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矩比桐月大些年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家裡還有兩位侍妾,早已經通曉人事。他雖非貪花好色之輩,隻是他肯低娶菜販之女,自然也是因桐月絕色的名聲。
他私下滿意,心裡喜歡這妻子,特意照料她。
入府,行禮,拜見公婆,送入洞房。一套流程下來,桐月已累得腰酸背痛。她端坐許久,終是忍不住沉重的頭飾,将頭飾一件件拿下。
劉矩進屋時,正見自己的妻子脫去了繁重的飾物,烏發如瀑,反倒與她雪白的皮膚形成極強烈的視覺反差。她擡起頭,訝異地看着他。那張豔若桃李的嬌媚臉龐,頓生幾朵紅雲。
“夫君…你、你回來了。”
平心而論,劉矩長相并不出衆,隻是他身材高大魁梧,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倒是很有偉丈夫的風範。
桐月偷偷擡眼看他,心裡也是十分歡喜。
美人媚态橫生,偷眼瞧他,隻把男子看得眼熱。
他的視線從那張絕色容貌緩緩下移,便見那胸脯鼓脹脹的仿佛要撐開了大紅的衣襟,胸下那水蛇腰不盈一握,翹臀又肥又圓,看得人深吸一口氣。
佳人如此,夫複何求。
他的視線灼熱,直把桐月弄得不好意思。她微微側過身,羞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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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月出嫁,與劉矩新婚燕爾,夫妻恩愛,好的如一個人般。
家裡雖有兩名妾室,但都是聽話懂事之人,并不給桐月添許多麻煩。桐月接過茶,也便做出主母樣子,照例囑咐幾句“開枝散葉”。劉矩見她小人做架子有趣,貼在她耳邊問她:“她們為你夫君開枝散葉,早添貴子,夫人可打算如何?”
他的呼吸吹過她的耳朵,使得她輕輕一顫,用帶着羞意的聲音道:
“…阿月不過是為妻子本分…夫、夫君還待如何?”
劉矩見她羞惱,甚是滿意。他環過桐月的腰,大手随意揉捏。
“夫人生得貌美,若能為矩添個一兒半女,豈非美事。”他發出低低的笑聲。
桐月與劉矩感情甚笃,劉矩心裡有意讓妻子生下孩子,也好早日過上一家三口的生活。
可惜幾個月後,桐月葵水照例還是來了。劉矩遺憾,行動卻不免更加頻繁。
劉矩家庭幸福,事業也有了貴人提攜。他原本出身顯貴,隻是父親不扛事,到他這裡,也隻剩下不鹹不淡的小官了。
好在他做事認真,能力也出衆,同為皇室外戚的上司有意提攜,将他引薦給了窦皇後。
窦漪房愛惜他才幹,問他身份,知道還是劉家本宗,話裡便帶着幾分親切。
“若要算起來,你還是太子的堂兄。日後得空,帶你妻子一起進宮轉轉,一家人不必說兩家話。”
劉矩激動不已,有窦漪房這句話,說明便是認可自己了。
若桐月能時常走動美言與皇後打好關系,自己再兢兢業業、恪盡職守,日後恢複爵位,并非難事。