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康靈芷呢？

康靈芷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她閉上眼睛，努力想要忘記康靈芷，忘記他說過的話，忘記他看她的眼神。

可是，越是想忘記，那些畫面就越是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的心，亂了。

兩日後，第五月燃看着面前向自己辭行的三人。

第五與千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天尊，我們姐妹倆可不像某些人，有空在這裡陪您耗時間，我們還得抓緊修煉呢。”

第五月燃沒有理會第五與千的陰陽怪氣，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第五與千被第五月燃這毫無波瀾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卻也不想示弱，梗着脖子瞪了回去。

“天尊，因為師父的吩咐，我也要跟康靈芷姐姐回懸鼎宗了。” 第五與結走到第五月燃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語氣中充滿了感激。

第五月燃看着并肩而立的第五與結和康靈芷，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閉關的這段時間，都是康靈芷在照顧指導着第五與結。

第五與結的天賦雖然不如第五與千，但有康靈芷在一旁悉心指導，修煉速度竟然比第五與千還快幾分。

第五月燃心中五味雜陳，想起前幾日自己對康靈芷的冷言冷語，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嗯，你們回去吧。”第五月燃淡淡地說道，從儲物戒中取出兩個白玉瓶，分别遞給第五與千和第五與結，“這裡面是兩顆啟靈丹，可以幫助你們進階元嬰期，你們拿去服用吧。”

第五與千一把奪過白玉瓶，看都沒看第五月燃一眼，拉着第五與結轉身欲走。第五與結卻掙脫開第五與千的手，走到第五月燃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柔聲說道：“多謝天尊。”

第五與千不耐煩地催促道：“好了，第五與結，我們快走吧！”

第五月燃看着第五與千和第五與結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第五與千的性格，像極了她自己，一樣的驕傲，一樣的倔強。

第五月燃收回目光，看向康靈芷，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顆啟靈丹，遞給康靈芷，淡淡地說道：“這顆啟靈丹，你拿去服用吧。”

康靈芷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第五月燃，試探性地問道：“天尊，這……”

“拿着吧，”第五月燃别過臉，不去看康靈芷的眼睛，語氣中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就當做……就當做我感謝你這段時間對第五與結和我的照顧。”

康靈芷看着第五月燃泛紅的耳垂，心中一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卻沒有揭穿她，隻是恭恭敬敬地接過啟靈丹，柔聲說道：“多謝天尊。”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第五月燃不敢再看康靈芷的眼睛，轉身回到房間，關上了房門。

康靈芷看着緊閉的房門，嘴角的笑容越發肆意。

康靈芷将啟靈丹收入儲物戒中，轉身離去。她步伐匆匆，腦海中不斷回放着第五月燃方才的反應。雖然依舊是那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冰冷模樣，但康靈芷能感覺到，第五月燃對他的态度似乎較之前有所緩和。

“難道，她心裡也是有我的？”康靈芷心中暗喜，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就在康靈芷即将走出月燃殿的時候，一個身姿婀娜的身影映入眼簾。來人正是第五月燃的侍女——陶盛凝。陶盛凝今日穿着一身淡粉色衣裙，三千青絲用一根白玉簪挽起，襯得整個人清麗脫俗，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陶盛凝看到康靈芷從月燃殿出來，心中警鈴大作。怎麼又是這個康靈芷？

該死的，都怪那隻靈獸，若不是為了追它，耽誤了時間，我就能在主人出關的第一時間來服侍了！陶盛凝心中暗罵，

“康靈芷小姐，您這是要走了嗎？”陶盛凝柔聲問道，語氣中帶着恰到好處的關心。

“嗯。”康靈芷淡淡地應了一聲，目光在陶盛凝身上停留了片刻，語氣中帶着一絲陰陽怪氣，“陶姑娘倒是好興緻，這麼晚了還來打擾天尊清修。”

“康小姐說笑了，我服侍主人多年，主人剛一出關，我自然要第一時間過來問候。”陶盛凝不卑不亢地答道，目光平靜地迎上康靈芷的目光，

“倒是康小姐，你與主人非親非故，三天兩頭往月燃殿跑，就不怕惹人非議嗎？”

“你！”康靈芷被陶盛凝的話噎住，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平日裡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侍女，竟然敢當面頂撞他。

“我與天尊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康靈芷怒火中燒，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

“康小姐息怒，我不過是一介侍女，哪裡敢置喙主人的事。”陶盛凝依舊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但語氣中卻多了幾分嘲諷，

“隻是我奉勸康小姐一句，莫要癡心妄想，癞蛤蟆是永遠也吃不到天鵝肉的。”

“你說什麼？！”康靈芷怒不可遏，周身靈力湧動，眼看就要對陶盛凝動手。

“這是要做什麼？”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康靈芷身後傳來，康靈芷渾身一僵，緩緩轉過身去，隻見第五月燃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