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餘的店鋪開業一個月後,賺了不少銀兩。
因為人手不夠,他們将一些丸子的處理方式給了别人,隻收現成做好的丸子等食材,這讓這條街出現了不少仿照他們賣烤串的商家,當初他們定做燒烤爐子的那家鐵匠鋪,也為了賺錢不經他們同意,就給很多人做了一樣的燒烤爐子。
但舒餘沒有去計較,隻是以後不會再跟那師傅合作了。雖然生意确實受到影響,但别人不知道詳細配料,再加上沒有辣椒作調料,做出來的味道跟他們差别挺大,烤串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味道口感,如果味道一般,那和自己在家做的有什麼兩樣,所以很快,人們發現那家雖然便宜,但一點這樣的香味都沒有,于是隻能失望地回來,他們仔細想了想,舒老闆家賣的的也不算貴,還這麼好吃,何必再去其他家看呢,在舒餘不知道的時候,這件事無意中為他們店裡增添了一波“忠實顧客”。
第二個月比剛開業區别在于,店裡菜單上各種菜品的供應,都已經穩定下來。
這些天,戎禮偶爾會來,也是因着上次小花的“無言之語”,舒餘這才發現,他這朋友有意思的是,每次和他在一塊,聊幾句就拐到戎戈身上,戎禮似乎總是若有若無地在說一些戎戈很優秀的地方。
除此之外,舒餘見到幾次,有一位長相儒雅的年輕男人,和戎禮在店裡相見,他這才知道他這位哥兒朋友,竟有位正在交往中的“心上人”。
而心上人是個窮苦人家的男子,他們隻能私底下悄悄戀愛往來,還把他的店當成小情侶的約會場所,借着來找他玩的借口,實際上好幾次都是專門找他心上人相處的,舒餘簡直要笑了,還能怎麼樣,隻好順着自己朋友呗。
不過經他了解,戎禮的心上人也不算是不好的,那人家裡雖并不算貧寒,但也隻是個小家族,在京城各大家族間根本談不上話,更别說跟戎府的哥兒作配了,但人家還算上進,品行不錯,能力似乎也不錯,最近在準備科舉,每次都是擠時間來見喜歡的哥兒。
再說戎戈,戎戈要比戎禮來得更頻繁,舒餘自從那天後,就以另一種眼神看這位認識時間不算短的“友人”,發現這人還真的,簡直藏都藏不住,似乎真的在“追求”他,可能他人隻是覺得他看不出來,舒餘有些無語地想。
除了他們,在開業第二個月後,店裡也經常會有戎戈的下屬,一些常住兵營裡的客人,還有楊申和顧永言,偶爾也會便裝來給他店裡捧場,雖是捧場,但很多來吃過一次就停不下來,就發展成了他們呢店常駐顧客,每次有時間了就會過來吃一頓。
正巧這天,戎戈和戎禮都沒來。
他們店裡竟然有人公然鬧事,說是這樣,其實很奇怪,京城内治安良好,這條街平時也見不得幾起這樣的事件,但今天就突然在他家店裡發生了,這幾個來吃飯的彪形大漢,看起來個個全拳頭很有力,因為實在引人注目,他們進來時舒餘還特意看了兩眼。
他們店裡除了可随意點菜,還設有各種套餐,為了給那種選擇困難症顧客更好的選擇,他們點的就是套餐。
等到那幾個人點的烤串套餐上了之後,沒等多久,他們中突然有人大叫一聲,“你們這店裡怎麼做吃的,竟然有蟲子在裡面,這讓人怎麼吃?!”
其中那位大漢嗓門極大,一開口周圍人都湊了過去,果不其然,盤子裡的烤串上,赫然出現一些奇怪的蟲子屍體,讓人看了倒胃口,周圍人也都在騷亂起來。
“這真的假的,我買的套餐裡面不會也有吧?”
“這太惡心了,誰吃到誰倒黴啊,掌櫃的,你們怎麼搞的,菜洗不幹淨就上來賣,你們的良心呢?”
“店家給個說法!”
“給個說法!”
“……”
剛看到那上面的蟲子屍體,要不是因為這家店是他自己開的,平時食材蔬菜的清洗他都有把關,舒餘簡直要以為這事是真的了。
讓人很氣的是,這不就是典型的“商業競争”嗎,一看就是故意誣陷他們找事的,但這種行為惡心在于,雖然方式下作,确實能給生意造成很大很壞的影響,畢竟是餐飲行業。
一旁的店員們都不知所措,舒餘看了眼這幾個人過于顯眼的“塊頭”,先不說能不能洗白幹淨,今天這事恐怕難以善後。
正巧這時。
“喲,大家這是在做什麼,這麼多人?”
穿着普通服裝的顧永言和楊申走進來,後面帶着一群下班來吃串串的年輕士兵,其中一個性格大大咧咧的一看這架勢就開口了。
“怎麼回事?”
顧永言站在他身邊問。
“有人故意來鬧事。”
這些日子,他也算跟戎戈的這倆下屬聊過幾次,熟了很多,所以舒餘皺着眉頭低聲告訴他真相。
“我看也像來鬧事的。”
楊申也湊過來悄聲說道。
顧永言看了眼那盤菜,他自然明白将軍的這位心上人的為人,斷然不會做出這種手段低劣的惡事,十有八九就是鬧事。
他神色一凜,從懷中拿出令牌,冷聲道,
“兵部侍郎顧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