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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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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堂是隴南最出名的醫館,其坐診大夫曾于宮中任職,故診金頗高,因此,來這診症的病人,身份必是非富則貴。醫館為了更好服務,就連裝潢也是費了心,從外看起來,不似尋常醫館的沉悶厚重,倒像與酒樓一般富麗堂皇。

廖盈的夫君是在軍中任職,大小也算個軍官,手底下有十幾個士兵差遣。軍中事務多,他一年到頭加起來,在家也不過幾日。廖盈自嫁他起,便用心侍奉公婆,婚後第二年有了孩子後,更是盡心扶育其成人。她這一輩子,費心又勞力,因而說什麼也不許其子再從武。待他十三歲那年,便用盡夫君的人情,好不容易才将他送進采青堂做了學徒。

驕陽似火,等到天快黑時,隴南城才稍稍有了涼意。

事先,顧顔讓雲朵打聽了,廖盈之子名喚許立青,已在采青堂學了五年,頗得大夫真傳,前途無量。她還打聽,醫館就開在城南,距沈府也不遠,走幾步就到。

顧顔喚了謝優然一起,打算先去采青堂問詢。

她們才進醫館,就有一學徒裝扮的郎君走上前迎:“不知幾位娘子是誰看診,我好先做準備。”

“這又是哪裡來的規矩!我們又不是吃飯,看病還需要什麼準備。”謝優然習慣了直來直往,且最怕規矩束縛。

雖她态度傲慢,但那郎君仍就客客氣氣:“這是師傅定的規矩,來采青堂的病人一律需先做記錄。”

顧顔也是第一次聽這種規矩,對此,也覺得無奈。她用餘光掃視了一遍,發現這醫館大堂内,光是與他同樣打扮的,就有五六人在。

“你們都是醫館的學徒?”

那郎君點了頭:“娘子放心,我們隻負責登記病人的資料,看診有師父,還有各位師兄在,他們醫術精湛,定能治好娘子的病。”

“那不知許立青,許大夫可在?”顧顔順勢問他。

“許師兄?他今日休假,并不在醫館。娘子是哪裡不舒服,我可為您引薦其他。”

“我也是朋友推薦,說許大夫妙手仁心。既然他不在,我不過調養身子,隻改日來就是。”人都不在,顧顔自然不想再留的,轉身就要離開。

那郎君見她真要走,忙道:“許師兄近幾月怕是都不能出診了,娘子若想調養,彭師兄亦是精通此學,娘子不妨試一試?”

顧顔停了步,回身問他:“許大夫為何不能出診?”大晉風俗,孝期是為一月。廖盈遇害距今已兩個多月,孝期早過,他為何還不出診?

“師兄犯了些錯,師傅令他思過幾月。”那郎君隻簡單概括一句,接着便又推銷起來:“娘子,彭師兄的醫術可在許師兄之上。”

他見顧顔還是不為所動,仍就想走,忙瞅了一眼其餘學徒,見沒人注意這邊,緊着與顧顔小聲一句:“娘子,實不相瞞,若有病人進堂,卻沒看症就離開,師傅知道了,會認為我們沒有上進,是要責罵的。更嚴重些,讓我收拾包袱離開也有可能。我這月已經走了三趟,娘子一看心就善,求您好心幫幫我吧!”

“這天下還有這種規矩?醫館選醫不是論其醫術,反而看其業績?”顧顔不禁斥責:“定這規矩的,還真是枉為醫者。”

“罷了!雲朵,你這幾日不是常覺頭痛,去試試看,這裡是不是真如傳聞那般,藥到病即除。”說歸說,不滿歸不滿,顧顔還是不忍有人因她受罰。

那郎君一聽,即露出喜色,與雲朵道:“還請娘子與我去裡室,我先幫娘子記錄資料。”

顧顔因着不放心,便讓雲月陪她一起。等三人離開後,她的耳根才算得了清靜。

大堂裡别的人都有各自的病人問,對她們的存在視若無睹,隻幹巴晾在那裡。謝優然覺得無趣,便在大堂轉悠,東牆正中央整整齊齊擺了一排冊子,顔色鮮紅醒目,她一眼就被吸引去。

“阿顔,你來看,這是什麼?”

顧顔聽到這聲呼喚,不禁怔愣在原地,“阿顔?謝優然是喚自己阿顔?”

謝優然見她立在那裡,又與她招了手:“你愣在那裡作甚。”

顧顔瞧着眼前的佳人,一颦一笑,都頗具靈動,宛若從仙境而來的精靈。她不禁感歎,世事真的很奇妙,前世的自己,怕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會與謝優然一起,猶如姐妹般談笑。

謝優然還在招手,她忙走到東牆邊,随機翻開一本看,發現這是醫館坐診大夫的資料冊,裡面記錄了他們所診過的難症。

“這裡為何沒有許立青的?”顧顔又将冊仔細翻了兩遍,還有沒有找到。

“想知道原因?這還不容易。”謝優然說着,人就往旁邊去,随機拽了一人過來,她也不廢話,直接問:“這裡為什麼沒有許立青的資料。”

那人剛還在與病人問詢,突覺得眼前略過一陣風,再有意識,他人就已經到了顧顔身前。

“發什麼呆,問你話呢,這裡為什麼沒有許立青的資料。”謝優然又重複問了一遍。

那人這才反應來:“許師兄的冊子需要修改,暫時就先撤了。”

顧顔想起剛才學徒所說:“許大夫是診錯了症?”

“我才來不過幾月,也是偶然聽師兄說起,許是吧。”那人随便唬弄一句,緊就離開了,病人還在等,他可不能怠慢。

“唉,你……”謝優然是要攔的,顧顔忙握住她手腕:“然娘不用難為他,要想知道原由,何不直接去許家問。”

謝優然瞥了那人一眼:“算他溜得快。阿顔,你的婢女又如何?”

“留她們慢慢診症,你陪我去一趟就可。”

蔺相廷來隴南一年,亦是在這邊置了府的。不過他是帶了體察民情的職責來,府邸就不宜奢華,他隻尋了一處清幽雅緻的宅院,就他一人住,卻也足夠。

沈朗濰與顧顔分别後,就來尋蔺相廷。而今,他是坐在這宅院廳中,蔺相廷卻風塵仆仆從外趕了來。

“六郎,你要的資料。”蔺相廷将卷冊扔與他,陪他一起坐:“不過應付銀儲司那幫人,你為何非要我走一趟。”

沈朗濰安逸靠在椅上:“我若去要,他們不免懷疑這事與典獄司所查有關。鄧堅之死尚不明朗,府衙之人信不過。”

倘若鄧堅真是府衙之人所殺,那他定是不想典獄司破獲連環殺人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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