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松田陣平突然在自己旁邊的工具箱翻找起來,莫名其妙的變得有些繁忙,“哎呀我怎麼記得我在這裡放了把梅花起子,去哪裡了呢真奇怪…”
黑羽快鬥死魚眼,上前湊近兩步和松田陣平近乎面貼面的對視着,“你答應過我的!要是我的身份暴露了………”
‘哐當!’
大門被人一腳踹斷,字面意義上的破門而入,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直接擠開了正在觀察來者何人黑羽快鬥,一隻手一把揪起松田陣平的衣領,另一隻手緊握成拳悍然面門。
“卷毛混賬!你們都幹了什麼啊!”安室透額角暴起青筋,衣衫有些淩亂,頭發也有些翹起,眼底青黑面色陰沉,隻要是個長着眼睛能看見的人都知道他現在的情緒已經到了暴怒的境界。
“冷靜點,你剛才不是和hagi飙車很爽快嗎?”松田陣平一邊嘴上不留情,手下也沒有留情,才不會顧及到底這件事誰對誰錯,反正安室透要打,他肯定全力奉陪!
但是這就苦了距離近到已經可以說是第一視角觀戰的黑羽快鬥了,要不是他反應速度快,勉勉強強在二人真刀真槍打上火氣之前跳出了交戰區,不然那可真的是和絞肉機裡生存沒什麼區别。
“喂喂喂,你們到底認不認識啊!”黑羽快鬥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哪有人上來就喊着‘混賬’啊‘活該’啊什麼的見面殺啊,特别是這兩個人還特别熟悉彼此的樣子。就算招招式式看上去狠戾激進,但實際上都默契的避開了人體的要害,多數時候都是停留在基礎的手臂胳膊上。
“他們就是這樣,你等他們自己打完消火就好了。”澤田弘樹好心解釋到。“在我們那邊,你還有新一哥都是熟練工,手機裡也存了很多他們幾個人互毆的視頻,甚至還為了能夠更清晰的拍攝,你們加上格蘭特阿諾德還湊錢批發了一堆最高端豪華的攝像機,就是為了抓拍精彩瞬間。”
“雖然很想問為什麼我和名偵探會在一起湊錢……但是算了,我還年輕,不想知道的這麼多。”積攢相當經驗的黑羽快鬥雙手合十,為幾個小時前單純的自己輕輕默哀。“他們能打多久你知道嗎?”
“唔,看兩個人的狀态的話…八分鐘吧。”澤田弘樹不惜動用手頭上僅存能用的一點點可憐的運算數據量,簡單的建了個大緻模型然後開始測試,不到兩秒就計算出來了可能的時間範圍。
“八分鐘能夠讓他們兩個停下來嗎?”黑羽快鬥不禁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兩個人活虎生龍的狀态,以及那愈演愈烈的打鬥動作,真情實意的開始擔憂起來。
“八分鐘不是他們的極限,但是是這間安全屋最多隻能堅持到八分鐘了。”澤田弘樹滿臉憐憫搖了搖頭,“你不用懷疑,他們兩個人都是可以直接拆掉這件安全屋的存在,擔心他們還不如擔心房子塌了怎麼辦。”
黑羽快鬥沉吟片刻,沉痛的點了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要不然我現在就跑吧!人果然還是自己的命最重要啊!”
也許是打架還能一心二用,又或者是安室透和松田陣平心有靈犀的感應到關鍵人物要離開,紛紛停下工作齊刷刷的看過來。
安室透緩緩站起身,在黑羽快鬥有些顫動的表情中,一把按在對方的肩膀上,滿面春風但笑了還不如不笑陰恻恻的盯着他。
“突然找你有點事情,但果然還是先确認一下好了。”安室透灰紫色的眸子仿佛能說話,如果諸伏景光在現場的話,應該會好心為小孩們解釋一下。“首先是,你到底是誰?”
黑羽快鬥瞬間感覺自己半個魂都要飛出來了。像這樣上來就一副預言家查驗狼人身份的氣勢,加上來者不善的模樣,把他吓到也是很正常的吧!正常人誰會像這樣直勾勾的把他的馬甲掀開,而且還是這種攻擊性很強的語氣啊!
“我當然是,當然是………工藤新一了………”黑羽快鬥微微向後後仰着身體,避免和安室透靠的太近失去基本的活動空間。
“那我叫什麼名字?”安室透指了指自己,幽幽說道,“我說的不是我表面上的這個。”
要是工藤新一本人站在這裡的話肯定能知道安室透說的是哪名字。但問題是黑羽快鬥他不知道啊!他甚至是今天第一次和安室透見面,對方提出來的這個問題除非神兵天降,不然他實在沒辦法昧着良心說自己有什麼可以答對的機會。
而公安頭子此時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呢,直接放棄了為難面前這個又熟悉又陌生的少年,轉而回過頭冒着黑氣看着松田陣平,緩緩從自己的後腰處拿出來手铐。
“想好怎麼編故事了嗎?沒想好的話就跟着我一起去警視廳包間吃頓飯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