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澤維爾要去B級班和A級班,四個多小時過去,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他收到信息,知道包裹已經到了,于是去保安亭那邊簽收了快遞,讓助理将東西搬到自己的宿舍。
兩個助理搬着兩個箱子過來,看見屋内坐着一個兔耳少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桑鯉看衣服到了,于是跑過去拆快遞,澤維爾沒有讓他立即換上,而是丢給家務機器人,讓他将衣服洗幹淨烘幹。
第二天澤維爾照常去給練習生上課,中午回來看見桑鯉穿着新衣服,坐在沙發上拿着透明平闆。
“不餓嗎?”澤維爾将他手裡的平闆收起來,找了個寬大的帽子給他戴上,帶他去吃飯。
桑鯉跟着他出門,到了食堂他拉着澤維爾去選菜,選好後等着機器人将餐盤端過來。
莊蓉蓉看見他帶着個小朋友出來,好奇走到他對面坐下,“這是誰?”
“那隻兔子。”澤維爾已經接受他會變人的事實了。
桑鯉在旁邊不滿拍桌,昨天喊他“寶貝”,今天叫他“那隻兔子”,差距也太大了!
澤維爾見他拍桌,一隻手放在他的後頸上,笑着說:“不高興?”
莊蓉蓉沒想到澤維爾家的伴侶還能化人,她打量了一會桑鯉,覺得他年紀看上去有些小,相貌清秀,唇紅齒白,瞧着很惹人憐愛。
莊蓉蓉伸出手過去和桑鯉說:“你好,我叫莊蓉蓉。”
桑鯉和她淺握了一下手,沒有開口說話。
莊蓉蓉轉過頭看向澤維爾,“他不會說話嗎?”
“不知道,等節目錄完帶他去醫院檢查。”澤維爾也不清楚桑鯉的情況,他應該是會說話的,但發不出聲音。
今天的課程過後,晚上有小考,桑鯉既然能變人,澤維爾就沒有帶他去錄節目。
半夜澤維爾錄完節目回來,開燈看見桑鯉已經抱着枕頭睡着了,他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轉身去浴室洗漱。
澤維爾躺下後,将人朝自己懷裡撈。
他原本以為一個人的生活,突然變成兩個人會不習慣,但沒想到他不僅習慣,甚至面對這個偶爾不朝他懷裡鑽的人,都能順手将他摟在懷裡。
桑鯉發現是他回來了,轉過身和他相擁睡去。
澤維爾身邊的那隻兔子變成人的消息不胫而走,觀衆雖然看不見兔子,但能看見和聽見練習生們八卦。
澤維爾的粉絲沒想到兔子還有變人的一天,在澤維爾個人主頁下評論,要求他發一下他伴侶的照片。
要是滿意就算了,要是不滿意估計就要質問政府,給澤維爾匹配了個什麼伴侶。
當然,當初匹配結果出來的時候,她們已經問候過了。
澤維爾壓根沒上網,他雖然是導師,但不是沒有任務的。
練習生的電子産品都被沒收了,他們雖然見過桑鯉,但也不知道網上的情況,更不可能上網發照片。
桑鯉這幾天一直待在宿舍,看星際發展史。
一直到主題曲公演當晚,他有機會作為觀衆去觀看公演。
雖然不能說觀衆都是女生,但确實絕大部分都是女生,桑鯉坐在其中感覺自己有些多餘。
節目很快開始錄制,先是主持人上來熱場,放了一些紀錄片,然後是正式公演開始。
桑鯉面無表情看完,甚至覺得現場有些吵,他決定下回不跟着澤維爾出來了。
公演結束,澤維爾他們要換演播室,桑鯉沒和觀衆一起離開,等人走的差不多,才準備起身回澤維爾的宿舍。
這回先宣布淘汰人數,明天再選曲。
桑鯉還沒睡着就聽見開門聲,他從床上坐起來,看見澤維爾回來等他說話。
澤維爾見他沒睡,過來摸了摸他的頭發,“睡覺吧,明天還有事情。”
桑鯉點了點頭躺下,過了一會聞到好聞的花香,于是朝着他懷裡鑽了鑽。
澤維爾覺得自己單身一輩子也沒問題,但現在一個大活人睡在他旁邊,真的難免不會多想,隻是他還在工作期間。
其他導師都沒有帶家屬,他純屬是意外,也不能抹黑自己的名聲。
澤維爾摟着桑鯉閉上眼睛,錄完節目再說吧。
錄完節目已經是下個月中旬了,桑鯉跟着澤維爾離開節目組,澤維爾帶他回到自己住處,打算過兩天再帶他去醫院檢查。
澤維爾的住處在一處大廈高層,整面牆都是鋼化玻璃,對面沒有什麼高樓建築,隻有一些低矮的樓層和綠化。
桑鯉跑去陽台看風景,發覺下方有個東西緩慢接近,等到那個東西浮上來,桑鯉才看清那是個飛行攝像頭。
他微微眯起眼睛,從旁邊的花盆裡摸到一顆鵝卵石,擡手擊中那顆飛行攝像頭,滿意看着攝像頭死機跟着石頭掉下去。
偷拍的狗仔雖然心疼,但他已經錄到桑鯉的照片,收拾了飛行攝像頭的遺骸,回車上寫稿件。
澤維爾讓助理将行李放進他卧室,就讓他們回自己的樓層,出來看見桑鯉攀在陽台窗戶看着外面,立即過去抓着他的衣領将他拉回來。
“不怕掉下去?摔下去我可救不了你。”澤維爾擡手在他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桑鯉捂着自己的腦袋,從他身邊跑開,四處轉悠一圈,看見一處寬大的露台,上面幾乎鋪滿了綠植。
他坐在旁邊的躺椅上,遮陽傘正好遮住他頭頂的太陽,桑鯉慢悠悠晃着躺椅玩。
幾分鐘後,澤維爾的經紀人給他發來通訊請求,澤維爾以為是又有工作,打開才知道有人偷拍到桑鯉的照片。
澤維爾笑道:“速度挺快。不用管,早晚都會被拍,要是輿論不好了,你再看着删。”
他和經紀人說完,找到桑鯉問他:“要不要給你配個星環?”
澤維爾雙指并攏,點了點自己另一隻手上戴着的白色手環,“就是這個。”
桑鯉知道他手腕上的手環是通訊工具,頓時從躺椅裡坐起來,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