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嚣張又欠揍,笑得和電視劇的瘋批反派一樣,惹來幾聲嘁。
算牌梁嘉詞不擅長,但裝逼他拿手,把對2拆出來打,直到下一局開始前都笑得賤兮兮的。
一直注意他的春舒想笑,如果以前打牌他都是這态度,幾人不揍他真的很講義氣了。
太投入牌局的春舒并沒有注意到此時她和梁嘉詞的距離和對面的真情侶無二。
聚會在一曲合奏中結束,沒喝酒的梁嘉詞和沈知律分别把他們送回去。
除了苗靈洙要去沈知律那,其餘人要回學校,梁嘉詞送他們。
春舒還要去一趟自習室拿東西,祁子薇不放心她一個人去,晚上十一點幾乎沒有學生在學習區活動。
梁嘉詞主動說:“我送過去,再送回來,保證安全。”
祁子薇:“好,嘉詞哥你送一下,再過半小時門禁,怕趕不回來。”
他們走後,車裡隻剩下春舒和梁嘉詞。
春舒不自在地搓了搓衣角,心情越發焦灼,等車停下,立馬拉開門,道謝後轉身走了。
春舒要去的自習室不是二十四小時開放,在舊樓,那邊黑漆漆一片。
梁嘉詞看着春舒的背影,下車跟上去:“一個人你不怕?”
春舒沒想到他會跟上,局促說:“還、還好。”
進到樓梯口,梁嘉詞打開手機電筒,增強光亮,春舒覺得沒必要來着,他領先她幾個階梯,光打在扶手空的地方,旁邊的情況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又是不經意的照顧,不刻意多說什麼,春舒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春舒取了書,梁嘉詞把她送回宿舍區,又是道完謝就走了。
平平無奇地獨處,實則春舒心裡湧現絲絲竊喜,在背過身時,唇角彎了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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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舒周末打算回家住兩天,剛到家門口,聽到父母親激烈地争吵。
父親擔心她病情複發,沒有錢再治病,周圍的親戚都借了遍,還欠着錢。母親歇斯底裡質問難道沒錢就不救女兒了嗎?還有弟弟被吓哭的聲音,站在外面不動的春舒最後轉身離開。
回到學校的春舒給邱凱炜發消息問:【你們實驗室有需要幫忙做的數據嗎?我可以接,按上學期你給的價就好。】
邱凱炜格外興奮,以為春舒改變了主意:【有的,我們教授手裡很多項目,我和學長學姐忙不過來,一些基礎的工作你能幫忙最好,我回頭和教授說一聲。】
春舒:【謝謝了。】
邱凱炜:【不用和我客氣!我們是革命好朋友!】
春舒提交了獎學金的申請表,還打算報名參加專業比賽,把數學建模大賽往年文件看了,主要關注獎金數額。
忙忙碌碌兩天,春舒從數統學院出來,啃着紅豆包,算作今晚的晚餐,手裡拎着的面包和牛奶是明早的早餐。
路過操場,春舒坐在角落的階梯,看着大家跑跑跳跳,放空思緒。
“春舒。”
頭頂響起一道聲音。
春舒擡頭,和梁嘉詞對視上。
他穿着休閑裝,腳下踩着滑闆,痞勁十足地叉着腰,她看去時還熱情地揮手。
春舒驚喜會在學校看到他,聽說他住校外,很少來學校,連組會都是能逃則逃。
梁嘉詞踩住滑闆的一頭,另一頭翹起來,快速抓住拿到手裡,整個動作幹脆利落。
“吃什麼好吃的?”梁嘉詞坐在她旁邊。
春舒打開口袋:“紅豆包,吃麼?”
梁嘉詞看到一盒牛奶:“明天早餐?”
春舒:“你想吃也行。”
梁嘉詞注意到她另一邊放着卷好的塑料包裝,應該是剛吃完的,不認為是飯後零食,那天聚餐特地觀察她吃飯的模樣,确實吃得很慢,像兔子進食0.5倍數版,食量小,所以面包估計是晚餐。他不客氣地拿過紅豆包,撕開包裝吃起來,幾口解決,還把牛奶喝了。
“你來運動?”春舒默默收拾好垃圾。
梁嘉詞指了不遠處幾個玩滑闆的少年:“當然是來滑闆社受人追捧的。”
春舒:“你滑闆滑得很好?”
梁嘉詞自誇:“我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好,取決于我想不想做。”
他确實有資本說這句話,能在江都大學順利保研的人不是真混日子的,不過是奉行的行事原則取悅自己高于取悅他人。
“你呢,愁眉苦臉的。”梁嘉詞問。
春舒把他的那份垃圾收拾好:“沒有愁眉苦臉,隻是在想能找什麼兼職。”
春舒高考得到的獎金一部分用來還債,一部分用于大學開支,但遠遠不夠,她需要攢一筆錢。
“兼職啊……”梁嘉詞笑說,“來我這怎樣?缺一個助理。”
春舒驚愕:“你……開公司?”
完全看不出來,以為他隻是家裡有錢随意玩樂的公子哥。
梁嘉詞站起身,拍了拍褲子:“先陪我去吃飯,我慢慢和你說。”
春舒随着站起來,問:“你不是剛吃面包?”
梁嘉詞拿過她收拾好的垃圾袋,邁步往上:“你那面包怎麼填我的海胃,你請我吃東西,我請回你,吃飯去。”
春舒還站在原地,沒捋順他的腦回路。
走出幾步的梁嘉詞轉着手裡的滑闆,笑着催她:“走啊,小春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