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原身父母都出現了,他們一臉愧疚,“是我們的錯,生出這麼一條不祥的人魚,對不起。”
“你們也很無辜,該主動離開的是餘!他要是為了大家好,就早該遠離我們了。”
“沒錯,心腸比海蛇還要歹毒。”
“說他不祥,你們有證據嗎?”
弋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他冷聲瞧着這群胡說八道的人魚。
“這……自然是有證據的。”珊被弋冰冷的語氣驚到,又看到那些魚紛紛給這位雄性讓道,下意識得知這魚身份不低,雖然他樣貌好看地讓她恍惚一瞬。
虹此時出聲了,“我們并非是誣陷餘,事實上他是我的弟弟,我怎麼會對他不好。”
虹泫然欲泣地看着弋說,她第一眼看到如此英俊的弋,就知道對方是自己的最佳良配,他和自己一定是海底最般配的人魚伴侶,“你們看我弟弟的頭發和尾巴,人魚族群中那麼多年,從未出現過白色尾巴和白色發色的人魚,這種顔色放在我們人魚身上,就像是失去了色彩,就連我們的祭祀大人,都說這種顔色十分不祥。”
“他的存在會為人魚們帶來災難。”
虹低下聲音幽幽地說。
“不會吧,我從來沒聽過這種說法。”之前剛來的時候和舒餘說過話的洄驚訝地說。
“我也沒,我們族群有人聽說過嗎?”童和洄都是弋的族群中的老人,他們一開口,大家紛紛讨論這個奇怪又陌生的說法。
也有族中老人不解,“他怎麼給你們帶去災難了,你們身上發生了什麼?”
這邊的人魚們聞聲眼巴巴看着女主他們,滿臉都是好奇,害怕倒是沒有,讓虹和珊她們着實不喜又疑惑,虹她們不知道,在弋他們的族群中,每個人都追求力量,所有人魚遇到敵人迎難而上,除了最近十分煩人的海蛇族,還真沒有威脅到他們的危險。
所以大家十分好奇,這些新加入的究竟經曆了什麼,他們沒聽說過什麼詳不祥,隻是看着那條白色人魚漂亮極了,大家更傾向于是什麼該死的東西襲擊了這個小群體,導緻這些人慘兮兮地來投奔他們。
人魚們躍躍欲試。
弋捏了捏舒餘的手,眼神中透露着一絲安撫。
舒餘對他感激地笑笑。
“我們過去的族群力量越發赢弱,健壯的雄性人魚越來越少,新生的人魚崽子們也有很多莫名其妙地夭折,後來海怪襲擊了族群,很多族人受傷甚至死亡,我們不得已抛棄了多年的家園,終于遠離了那些噩夢。”
站出來說話的青色雄性人魚叫惶,是原主記憶中的熟人。
惶站在虹的身前,他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了眼舒餘,舒餘說不清這是什麼眼神,大概有愧疚?似乎還有埋怨和不認同,弄的他十分不适,惶恭敬地對弋說,“我以前是他們的小族長,現在自然隻是族群中的普通一員,餘他在經由我們祭祀和所有人的裁判,被統一決定驅逐,更何況,在當時遷移逃命的路上,大家的食物并不多。”
“是啊是啊,好多族人為大家受了傷,餘不應該懂事些嗎?”
“你們的食物連一個人都養不起?”弋輕蔑地反問,語氣中濃濃的看不起。
惶羞愧地低頭,“……是。”
其實養一張嘴還是能行的,隻不過當時情況緊急,能少一張嘴吃飯更好,這個道理在場的很多人魚都懂,瞬間人魚們都皺眉退了一步。
“太不應該了,一個小人魚你們都養不起,餘一看就吃得連我家小崽子多都沒有。”
“太過分了,好歹一起生活這麼久,把餘趕走不相當于任他自生自滅嗎,你們不會感到心痛嗎?”童不解地說,給予舒餘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舒餘不說話,有女主他們在,自己多說句話就是錯,還好弋他們的族人頭腦清晰,自然不會相信女主他們的鬼話,大不了以後他和女主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地一起生活在這裡,他已經想到了未來的情形。
“我們……這不是實力太弱了嗎。”珊委屈地說。
“我們的确不如大家矯健勇猛,還好有你們願意接納我們,更何況弟弟也幸運地和我們一樣來到這裡,這是好事,希望以後大家相處地更加愉快。”
虹咬着牙說着場面話,她看情況不好,這些陌生愚蠢的人魚自然不知不祥的“力量”,再說下去隻會帶來不好的影響,虹迅速轉變策略,雖然這個惡心的弟弟沒能死在外面,令她十分不爽,但時間還長,大家一定會明白白色終究是會帶來不幸的。
“說的對,你們好不容易過來了,以後不用再每天擔驚受怕了,我們的族人個個能打,沒有種族能威脅到我們。”有善良的人魚說。
“你能明白就好,這麼漂亮的餘這麼會不祥呢,我看他會給我們帶來幸運也說不定。”這是被漂亮虛幻地、像個精靈的白色人魚驚豔到的魚說的。
“人魚族不畏任何挑釁,你們安心住下來就好。”
就這樣,舒餘看着女主巧舌如簧,很快化解了大家的矛盾,也安撫了那些和女主一起過來的老朋友,甚至還得到了大家的好感,不少人覺得她善良又懂事,不愧是條和王後公主顔色一樣的人魚。
“别擔心,我們才不會驅趕你。”弋在他耳邊說,“我們的族人并不信這什麼奇怪的言論,有我在,你不會有被趕走的一天。”
弋的眼神中透露着真誠。
舒餘:“我相信你。”
語畢,他感受到一股存在感很強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是惶,對方站在虹的身邊,又用那種有點惡心的眼神看他。
舒餘立即移開視線,眼不見為淨。
他沒看到弋也注意到了惶的眼神,并眯了眯眼似乎記住了那條人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