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餘正要出門,智腦上突然收到視頻請求。
他打開視頻,穿着冷硬軍裝的紀霄出現在面前,男人身上的氣勢比着兩年前鋒銳了些,仿佛舊刀出刃。
“這是要出門?”
舒餘:“嗯,你回來了?”
他看到男人的服飾不似平時全息視頻中的些微淩亂,反而十分整齊,能立即出席聯邦議會的那種,猜測邊境可能戰鬥告一段落。
“嗯,馬上到達聯邦星。”紀霄沉沉說道,說完盯着視頻裡的伴侶眼也不眨,仿佛要把人刻在心裡。
舒餘驚訝:“這麼快?”
都快到聯邦星了,最多兩小時就能站在這裡和他見面。
“雖然我很高興你回家,但這段時間有點不湊巧,我可能會有些忙。”
他今天去學校,正是要準備明日“機甲展示大會”的工作,之前一直在努力推動的項目終于獲得成功。
這個時代的第一架機甲誕生了。
而明天,就是這台“ZERO”機甲與聯邦衆人的第一次見面。
紀霄在和伴侶最近通話中知道這些,自然也知道機甲已經造出來了,隻是沒想到正好是明天,他心裡沒有什麼不樂意。
“沒關系,我陪你。”
炙熱的視線仿佛通過全息屏幕穿透過來。
舒餘去了學校。
今天是準備工作的最後一天,其實重要的事情都已布置妥當,隻需再檢查一番,何況也不需要他來檢查,所以他隻是來轉了一圈,跟學弟學姐們說說話打打氣,畢竟他們這些項目主要成員,才是明天大會的“主角”。
【我到校門口了。】
智腦上收到一條消息。
舒餘走在路上回應周圍校友校友們的招呼,低頭在智腦上回複,【我馬上就到門口,等我。】
【好。】
另一端秒回。
見到紀霄的時候,男人似乎已經回了一趟家,那身軍裝被換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色長款風衣,黑色的帽子遮掩了惹眼的樣貌,一如他這個人一向的低調。
“頭發沒吹幹不好。”
舒餘見到這人發梢還是濕潤的,忍不住說道。
紀霄:“我體質好,三十多年沒生過病。”
舒餘:?
你怎麼還一副很自豪的語氣?
他深深歎了口氣。
紀霄:“怎麼了?”
舒餘:“沒什麼,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紀霄把人帶上飛行器:“alpha的體質很好,而我是3S級。”
舒餘:“嗯嗯。”
他這老觀念仍然轉變不過來,總以為這個世界的人跟以前一樣,看見紀霄頭發沒吹幹,就下意識覺得可能會感冒,畢竟聯邦星的氣溫恒為地球的秋季氣溫,不是特别冷也不是很熱,卻不如地球的春季溫和。
回去的路上,紀霄問了許多關于他們最近的事,“你也要上去演講?”
舒餘點頭。
紀霄沉思:“不用緊張,明天我陪你去。”
舒餘:“我不緊張,早些時候已經做好準備了。”
紀霄“嗯”了一聲。
如今随着紀霄對于聯邦權力的回收和掌握,他在議會中的地位也愈發重要,再加上兩年前星網上關于元帥伴侶的那件沸沸揚揚的大事,很多人都知道這對伴侶。
舒餘他們為聯邦的機甲事業作出重大貢獻,他作為元帥伴侶及投資人的一方,也被推出來作為主要人物之一進行演講,這在聯邦人看來是理所當然的,大家如熱愛元帥一樣接受着元帥伴侶。
下了飛行器,方爺爺立即迎上前。
他身邊還站着一位beta傭人,是紀霄趕往邊境戰場前專門找的人,幫助方石管理元帥府,beta看起來普普通通,實際上身手極好,腦子聰明會做人,什麼事都處理得來,有時候舒餘有事請需要幫忙,方爺爺年紀大了,beta小陳就非常好用。
來到莊園主樓,客廳裡方爺爺不停地向紀霄打探前線上的狀況,“這也太危險了,小霄你得保護好自己啊,萬事安全為主。”
“這些蟲族太可恨了,令人厭惡的蟲子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失幹淨……”
舒餘回到卧室,不多會兒紀霄也走進來。
“方爺爺出去了?”
舒餘問他。
紀霄脫下黑色大衣,說道:“沒,我說我需要休息。”
“嗯?”舒餘轉身,“那我出去,你在這好好睡一覺,待會兒叫你下去吃飯。”
“不用出去。”
紀霄在舒餘的注視下,一步步朝這邊走了過來,然後張開手臂将人緊緊抱在懷裡。
“好久沒見了,很想餘餘。”
紀霄在他耳邊低聲說。
舒餘頓了頓,手也往上輕輕擡起,放在男人背上,透過黑色高領羊絨衫,異常高的氣溫清晰地傳導給他。
“嗯,我也很想你。”
“但……”
“你就隻是想我的身體嗎?”
舒餘額頭跳了跳,才抱上就已感覺到對方下半身不容忽視的存在,硬挺挺抵着他。
“不,是真的很想餘餘,别管它。”紀霄為自己辯解。
“想抱餘餘,想親吻餘餘,想每時每刻和餘餘貼在一起。”
紀霄吻了吻他兩側的碎發。
“我很想念餘餘的信息素。”
舒餘:“……”
你說是信息素就是信息素吧。
自家愛人看起來挺可憐的,每過段時間就要去前線,偶爾才會回來這麼一次,過不了四五天就又要走了可能他真的很想我吧,舒餘心想,于是任由紀霄對他吸吸貼貼。
察覺到伴侶的溫順與允許之意,紀霄喉嚨滾了滾,不再壓抑自己。
他的手探入衣衫下擺,愛戀不已地撫摸那處溫熱的皮膚,嘴唇也深入愛人的口腔,熟練地帶着愛人不斷深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
舒餘意亂情迷中,聽到紀霄說。
“去床上?”
他清醒一瞬,瞥了一眼窗外漸暗的天色,把男人的手扒出來,衣服也拉下來,“幾點了,要去吃飯。”
“晚點吃,方石知道的。”
紀霄嘴裡這樣說,動作不容置疑地把人重新攏入懷中,繼續剛才的事。
舒餘被他說的,也逐漸放棄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