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花轎裡,聽着外面迎親的喧鬧聲。
舒餘心裡感覺是有些玄幻的。
如果另一個人不是戎戈,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這種“迎娶新娘”的儀式,這讓他感覺很怪,這麼久了,他還是無法徹底适應這個哥兒世界。
出于對自己店的生意不受影響的念頭,舒餘否決戎戈想要更高調地操辦這樁親事的心思,不過因為成親的人是戎大将軍的緣故,來圍觀的人們還是空前得多,每條經過的街道都人滿為患。
被牽着手走出轎子,舒餘被握在男人手心的手,忍不住蜷縮了下,但很快被牢牢抓緊。
那雙手太熱了。
這樁親事請來的人不多,多是戎戈那邊的軍營弟兄們,楊申、顧永言他們都在,還有戎母、戎家的一些長輩以及戎禮,還有他這邊幾個認識的朋友,還有他大哥,他事先囑咐了讓戎戈派人幫他找看下他的三位員工和大哥,萬一他們因身份低微放不開,或者有人欺負他們時,也能立即幫助他們。
洞房花燭夜。
戎戈早就安排了人照顧他,所以舒餘一被送進來,仆人就很短端上來吃食,讓他先填填肚子,舒餘讓人退下,自己坐在桌前慢慢吃,紅蓋頭也被他随意放在一邊。
片刻之後,戎戈推門進來。
“外面發生什麼了?”怎麼那麼喧鬧。
“陛下剛剛過來,跟我聊了幾句。”
“啊?”舒餘詫異看過去,沒想到陛下會親自來,“那你進來做什麼,你不去陪陛下?”
“他走了。”
戎戈對繼續談論皇帝的想法一絲也無,他現在看着心上人塗了唇脂、紅潤的唇一張一合,那張今日精心打扮之後更加柔美的臉,讓他滿腔愛意不住地從心底湧出。
“還餓嗎,再端點别的進來?”
他不在乎那些老規矩,隻在乎自己的哥兒不能餓壞身體。
“不用,夠吃了。”
舒餘擺手。
戎戈就坐在一旁,安靜地看他吃東西,似乎怎麼也看不膩。
“咳…你怎麼不出去招待軍營裡的他們?”
舒餘被盯地噎了一下,接過戎戈迅速倒給他的水喝了下去,他隐藏在黑發下的耳朵燒紅,臉上也十分不自在。
“他們并不缺那點時間。”
言下之意就是,以後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說說話,現在一刻值千金,自然不能浪費在其他人身上。
舒餘顯然明白之後要發生什麼,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隻是在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而戎戈又是個正經守禮到,偶爾和他親吻過兩次,就再也沒有更加親近的身體接觸,連親吻也是不伸舌頭那種的純潔碰觸,對于這樣的戎戈,舒餘想不出來對方做那種事的反應。
一定很規矩吧。
托男人對這方面着實小心翼翼的心态,舒餘難免也開始緊張起來。
戎戈似乎是看出來了,“我們今日之後,便是更加親密的家人,餘餘你要學會習慣一些事。”
好像把他當作什麼也不懂的純情哥兒了,舒餘感覺有被質疑到,于是強裝鎮定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好,你知道就好。”
戎戈眼神柔和對他說。
在蠟燭吹滅之前,舒餘還在想,今晚自己似乎要受些苦,畢竟上個世界的性生活完全是由楚明鶴主導,用不上他操心,他隻用躺着享受就好。可這個世界的戎戈,似乎在這方面過于内斂安分,看來他今晚要當個辛苦的“老師”了。
……
結果第二天醒來,渾身都疼的舒餘趴在床上不想動彈。
充滿了頹廢和不可思議。
他不明白,怎麼和他想象中不一樣啊!
昨晚剛開始,男人确實十分受規矩,在舒餘忍無可忍,親自動手教他這樣那樣後,男人許是嘗到了這其中的趣味,逐漸沉迷其中,把他弄得受不了,關鍵是這人體力好到離譜,一直到天色漸亮才不得已停止,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沒做夠!!
這不科學真的。
正巧這時,戎戈推門進來。
他端着一碗溫熱的細粥,幾步走近過來,眉梢間都充盈着餍足,語氣緩和地哄自己的哥兒:“醒了就起床吧,該吃點東西了餘餘。”
“你怎麼又來了。”
舒餘不想看他,并背對他扔了張枕巾。
戎戈把被揉成一團的枕巾抖開疊放在一邊,沒有一點脾氣地說,“剛才來你不想起來,但現在兩個時辰過去了,該吃飯了。”
舒餘不說話。
戎戈等了一會兒,隻好無奈道歉。
“好了好了,昨晚是我不對,作為補償,我最近半月都留在家裡陪你,好不好?”
舒餘立即回頭,臉上不可思議。
“你這是獎勵你自己吧?!”
“快走,趕緊出去忙你的那些事兒,我不想在家看到你!”舒餘頗為惱怒地說。
“不行。”戎戈語帶歉意,“我很愛你,餘餘。”
他在訴說他的愛意。
背對他的哥兒不說話。
戎戈又說了遍,“我真的很愛你。”
“我喜歡和你親近,喜歡和你做那樣的事,喜歡抱着你一直到天亮,更想這輩子都不會有改變,和你永遠在一起……”
舒餘聽得耳朵發紅,終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