報複我們世界的你欺負他的原因吧。”松田陣平摸着下巴思索着,“其實這麼一想你還挺無辜的,畢竟給工藤下藥、害得他名譽掃地的人确确實實不是你,而是平行世界的你。”
黑羽快鬥梗住了也不知道該不該接這段話,不過很快他就沒有精力再去關注松田陣平說了什麼。
“....這是什麼?潘多拉?”黑羽快鬥瞳孔地震,那張揉的皺皺巴巴的紙上赫然記載着有關潘多拉的調查報告,上面長而生澀的英文字符串反向印證着這張報告的專業性和真實性。
“雖然在我們世界,當時遊輪上那枚疑似是潘多拉的寶石已經不知去向,但最後一個接觸它的好心人還是給我們帶來了一張調查報告。”當然,這也是貝爾摩德上交的最後一張敲門磚,“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直接給你。”
松田陣平嘴角揚起一絲弧度,狀似無意實際上飽含深意的說着,“誰讓你是我們寶貴的後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